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就沒說過我無敵,一直是你認爲的吧?”我淡淡的看着李陽。
再看看黑龍教的教衆,被我連續敗了幾個高手之後,一羣人顯得安分多了。
李陽則是面色鐵青,表情可想而知,“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爲了不讓萬人棺的秘密傳出去吧?”
“嚴楓,我說話算話,今天不是我怕了你,而是不想跟你計較,只要你現在退出去,我可以答應你,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徐錦!”李陽終於妥協了嗎?
“我們黑龍教跟徐錦原本就不合,爲什麼會泄密給他?嚴楓,如果你今天是爲了這事兒,我覺得沒必要對我們黑龍教大打出手。”張先生也站出來說道。
但妥協並不是我今天想要的目的,所以我搖頭,“只有死人,纔不會泄露秘密,這個道理你不懂?”
“再說了,剛纔是誰說要清理門戶的?是誰心懷斗魁十法的?”
“清理門戶當然不可能,但嚴楓你要仔細想想,當年我允許你擁有斗魁玉戒,只是想讓你加入黑龍教幫我做事,結果你呢?處處與我黑龍教爲敵!”李陽哼了一聲說“所以我的要求也不高,把斗魁十法的秘訣交給我,我們以後就算兩清了,如何?”
現在還想跟我談條件?真不知道李陽哪裡來的勇氣。
當初我得到斗魁玉戒後,的確沒什麼人跟我搶,如果李陽想殺我,早在七棺山的時候就殺了。
在表面上看,李陽不僅不是惡人,反而還是我的恩人,缺的就是要我說聲謝謝。
但我身爲當事人,這件事我最明白。
我說“李陽,那些冠冕堂皇的藉口就不要說了吧?當年你對我所作所爲,都只是爲了你的利益着想而已,先是對我下屍毒降,這件事你一直密切關注,又讓你自己的女兒誘惑我。”
“可你沒有想過,我與小夏早就心生愛慕,她從小就跟我見過面,這點你沒想過!”
“正因爲我們有感情,所以小夏不喜歡我加入黑龍教,不想我像她父親那樣,爲了利益連自
己的女兒都可以拱手送人;相比起小夏,你覺得你還有什麼人情味?還有什麼臉面爲人父?”
這件事我一早就想說了,但黑色妖姬不讓我跟李陽說,這樣會鬧關係。
現在不一樣了,我不在乎李陽怎麼跟我鬧關係都行,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當初在湘西,斗魁玉戒的確是我所得,這跟你沒關係吧?你沒有強行從我手中搶走,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斗魁玉戒並不是一件隨便的空間陣法的法器,它需要認主纔可看到裡面的功法!”
“你沒有繼續搶,那是因爲斗魁玉戒已經把我認主,你拿去也沒什麼用!”
“第二,你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個機會當成是你對付我的苦情牌,只要我哪天說跟你鬧翻了,你就可以拿這事兒來說,證明你如何慷慨仗義!”
“最主要的是,你根本就是想拖着我進入黑龍教,讓我替你辦事兒。我說得沒錯把?”
李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顯然沒想到似的。
“以往發生的一切,你認爲你可以瞭如指掌,所以並沒有對我有更多的防範,讓我去收拾黑龍蛇,順便讓黑龍蛇跟在我身邊。”
說着,我眯起了眼睛,“我想問你,你是不是老糊塗了?讓我一個正道弟子幫你準備萬人棺的主要提煉之物?纔是你最失敗的地方。”
“可是…可是正道怎麼對你們一家的,你難道忘了嗎?若不是當初正一道逼迫你,絕對不會有後來的事。
李陽辯解道。
我忍不住拍手對李陽攢了一個,“說起張玉豐,我倒是忘了,我們全家成了你的實驗對象,難道我一點也不清楚?”
“張玉豐會那樣做,那是因爲你動了手腳,我在醒來的時候,你們就已經有所行動了,派人去通知理光繼的人不是正一道,而是你李陽啊!”
說着,我忍不住攥緊了拳頭,當初很多事我還是查的很清楚的。
張玉豐不可能會勾結理光繼,理光繼收到消息後,馬上帶上人
追到正一道審問會議之中。
表面上聽像是張玉豐所爲,其實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當年的慘劇,李陽,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小夏有今天的下場,也跟你有關!”
“那我就好奇了,在你眼裡,除了權力之外,是不是就可以六親不認了呢?”
李陽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說話似的,天氣雖冷,淡我卻見他額頭上冒冷汗了。
“爲了把我拉到黑龍教,你不惜拿你女兒小夏的命來換,你以爲這件事可以瞞天過海?”我指着李陽激動的問道。
“還有我的雙親,你做的卑鄙事兒,差點讓我以爲張玉豐纔是罪魁禍首,其實我早就想到你,這件事不可能與你無關,所以這些年來,我從沒找過張玉豐,而是專門找理光繼報仇!”
李陽擦掉了臉上的冷汗,連女兒的性命都不顧,這件事傳出去,他的老臉可就丟大發了。
只是當初李陽做得天衣無縫,我根本就聯想不到那件事跟李陽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後來我總算明白了,所以當初我很快就離開了黑龍教,小夏失蹤不過是一根導火索罷了。
“怎麼?到了現在還不敢承認嗎?”我眯着眼睛問李陽。
恩怨情仇,理光繼是真兇,幕後的黑手其實是李陽,他爲了拉攏我,機關算盡,連正一道也上了他的當。
許久,李陽的腦袋慢慢底下,“你錯了,我怎麼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女兒?”
“我沒能親眼看着她長大,我怎麼可能不在乎?只是造化弄人,有些事天註定……”
聽到天註定,我下意識的攤開手掌,一道靈力歸元朝李陽丟了過去。
轟隆一聲,整個山洞都在晃動,碎石掉落。
“跟我說天註定,那小夏成爲你的女兒是不是她倒黴?這麼恬不知恥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虧她好好活着的時候還念着你,你不配做她的父親。”
“既然今天已經清楚是與非,那我們就做個了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