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大街上,面對美女站在眼前,寶兒一時間也走不動道兒。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是說寶兒如今只有十五歲,但是面對這種古典型的美女,還是體現出了男兒本色。
蓮花伸手輕輕的摘下戴在臉上的面巾,露出她俏麗的臉龐,再加上她那唯妙唯俏的身材,就如同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看着寶兒也是雙眼失神。
蓮花露出甜甜的笑容,對着寶兒道:“凌少俠,之前多虧你出手相助,今日既然湊巧遇到,不如就由小女子做東,請少俠到前面酒樓一敘,權當報答少俠仗義出手相助。”
寶兒擡頭看了看天色,微微一笑道:“既然姑娘相請,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請!”
蓮花和寶兒並肩平行,邊走邊問道:“早上聽凌少俠說,你是摸金門的人?”
寶兒渾不在意道:“正是!”
蓮花側目望向寶兒問道:“不知凌少俠此次下揚州所爲何事?小女子多少也算是有點人脈,如有所需,凌少俠但說無防,只要能辦到的,小女子定當竭盡全力幫助。”
寶兒聽完後,對着蓮花笑了笑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在此先謝過蓮花姑娘了,有勞蓮花姑娘幫忙打聽一下,有個叫楊愛的小姑娘,被販賣到了揚州,如果蓮花姑娘能夠找到的話,我一定會重謝。”
蓮花笑了笑,對着寶兒道:“小女子都如此幫你,你又該如何報答小女子呢!”
寶兒微微一愣神兒,轉而呵呵笑道:“姑娘想讓我怎麼報答呢!我可是無片瓦遮身的窮小子,還真不知道拿什麼來報答姑娘。”
蓮花嫣然一笑道:“這樣吧,小女子也不讓你報答,如果小女子能找到你的未婚妻的話,你答應小女子辦一件事兒,你看這樣可好?”
寶兒沉思一會兒,微微的點了點頭道:“若姑娘能幫我找到未婚妻,我便答應幫你辦一件事,但首先聲明,殺人放火,我可不幹,我也沒那膽量。”
蓮花笑道:“你放心,殺人放火之事,小女子也沒那膽量……”
說到這蓮花撲哧一笑道:“現在說這些幹什麼?也沒有幫你找到未婚妻,等找到後再說吧!”
說說笑笑間,一行人便來到一家醉仙居這酒樓。
店小二見有客來,點頭哈腰迎了上來,獻媚道:“爺,您來了!快裡邊請。”
寶兒還沒說話,身旁的蓮花道:“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挑最好的來一桌,我們要一處清靜的雅間。”
店小二眉開眼笑,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夫人,你這可來對了,本店可是老字號,無論你想吃什麼?本店都有。”
一句夫人,叫的蓮花面紅耳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蓮花身後的四個丫鬟,上前一步指着店小二的鼻子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們教……”
這時,蓮花轉身瞪了一眼身後的幾個小丫鬟。
其中一個機靈點的道:“我們叫你快點兒帶我們去雅間,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寶兒看着他們的舉動,苦笑着搖搖頭,擡腿走進了醉仙居的大堂。
店小二也是習慣了時常被人斥責,不做任何反駁,連連點頭道:“是,是,幾位請跟小的來。”
說完,便帶着寶兒和蓮花上了二樓,進了一個牡丹閣的雅間之中。
寶兒四下打量一番,只見雅間之中環境優雅,木質的牆壁上,掛着幾幅字畫,一個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大街之上。
自從上了二樓,寶兒一直就沉默不語,獨自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等店小二走出雅間之後,蓮花笑容滿面對着寶兒道:“凌少俠這是怎麼了?看你好像心情很差的樣子?”
寶兒似笑非笑的望向蓮花,好半天才開口問道:“你今天不是單純的請我吃飯吧!”
蓮花有些不解的問道:“凌少俠何出此言?”
寶兒搖頭苦笑着,擡起手指道:“第一,你請我吃飯,那是變着法兒的接近我,第二,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不是尋常女子,看你腳步輕盈,呼吸沉穩均勻,必然是一個高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白蓮教教主白蓮花。”
蓮花身後的幾個丫鬟,聽到寶兒的話,紛紛上前一步抽出手中的寶劍,就要準備砍殺寶兒。
寶兒生身後的阿大和阿二,每人抄起了一個板凳,護在了寶兒身前。
寶兒會揮手道:“你們兩個暫且退下,白教主何人?那是位列江湖五大高手之一的人物,如果她想要動手,我們三個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等阿大和阿二放下板凳,站回了寶兒身後,蓮花也是一揮手,身後的四個丫鬟,紛紛寶劍回鞘退了回去。
蓮花有些不解的問道:“我白蓮花,從不踏入江湖,就算這本教中,也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們之前也未曾見過面,就連你師傅瘋道人,他也沒見過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寶兒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道:“起初的時候,我以爲白蓮教教主白蓮花是一個老太太,根本就沒想到你身上,但你露出的破綻太多了。”
白蓮花有些不解的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我的破綻在哪裡?居然讓一個未曾謀面之人斷定了我的身份。”
寶兒笑了笑道:“其實很簡單,在客棧的時候,我有些不自量力的玩兒起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回去之後師傅說你是一個高手,這就讓我有些納悶了,一個十來歲的妙齡少女,面對採花大盜花牡丹的調戲,始終卻是隱忍不發,是怕暴露身份,還是什麼原因?”
說到這兒,寶兒喝了口茶水道:“還有就是我們的巧遇,你說你是爲了報答我,請我吃飯,還說幫我找未婚妻楊愛,但卻總是讓我答應你辦一件事兒,這就不對勁兒了,如今整個江湖中,正邪兩派的人物,都想去鹽幫奪取鹽幫幫主手中的明月十步追命劍譜,可面對七十二道機關陣法,他們也都是束手無策,所以都把目光,放在了我們師徒身上。”
寶兒看了看,正在聆聽的白蓮花道:“我師傅他老人家與世無爭,江湖中也沒人能請得動,讓他破解機關,所以你們都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聽到這兒,白蓮花有些不解的問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斷定,我就是白蓮花。”
寶貝兒笑了笑道:“要說我斷定你身份,那還需要從剛纔進門說起,小二叫你夫人,而你身後的丫鬟卻說我們教,想必要說的是我們教主吧?但看到你的眼色,他們就改了話。”
白蓮花苦笑道:“就憑這幾句話,你就斷定了我的身份?”
寶兒道:“這當然不能,這些種種的種種,都只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爲了確定是真是假,我從上樓就保持沉默不語,等你問我的時候,我假裝已經猜到你的身份,一詐不就詐出來了嗎?”
白蓮花笑了笑道:“你很聰明,觀察得很細微,說實話,你不去當捕快而去當摸金校尉,還真是有點屈才了,想不到,就連我也被你繞了進去。”
寶兒點點頭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去幹幾天捕快試試,說不定還能把天下第一神偷的名頭換成天下第一神捕。”
白蓮花看着寶兒道:“我白蓮教有左右護法,十大長老那樣的高手,如果你能投靠我們白蓮教,我讓你擔任副教主,而且,各堂口十餘萬教衆,任憑你差遣。”
寶兒搖搖頭道:“的確很有誘惑力,但我不想捲入任何一股江湖勢力,我只想下揚州找到我的未婚妻,帶着我師傅和孃親,隱姓埋名,從此安安穩穩一生。”
白蓮花依舊面帶笑容的望着寶兒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寶兒點點頭道:“當然怕,誰說不怕死,那純屬扯淡,但有時候,再怕也沒辦法,唉!爺爺說,酒不好酒,宴無好宴,今日看來,還果真如此,若今日能僥倖活着出去,以後看來不能隨便輕易赴宴了。”
這時,店小二推開雅間的門,好酒好肉端上來一大桌,寶兒細細的向着桌上望去,只見桌上熊掌,魚翅,燕窩等等珍貴之物擺了滿滿一大桌。
寶兒也不客氣,伸手抓了兩個熊掌,給阿大和阿二每人來了一個,主僕三人,大口吃了起來。
白蓮花看着吃得滿嘴流油的寶兒,呵呵一笑道:“別人都是知道危險降臨,就會擔驚受怕的吃不下去,而你卻是吃得如此舒坦,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寶兒一邊吃一邊道:“擔心有個屁用,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無酒喝涼水,就算是死,先吃飽了再說。”
一場酒宴,白蓮花和身後的四個丫鬟,都是靜靜的望着寶兒主僕三人,將一桌子豐盛的酒宴,來了一個席捲殘雲,全部搞定。
寶兒打了一個飽嗝,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將手帕揣進懷中,掏出幾個銅板丟在桌上,一一擺到一起,自言自語道:“離火卦,看來今日死不了了。”
白蓮花有些好奇的站起身,瞅着桌上的幾枚銅錢道:“何爲離火卦?”
寶兒笑着指向桌上的幾枚銅錢道:“離,代表着我今日有兇險,但火,寓意着光明,說明我今日是有驚無險。”
白蓮花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就這麼確定,你今天死不了,就是你師傅在跟前,若是我想殺你,也能辦得到。”
寶兒笑了笑道:“你我的事你我解決,將我的兩個隨從放了,我們今天打個賭,若是日落之前,我依然活着,從此你別再提想殺我的念頭,你看如何?”
白蓮花笑了笑道:“有意思,若真要是在天黑之前我殺不了你,那以後我也就再也沒有面目去殺你了,其實,我本不想殺你,誰讓你太聰明,猜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我也不得不爲之,你放心,若你死了,你的隨從一個也別想走,我可不想給自己留下禍患,若天黑之前你活着,我答應放你們主僕三人離開。”
寶兒起身來,撩起衣袍,就開始解褲帶。
白蓮花和幾個丫鬟側過臉去,白天還有些嬌羞道:“你個無賴,想幹什麼?”
寶兒笑了笑道:“你先等會兒,我雙腿負重數十斤,如果和你這個在江湖上排名前五的高手比試,我豈不是很吃虧。”
說完後,三下五除二,便將雙腿上的數十斤鐵條解下,遞給身後的阿大和阿二道:“你們在此等候,萬不可與他們發生衝突,如果太陽落山我還沒有回來,你們想怎麼逃生就怎麼逃生,如果太陽落山我回來了!一定會帶你們離開。”
阿大和阿二語氣堅定道:“公子一定能勝過她,我們會一直在此等候,如果公子不能回來,小人兄弟自然不會讓公子一個人孤獨上路。”
白蓮花看着寶兒主僕囉囉嗦嗦的樣子,開口問道:“你們有完沒完了。”
說完後,白蓮花對着身後的四個丫鬟道:“沒我的命令,你們誰也不能動他們兩個,給我看好別讓他們亂跑就是。”
“是,教主。”
白蓮花點點頭,轉身手掌一翻,以及快的速度,向着寶兒的胸膛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