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本沒有愛情。所謂的愛情,都是男人在女人身上編織的一個又一個謊言。——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9日星期二雨
諸葛神棍這個說法,幾乎徹底顛覆了我對原來世界的認識,同時還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雖然我也讓張德凱復活了,但他是由於下面的戶籍科出問題了,是屬於特批的。這要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話,萬一將希特勒復活出來,那我們是不是要再來一次世界大戰。
最後,我才試探性地說:“按你的說法,華佗其實並不是醫生,而是個術士?”
諸葛神棍先是點點頭,才說道:“你說華佗不是醫生是正確的,說他術士,卻並很很妥。”
“這又是爲何?”我忙問道。
“其實,所謂的‘醫’本就是來源於‘巫’,我們原來常常說‘巫醫’,就是因爲遠古時代,人們生病了要靠巫師來治病。所以纔有‘巫醫’一說。一直到了《黃帝內經》和《黃帝外經》(其中,《黃帝外經》早已佚失,且這兩部醫學典籍並不成書於黃帝之際。日記中無須深究。)的出現,才徹底將‘醫’和‘巫’分開。其實,嚴格說來,華佗也算不上巫師。”諸葛神棍給我解釋道。
“這只不過是你自己的想象,就是個猜想而已。”我有氣無力地辯解道。
“其實,這樣的起死回生記載散見於這種筆記小說。只不過,我們刻意地認爲他們不可信而已。”諸葛神棍下了結論。
諸葛神棍一說完,我就癱坐在椅子上。雖然我知道,諸葛神棍說的都是根據一些或真或假的記載而做的膩想,不過這種膩想卻有時候很經得起推敲。
等我心情稍微平靜一些,諸葛神棍才又開始說道:“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兒,我就一併說了吧?”
諸葛神棍這麼一說,又將我們的興趣調動起來,大夥都伸長耳朵,聽着能從他嘴裡再冒出什麼來。當然,只有知道內幕的公子珏這時候還在沒心沒肺地吃得爽快。
“你知道我爲什麼說這次的事情比73條還要嚴重不?”諸葛神棍故作神秘地問道。
大夥都搖搖頭,就連旋葉也是一臉茫然。
“因爲,這次給我們下達命令的不是一般人。”諸葛神棍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再將聲音壓得極低。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小心的諸葛神棍。
“那會是誰?”我脫口問道。
諸葛神棍並沒有回答,而是指着我們坐着的椅子,悄悄地開始數了起來:“一、二、三……”
其實不用他數,這包房中就只有九把椅子。等諸葛神棍數完後,不再說話了。
圓寂師叔首先臉色一變,不禁驚問:“是他們?”
諸葛神棍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看着圓寂師叔的臉色變得異常沉重,我隱隱覺得事情比我想象得要嚴重得多得多。
最終,我還是不放心地問圓寂師叔:“他們是誰?”因爲,這消息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接着,圓寂師叔也將聲音壓得很低,說出了一個個在互聯網上常常會顯示“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部分搜索結果未予顯示”的人名來。
等圓寂師叔說完那九個人的名字,我們都動容了。現在,我知道爲何諸葛神棍會在一開始告訴我們假如泄密的話,我們會面臨着比73條還嚴厲的懲罰了。
那九個人,只要任何一個動怒,我們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即使下面的包大仁不想收我們,我們也只有乖乖地跑過去報道。
等我們大夥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諸葛神棍才臉帶微笑地問我們:“知道我爲何一開始不想讓你們知道了吧,我是不想給你們找麻煩?”
我連忙點頭,最後才憂心地說:“我會立刻將你給我說過的所有話都忘記,然後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呵呵,”諸葛神棍先是一陣笑,接着說道,“你覺得可能麼?”
我搖搖頭。我是喜歡貧嘴,喜歡沒事發牢騷,但我不傻。這種話,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何況是讓那些人相信了。
不過,諸葛神棍接下來又說出個更加勁爆的消息:“不過,擺在我們面前的還有一個好消息?”
看着諸葛神棍那笑起來賤兮兮的臉,我都想給他來幾個嘴巴子,你說你,有什麼話不能一次說完麼?非害得我是提心吊膽的,總害怕半夜有人來敲門,告訴我是來送快遞的。
“我們的好消息是在那九個人的意見並不是很統一。”諸葛神棍笑着說。
“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我不明所以地問,“難道你還想告訴我們說,我們會利用那九個人,這完全不是一個等量級的呀?”
“非也,非也。”公子珏又插嘴進來。估計他是長時間沒說他那似通而實不通的話,憋得難受。
“那是什麼?”這時候,我也不再計較公子珏那種話語了,忙問道。
“就是關於要不要找那件法器,現在上面還正在爭論。我們現在接到的命令只是勘察,而不是去尋找。”諸葛神棍接着說。
“那爲何來我們這兒來?”我不解地問道,“北邱市並沒有出什麼厲害的人物呀?最多出了個張道陵。話又說回來,那傢伙算是個老道。對了,說起來,他還是咱們的祖師爺呢?”
“其實呢,我們來是受了指示了。指示告訴我們,那件法器就在北邱市附近。”諸葛神棍平靜地答道。
“沒有別的了?有什麼線索?”我接着問道。
“沒有,指示中就三個字北邱市。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諸葛神棍無奈地說道。
等諸葛神棍一說完,我在心裡就悔恨起來。這尼瑪,真是人在吃火鍋,禍從天上來。你說,我們本來就個人吃火鍋吃得好好的,誰會想到,竟然牽扯出一個驚天的局來。
“那小樓聽雨他們?”我又問道。
“不是說了嗎,是來監督我們的?”諸葛神棍答道。
我擡眼看了眼圓寂師叔,圓寂師叔正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諸葛神棍。那眼神,就是一副你根本騙不了我的意思。
諸葛神棍在圓寂師叔的注視下,最後才說道:“其實,我剛纔不是說了嘛。最高層對這次的行動分歧很大,對我們下的指令也不相同。”
“哦!”我這時候才恍然大悟過來。感情,小樓那傢伙並不是來監督你們的呀。政治這東西,果然不是我這種人來弄的。
諸葛神棍看了眼正吃得歡的公子珏,伸手指了指他,才接着說:“就連我倆,雖然接到的指示是一樣的,但都不屬於一個陣營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忙問道。因爲諸葛神棍的話,讓我越來越糊塗。
諸葛神棍這纔講起他的故事。
諸葛神棍,曾是中科院考古協會的一名臨時工。當然,他們這個名義上是考古協會,管的事情卻和考古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在一次執行完任務後,諸葛神棍正在度假。諸葛神棍的度假方式也異於常人,他並不是遊山玩水,也不是找個什麼地方享受生活,而是自己隱居在終南山。
有一天,當諸葛神棍在外修煉完,返回到自己隱居的屋子中。看到一個傢伙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屋子中。
在終南山隱居的人,對客人忽然出現在屋子中並不感到驚訝。因爲,屋門本就沒有鎖。大家也常常喜歡直接登堂入室,找個同隱之人促膝而談。
但諸葛神棍一眼就看出這個等待他的傢伙並不是個隱士。因爲,當他一看到諸葛神棍,就明顯的放鬆下來。諸葛神棍知道,那傢伙來就是爲找他的,所以纔會看到諸葛神棍後放鬆下來。
那傢伙一看到諸葛神棍,就站起身子來。我恭敬地問諸葛神棍:“你是諸葛神棍?”
諸葛神棍點點頭,剛準備要說什麼時,就被那傢伙制止住了:“我是奉命來找你的?”
諸葛神棍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因爲當他第一眼看到那傢伙,就知道他是奉命來找他的。所以,諸葛神棍大喇喇地坐了下來,問道:“說吧,什麼事?”
那傢伙從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信封來,信封上什麼都沒寫。他再將信封遞到諸葛神棍的手中,低聲說道:“看完後銷燬。”
諸葛神棍從信封中抽出一張紙,紙上只有三個字:“北邱市。”別的什麼都沒有。
看到這些,諸葛神棍不由地一陣狐疑。這三個字應該是一個地名,但這地名又究竟有什麼,他全然不知道。
再等諸葛神棍一擡頭,那個傢伙全已經不見蹤影。諸葛神棍只好將那張紙放在手中一陣揉(和諧)搓,等諸葛神棍再張開手,那張紙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切,都像是一場午休的夢。但諸葛神棍知道,這不是夢。雖然他是第一次接受到這麼奇怪的指示,但諸葛神棍也無可奈何,只有長嘆一聲,將門輕輕地掩上。隱士就是這麼方便,心無牽掛,門又何鎖?
等諸葛神棍一來到北邱市,就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當時,諸葛神棍在北邱市無所事事,就整天出沒在北邱市的大小茶樓中。當然,也正是在茶樓中,他遇到了圓寂師叔。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但諸葛神棍並沒有接到任何進一步的指示,這不禁讓諸葛神棍感到有些狐疑。難道,是誰給他開了個玩笑。
但諸葛神棍仔細一想,卻很清楚地知道,這肯定不是玩笑。這不是隱士們的做法,那裡的人,並不存在這種無聊的想法。
一天,諸葛神棍正在茶樓中打牌。他對面,坐着一個40來歲的傢伙,這傢伙,一切都顯得異常平庸,平庸到你看他一眼,只要將頭扭過去,就會立刻忘記。
就在大夥散場出來時,走在前面的諸葛神棍忽覺得肩膀被輕輕地拍了一下。這一下,讓諸葛神棍大吃一驚。因爲,對於他這種高手來說,即使是平時的走路,身上都會保持着一種警覺。而有人能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拍在他肩膀上,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也是個高手,更可怕的,對方還能將氣息隱藏得如此之好,好到諸葛神棍他沒有一絲察覺。
想到這兒,諸葛神棍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對方沒有惡意,只是在他的肩膀處輕輕一拍。諸葛神棍緩緩地將頭扭了過去,映入眼瞼的是剛纔和他坐對面的那個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中年男子。
那個中年男子,對着諸葛神棍微微一笑,笑得很親切,就如同一個常年不見的朋友無意重逢一樣。他一伸手,想去攔諸葛神棍的肩膀。
而這一次,已經有所警覺的諸葛神棍肩膀微微一抖,將那個中年男子的手就震開去。
中年男子的手剛一離開,就哈哈大笑起來:“諸葛老兄,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紅碩呀?”
雖然紅碩這個名字,諸葛神棍沒有一點印象,但他還是擺出一番很高興的樣子,大笑着想去攔紅碩的肩膀:“原來是紅碩老弟呀?真是好久不見,聽說你去泰國了,怎麼樣?”
看到諸葛神棍的手伸過來,紅碩想移開,但他的功夫卻並沒有諸葛神棍那般高明。只好任由諸葛神棍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等諸葛神棍的手一放上去,諸葛神棍就立刻安心下來。雖然只是手放在肩膀上,但諸葛神棍的手掌卻暗含了全真教純正的先天神功。也就是說,現在只要紅碩想有任何舉動,還不待他行動,諸葛神棍就可以一下子將紅碩的肩膀弄個粉碎。
而這時候,諸葛神棍的臉上依舊掛着燦爛的笑容,他笑着問紅碩:“紅碩老弟,這些年咱們好久不見了,你可想死哥哥我了?!”說完,諸葛神棍的手在紅碩的肩膀處微微一用力,那意思就是說:你休想再打什麼主意,只要你敢動一下,你的肩膀就和你說再見了。
在諸葛神棍這一微微用力下,紅碩的臉色也變了。紅碩這一反應,讓諸葛神棍有點吃驚。因爲,剛纔諸葛神棍並沒有怎麼用力,而紅碩卻感到如此吃痛,難道他沒有內功?可是,他爲何又能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拍上自己的肩膀。
而正在諸葛神棍想東想西時,紅碩卻先笑了起來:“諸葛老兄,咱們這麼久不見了,找個地方不好好地敘箇舊?”
諸葛神棍微微一點頭,就想返身再回茶樓。而這時候,紅碩卻對他微微一搖頭,這讓諸葛神棍不禁有點吃驚。紅碩的這一舉動,明顯是有深意的,他現在也拿不準紅碩到底是什麼打算。
不過,諸葛神棍現在卻是仗着藝高人膽大,更何況紅碩的命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也是有恃無恐。就這樣,和紅碩一起下樓。
很快,北邱市繁華的步行街上就出現了兩個男子。這兩個男子的姿勢很奇怪,就見一個男子的左手拉着另一個男子的左手,而其中一個的右手親暱地攔着另一個的肩膀。不明所以的路人,都側目着兩個在大街上走路如此親暱的兩個男人,更有家長邊走路邊捂着孩子的眼,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看到這種異常曖昧的走路姿勢……
這兩個男子,就是諸葛神棍和紅碩。
雖然他們兩個走路的姿勢顯得如此曖昧,但其中卻充滿着殺機。因爲,諸葛神棍的左手拉着紅碩的左手,右手搭在紅碩的肩膀上,已經將紅碩牢牢地控制住了。而諸葛神棍卻還警惕地不停東張西望,以便查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這時候,紅碩突然說話了:“不用看了,沒有危險!”
諸葛神棍聽到紅碩這麼說,卻依舊不放心,他別密切注視着四周,邊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不?”紅碩並沒有立刻回答諸葛神棍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諸葛神棍不耐煩地答道。
“我之前是名神偷。你要知道,小偷對周圍環境的觀察,不會比你差吧?”紅碩笑着對諸葛神棍說。
諸葛神棍點點頭,知道紅碩說的絕對沒錯。
“你是不是應該放開我,這樣的走路姿勢,弄不好別人還認爲我們是同志呢?”紅碩又接着說,“你剛纔肯定也察覺出來,我是沒有內功的。即使我想動,你一掌過來,我就去見閻王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麼?”
諸葛神棍聞言,將紅碩的手放開,轉而兩人成並肩之勢而走。但儘管這樣,諸葛神棍也有十足把握,只要紅碩一有行動,自己可以一掌過去……
“你沒有內功,怎麼能拍到我的肩膀?”諸葛神棍忍不住,問了第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畢竟,武林人士首先關心的還是武功。
“我剛纔不是說了嘛,我是個神偷。而神偷和小偷是什麼,你知道不?”紅碩依舊嬉皮笑臉地說。
諸葛神棍搖搖頭,他是名武林人士,對這種明顯是下三濫的手段,他是不屑的。
“就是隻要我們走進,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警覺,這也是我能拍到你肩膀的原因。”紅碩笑着答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諸葛神棍又說出另一個問題。
“不是我找你,是有人要找你。”紅碩說出了他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