言道行跟着焦洺,來到了岷江劍派之內的會客室,此時正有三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修士等在這裡,當他們看到跟着焦洺到來的言道行,便紛紛站起身來,迎了上來。
“焦道友,還有言道友,你們終於來了。”
聽到這個稱呼,言道行面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對着他們點點頭,口稱道友,打了個招呼。
焦洺帶言道行面見的三人,都是神遊巔峰的修士,大體上都是與焦洺差不多的情況,應該是屬於各門各派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不過言道行大體上看去,這三人雖然也都是神遊巔峰,但是距離元神還有很遠的距離,與焦洺不同,已然走到了元神的大門之前,只差一步便可推開大門凝練元神了。
五個人互相說了些不疼不癢的話,焦洺便咳嗽了一聲,說道:“好了,你們要見道行,我也把他找來見了,你們應該也知道,道行剛剛戰鬥結束,正是需要修正的時間,我們就不要繼續打擾他了。”
焦洺此話一落,那三人便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並不是想要單純的和言道行見面,或者單純的想要結識言道行這個人,他們要見言道行顯然是有其自己的目的的。
言道行自然看出了他們是有其他的目的,不過對方沒有開口,他也樂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說了一聲告辭,便準備離開。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三人之中唯一的一個年輕女修士突然開了口。
“言道友,可否稍等一下。”
轉頭看向對方,言道行問道:“你們要見我,到底想做什麼?”
“言道友,我們知道你得到了一部分的海神本源,我們也知道我們的要求可能有些太過於莽撞。
可是爲了我們正道的未來,爲了我們道家的未來,我想請言道友你讓出一部分海神本源,作爲我們這些神遊巔峰修士突破元神的資源。
如此一來我們正道道家,當可多出至少三四位元神,足以讓我們正道道家的實力大大增長,這是有利於天下的好事,請言道友允諾。”
言道行猜測了這三人可能想要讓自己幫忙的事情,卻根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想要讓自己讓出海神本源來。
“你們所說的未來,指的就是自己吧?”
聽到言道行的話,三人之中那個身材高挑的男子,立刻點頭說道:“舉賢不避親,我們和焦道友都是當代年輕一輩的翹楚,自然我們使用海神本源纔有更多的可能成爲元神,所以我們便只能厚顏接受言道友的幫助了。”
高挑男子的話剛剛說完,第三個如同儒生一樣的修士,立刻上前一步,開口說道:“言道友,一切都是爲了我們道家的未來,還請言道友能夠大公無私,慷慨解囊,這樣全天下的正道人士都會念言道友你的慷慨和無私!”
看着那三人,言道行甚至於連憤怒都沒有,只是覺得荒謬了可笑,他突然覺得這三個傢伙可能是腦子壞了,不過轉念一想,他就知道,這三個傢伙不可能真的是腦子壞了,傻子是不可能修行到神遊巔峰的,這三個人顯然是打着什麼主意。
當然對於他們的主意,言道行並不想知道,他現在想要做的只是順利吸收掉屬於自己的這一份海神本源,藉此提升自己的實力之後在回到輪迴都市,至於其他的事情便都是旁枝末節了。
轉頭看向焦洺,發現焦洺也是一臉懵逼的狀態,言道行便點點頭,明白自己這個朋友並不知道這三個奇葩的想法,便略微鬆了口氣,對於焦洺,言道行還是把他當成朋友的,雖然今後再見的可能性不會太高了,不過這並不耽擱言道行珍惜這段朋友的感情。
“青牛兄,我去閉關了,借用你的洞府可以吧?”
看着言道行,焦洺點頭說道:“當然,道行你快去閉關吧。”
那三人看到言道行要離開,立刻便要上前阻止,但就在這個時候,焦洺的腦後有七輪銀月升騰而起,劍氣混合着絲絲煞氣,攔截在了那三人的面前。
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三人,焦洺開口說道:“三位,無論你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現在都請離開我岷江,否則就不要怪我不講以前的交情了。”
“焦道友,我們這也是爲了正道和……”
沒等那個女人說完話,一道銀色的劍光便在她的面前劃過,留下了一道劍痕,打斷了她的話。
此時,焦洺面色冷冽,煞氣凜然的說道:“我再說一遍,你們給我離開岷江,否則你們就都別走了!”
見到焦洺真的發火了,那三人也都閉上了嘴巴,先後離開了這裡,離開了岷江。
三人駕馭遁光衝出岷江江水,向着西北方向飛縱而去,當他們離開了岷江劍派的勢力範圍之後,才緩緩的停在了一座山峰之上。
“我們的任務是惹怒那個言道行,最好能夠讓他對我們出手,但是沒想到那個傢伙分明是一個元神境界的修士,在與海神的戰鬥中也是殺伐果斷,卻對我們的挑釁有那麼強大的忍耐力。”
“沒有辦法,我們的計劃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成功自然很好,失敗也無所謂,反正也只是一個正當理由而已,就算是沒有,師尊動手也完全沒有問題,只要在滄浪真人發現之前殺了他,便可報無恙。”
“可是那個言道行也是一個元神修士,師尊真的可以順利殺死他嗎?”
“師尊剛剛渡過第一重雷劫,成爲真正的雷劫純陽元神修士,那言道行目前僅僅只是一個虛靈級數的元神修士,如何能夠與師尊相提並論。
虛靈,真形,純陽,每一層都宛若雲泥之別,更何況師尊已經渡過第一次雷劫,元神之中孕育出了一點純陽之氣,揮手投足法力何止十倍,面對一個剛剛虛靈級數的元神,自然是十拿九穩,沒有半點可能發生意外。
等到師尊殺死那人,奪得其法寶和海神本源,便可更進一步,與那些老祖比肩,那個時候我們師兄妹三人,地位何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