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三女齊齊嬌哼一聲,惡狠狠的盯着蕭天翎,若蘭不禁一笑,感受着這樣溫馨的場面,竟然覺得心裡很甜蜜,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恍若隔世般的滿足感!
蕭天翎看着三女的臉色,心裡暗笑,突然臉冷了下來,三女都是一愣看着他臉色不好,停下嬉鬧,擔憂的看着他,“怎麼了天翎?”鳳靈月的手本來是揪在他的耳朵上的也拿了下來,兩女都以她爲長,見鳳靈月發問,都盯着蕭天翎!
“哎!”蕭天翎嘆了口氣,伸手將三女都攬在了懷中,若蘭在中,另外兩女分立兩側,乖乖的依着蕭天翎,沒有一個再胡鬧的,蕭天翎忍住心內笑意,想到:“看來我正經的時候影響力還是很大的,哼哼,看你們還敢拿我胡鬧,相公我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嘆什麼氣呢,天翎,你怎麼了!”燕薇寒一下子拉起蕭天翎的大手,嬌聲問道,黛眉也緊緊皺起,看着蕭天翎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蕭天翎只是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說,凝視着三女,眼光從三女的臉上一一移過,三女有些茫然,都把頭低下了,蕭天翎眉梢有些笑意展現,只是她們都沒看見,蕭天翎忽然握住若蘭溫潤的小手,明顯感到若蘭的手顫了一下,繼而擡起臻首,一臉疑惑的看着蕭天翎!
“若蘭,你說說相公我這個人怎麼樣,都快成婚了,還不知道你對我了不瞭解的?還有哇,我這個人可不喜歡虛情假意啊,若蘭你喜不喜歡呢,要是喜歡的話,你說說是怎樣的感覺,還有事哪裡喜歡我?”蕭天翎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極其低沉,看着若蘭一字一句的問道,若蘭聽到相公兩字,不情願的抽了抽手,白了蕭天翎一眼,臉頰紅撲撲的,說不盡的動人!
其他兩女聽見蕭天翎如此發問,都不禁看着他,又看看若蘭,想聽她到底怎麼說!
若蘭扭扭捏捏的,柔荑被蕭天翎拉着,想動也動不了,只得乖乖的擡起頭,嬌嗔道:“你就會不正經,怎麼不讓月姐姐和寒姐姐說,偏偏讓我說,哼!”
“我就是讓你說!”蕭天翎一本正經的盯着若蘭,接着道:“說嘛,這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害羞的,你說你對相公我的看法是怎麼樣的,心裡有什麼說什麼,就算是不好的話,我也不會怪你的,哈哈!”蕭天翎眉目一挑,忽然湊到若蘭耳邊道:“老婆,要不要說啊,當着你兩位姐姐的面子說出來,沒事的,我都聽着呢!”
若蘭聽他喊自己老婆,小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蕭天翎也正是知道若蘭性子嬌柔倔強,不善於言辭,所以才先從她下手,一個一個的讓她們出糗,蕭天翎心裡對於若蘭的印象,雖是他的妻子,但是更是值得他保護一輩子的妹妹,蕭天翎心裡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師叔祖說若蘭是我小老婆,真是有點像。
蕭天翎臉色已經變得笑嘻嘻的看着若蘭,若蘭也突然將小嘴湊到蕭天翎耳邊道:“不用你得意的,等沒人的時候,我一定咬死你!”
蕭天翎不知道怎麼的,雖然鼻子裡聞得是若蘭湊過來散發的香氣,可是頭皮上卻猛地一陣發寒,聽到若蘭惡狠狠的聲音,話沒由得阻了一下!
若蘭笑嘻嘻的將頭扭了回去,得意的看着蕭天翎,蕭天翎輕哼了一聲。
“天…天翎!”蕭天翎剛欲再說什麼,突然聽到一聲虛弱至極的聲音,頓時心裡一緊,失聲道:“義父!”
“爹,你醒了!娘!”鳳靈月焦急的到鳳鳴軒跟前,將他和林千琴扶了起來,兩人中了靈風的血印,此時醒了過來,可是鳳鳴軒全身的本元大大虧空,已經虛弱至極,眼皮耷攏,像是垂暮之人一般,林千琴受傷較輕,到沒有什麼大礙!
林千琴抱着鳳靈月,眼中淚花閃現,母女兩緊緊依偎在一起,什麼都沒說,誰心裡都知道,這次能從魔頭的手下生還,已經是大難不死了!
“義父!”蕭天翎看着眼前的場面,忽然覺得一句話憋在心裡總是說不出,心頭上鬱郁沉沉,難受的很!
鳳鳴軒沒有做聲,慢騰騰的轉着頭環視了一週,好一會才慢慢道:“那魔頭呢?”
“他走了!”蕭天翎道,聲音顯得無比的落寞和無奈。
鳳鳴軒突然全身一顫,本來渾濁的雙眸中精光一閃即逝,瞬間好像是又蒼老了幾分,喃喃道:“走…走了!難道是天要我岐山葬送我鳳鳴軒的手中,列祖列宗的千年基業怎麼會,怎麼會!”鳳鳴軒只覺得胸口上像是壓着一塊巨石,喘不動氣,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義父,對不起!”蕭天翎“撲通”一聲跪在鳳鳴軒的跟前,鳳鳴軒的樣子深深刺痛了蕭天翎的心,曾經,在蕭天翎的心裡,鳳鳴軒一直是他最崇敬的人,遇到任何事都不會驚慌失措,永遠也都是胸有成竹,可是這次的事情無疑是巨大的打擊,岐山的鎮山法訣軒轅仙訣被血魔搶走,鳴字輩的真人只剩下鳳鳴軒一個,而且他也修爲大折,靈字輩的傑出弟子一個不剩,岐山已經變得毫無生氣!
岐山的基業,岐山的尊嚴,蕩然無存,作爲一門之尊,鳳鳴軒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一起從小長大,一起修煉的師兄弟一個個的慘死在眼前,他卻無能爲力,到終了損了修爲,還是把軒轅仙訣倒貼了出去,一切都無法改變,岐山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天翎,不…不怪你!”鳳鳴軒艱難的搖着頭,長嘆了一口氣。
蕭天翎心裡猛地一蕩,聽着鳳鳴軒那幾近無限絕望的口氣,心裡猛地一陣揪緊,突然道:“義父,孩兒發誓,那魔頭從岐山拿走的東西,我定要他百倍的還回來!”
鳳鳴軒擡起頭看着蕭天翎那堅定的面容,勉強笑了笑,點頭道:“好!好!”
蕭天翎上前將鳳鳴軒扶了起來,道:“義父,師叔祖被那魔頭打傷!”
鳳鳴軒看着躺在一邊,仍舊昏迷的面壁長老,道:“回去吧,天翎,你將你師叔祖一起帶到偏殿去!”
“嗯!”蕭天翎點了點頭,過去將面壁長老扛了起來,林千琴、鳳靈月攙扶着鳳鳴軒,若蘭,燕薇寒在後和蕭天翎並排一起慢慢的往回走着!
一路上,所有的弟子都聚在路上,看着自己的門派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昔日的掌門卻沒了任何的尊位,都默默的散到兩邊,讓開道路,像是送行一般,鳳鳴軒機械的往前走着,突然對兩邊的弟子道:“敲鐘,所有弟子去議事殿集合!”
“稟掌門,議…議事殿已經塌了,不能集合!”其中一個弟子站了出來,垂首道。
鳳鳴軒愣了一下,苦笑一聲,道:“那就在議事殿的廢墟上集合吧!”
衆弟子紛紛去傳報去了,蕭天翎道:“義父,集合做什麼,先回去修養身子吧!”
鳳鳴軒搖了搖頭道:“先把岐山剩下的事處理完了再說,不然我放心不下!”
衆人一起到了那寬闊的廢墟之地,鳳鳴軒皺了皺眉,空氣中仍是瀰漫着一些血腥之氣,原本是宏偉的議事殿,卻變成了一片廢墟,相差之大僅是一天之間,世事變化竟是這麼的快,鳳鳴軒失了失神,看着已經聚集來的弟子,鳳鳴軒朗聲道:“岐山遭此大變,從此與魔教不共戴天,全宗上下,其中凡事聚氣期到朝元期之間的弟子若是想要離開,鳳某絕不阻攔,朝元期以上的需要散去修爲,方的離山!”
“義父,你……”蕭天翎聽鳳鳴軒竟要遣散岐山弟子,大驚失色,低下已經亂作了一窩蜂!
“天翎,岐山現在已經無力支撐下去,這麼多的弟子,我不想將他們全部捲到岐山無窮的罪孽當中,若是他們想要離開回到凡世,那就由得他們吧!”鳳鳴軒聲音中透着無限的茫然,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岐山還有百餘名的弟子,其中有一部分是徘徊在聚氣期的剛入門弟子,有一部分是朝元期的弟子,少數的快到了金丹期!
“可是,他們都身有修爲,若是到了凡世的話!”蕭天翎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無妨!”鳳鳴軒道,看着下面已經議論開來的弟子,接着道:“聚氣的修爲在凡世算不得什麼,只是全身精氣比平常人聚集精純一些,只要是沒進入先天之境的弟子也就是朝元期以上的弟子,都可下山,本來我修真界的規矩只要弟子離開山門,必須由派內長老將其廢除修爲,抹掉在修真界的記憶,但是我岐山已經沒那個必要了!只要自散修爲即可!”鳳鳴軒道。
蕭天翎點了點頭,岐山的長老已經一個不剩了,做那些實際上是徒勞,岐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實際上已經是名存實亡,鳳鳴軒的做法其實是不想讓岐山的仇恨牽扯到那些無辜的弟子,若是他們想走,不會阻攔,想留下的當然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