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嗎?”蘇立喃喃。他口中的那個他,當然就是他未曾謀面,但卻是被修真界之中的命劫三境大能所敬重的界尊。
武修山沒有聽到蘇立的喃喃,而蘇立也沒有想繼續問下去的意思。所以武修山就沒有回答,不過蘇立很明顯的就能夠觀察到,這武修山眼中的狂熱。
就在這一刻,蘇立對那界尊又有了一個新的定位,新的看法。不再似以前一般的虛無縹緲。
…………
仙源之地,距離此刻蘇立和武修山所在的仙古之地,足足跨越了大半個仙界,這大半個仙界雖然說起來不似太遠,但其真實的距離,卻是都能夠讓道骨期強者咋舌。因爲就算是能夠撕裂空間的道骨期,在能夠連續不斷撕裂空間的狀態下,都要數月的時間疾馳,可以想象這仙界之大,完全不是蘇立曾經呆過的修真界可以比較。因爲,在修真界,蘇立不管是在哪一個星域,幾天或者十幾天的功夫,完全可以憑藉連續的撕裂空間,跨越一個星域的距離,但是顯然,在這仙界就不可以。這裡太大了。
在這仙源之地的正中央,這裡晴空萬里,天空飄蕩朵朵雲彩。一眼望去,可以發現,這方圓百萬裡之內,都沒有似百萬裡之外那樣支離破碎。
可以說,在現在的仙界,除了這裡之外,其他地方早已經生靈塗炭,狼狽不堪了。
這裡之所以沒有被魔界之人進攻的原因再簡單不過了。仙帝在此處,幾乎從未離開。作爲仙界的統領者,仙帝有他自己的想法。爲了萬全之策,保存這仙源之地,捨棄其他的地域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單憑着仙帝一個人的力量,完全不可能保護偌大一個仙界不受到任何的損傷。所以,他只能夠保證他所在之地不被侵犯。正因爲仙帝在此地鎮守,不管如何都沒有離開這仙源之地半步,才導致魔界久久沒有攻下仙界,而是另尋出路,去進攻了修真界。畢竟現在的修真界對於魔界來說,就是不堪一擊,當初他們沒有先進攻修真界的原因也是這樣。對魔界來說,不堪一擊的修真界完全沒有什麼威脅。但魔界過分的自大也是害了他們。修真界能夠延續無數萬載的歲月而不消亡,就足以證明修真界的強大。但是魔界卻是對此沒有什麼感覺,大多他們還是認爲,沒有界尊在的修真界,就猶如螞蟻一般,能夠被他們輕易的踩死。所以,他們就先進攻了這個不怎麼好拿下的仙界。但是現在事實證明,沒有界尊在的修真界,雖然抵抗起來魔界很吃力,但卻不是不堪一擊,甚至能夠拖延很久。
在仙源之地的正中央位置,有一片好似鏡子似的湖泊,那湖泊之中的水清澈到讓人好似看到這水面,就似無物一般,要不是陽光射進水面照耀出了其中物體的影子,這裡定然不會被人發現。至少不會有人以爲這是一片湖泊。但這雖然似湖泊,但卻有方圓數十萬裡的佔地面積,在這仙界之中雖不算大,但是在這仙源之地還算彼爲的壯觀,絢麗是說不上,但至少是一個很賞心悅目的景觀。就在這湖泊之上,有一個個房屋,雖說是房屋,但好似宮殿一般。這裡的房屋幾乎佔滿了整個湖泊。但是,儘管如此,在這些宮殿之中,還是有一個格外顯眼的。那是一座類似塔形的建築,不算高,但是和四周所有的房屋相比,也是鶴立雞羣的存在。反正只要不是瞎子或者是傻子,第一眼看到這裡,都會發現那個極爲惹眼的塔形建築。
就在此刻這塔形建築中的一個金碧輝煌的殿堂內。
殿堂內雖算不上太過的奢華,但卻給人一股威嚴的氣息。
在這殿堂的盡頭,有一把金黃色的座椅,上面坐着一個不管是氣勢,還是樣子,都讓人感覺是那種睥睨天下的存在之人。
他好似沉睡了許久,雙目緊閉,一直手肘擱在座椅的把手上,那雙看起來頗爲巨大的手掌支撐着臉頰,好似小憩,但從四周空無一人的樣子來看,此人定然就這樣坐着已經很久了。
就在此刻,他的雙眼卻是猛然的睜開,爆發出一股攝人心脾的光芒,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還似那麼的平靜。他驀然的起身,向大殿之外走去。他一身白袍。好似修真界凡人帝國之中的帝王。但帝王身穿都是黃袍,但他卻是白色。上面刻着幾條栩栩如生的龍。那龍好似在他的身上游走,特別是在他剛纔起身的時候,那龍更好似活了過來一般,特別是那雙好似能夠看遍四周一切事物的龍眼,讓人看去,不由心驚。不過這衣服上的龍眼,比起此刻正在向大殿之外走去男子的雙眼,卻是不值一提。他的雙眼帶着深邃,帶這一股看透世間萬古的透徹,帶着一股經歷許多的滄桑之感。
他,是仙界的霸主。他,是三界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仙帝!!!
光是別人說出他的名字,就足以讓三界之中的任何一界出現動盪,這纔是真正的強者。
其實,除了剛纔他擁有的氣質之外。這仙帝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爲何能夠讓無數人敬仰?甚至讓敵人,讓對手敬仰?
也許沒有人知道。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管你怎樣去爭論都是無濟於事的。除非有一天你站到和他一樣的高度。
仙帝的步伐不快,但一步卻好似跨越了半個大殿,就是簡簡單單不超過三步的功夫,他就已經走出了這大殿。
一炷香後,這塔形建築之中發生了極爲大的騷亂。
仙帝走了。自從仙帝當上這仙界仙帝的時候,極少外出,甚至這數萬年,他也不過離開這仙源之地,這座塔形建築寥寥幾次。
但是被外人所知道的也不過二次而已。
第一次、是修真界的界尊消失,仙帝足足離開了仙界三千年,這也只是後來人們傳聞,其實,當初沒有人知曉仙帝具體離開了多久。
第二次,是魔界魔尊的消失。仙帝同樣離開了數千年的時間,這次是所有人都知道仙帝的離開,一千餘年。
現在,仙帝又一次離開了,還不似以往一樣輕輕的走,然後輕輕的回來,而是光明正大。
能夠居住在這塔形建築之中人物,無一不是仙界之中仙帝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所以仙帝的離開,這裡的人知曉也沒有什麼事情。但仙帝的離開,卻是引起了一場動亂。
至於仙帝到底去了何處,去幹什麼沒有人知道。
但是隻要是居住在這塔形建築之中的人物,都知曉,仙帝此行出去,事情定然極爲重大,重大到能夠和道初魔尊、界尊的消失媲美。
到底是什麼呢?也許是一次力挽狂瀾打敗魔界的機會,也許是更爲可怕的事情。
…………
仙界的在一次動亂從仙帝的離開開始了,不過只要那仙源之地塔形建築之中的人物不泄漏此事,這件事情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傳到魔界。
仙源之地此刻發生的事情,隔絕了大半個仙界距離的蘇立和武修山當然不知曉。要知道就算是離那仙帝居住之地只有不過數千丈的人都不知曉,他們怎麼可能知曉?何況現在的蘇立和武修山還在思考他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至少,他們現在還對這個陌生的仙界不是怎麼熟悉,也許是他們運氣不好,傳送的地方,也傳送到了這個荒無人煙之地。
蘇立雖然心中有些不喜,但他卻是不會去抱怨,或者責怪那武修山。
不說這樣沒有絲毫的用處,就是爲了這麼點破事浪費那口水都不值得。
“我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盲目的行走可不是我們來這裡的初衷把?就算你要在這仙界躲着逃命,也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否則你難道就想在這裡安營紮寨了?不怕魔界之人打你個措手不及?”行走了這麼久,武修山幾乎沒有說過他們要去什麼地方,蘇立也是有些忍不住了,纔開口問道,他可不希望和這武修山這麼盲目的走下去。
“跟着我走就對了?怎麼還怕我加害你不成?”武修山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聽不出喜怒,聽不出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意味。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蘇立沒有放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
“不知道!”武修山說了一句讓蘇立幾乎暴走的話語,但最終他還是咬牙忍住了,望着武修山冷冷道:“你既然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如何離開這裡?我又如何跟這你走。”
蘇立這句話說完之後,武修山又是說了一句。但是那句話,卻是徹底的讓蘇立閉上了嘴巴。
不是他感覺這武修山說的在理,說的讓他心服口服。而是讓蘇立第一次認識到,這武修山的神經有些問題,且頭腦不正常。
他說道:“跟着感覺走!”
要不是這武修山擁有現在的可怕實力,蘇立一定會以爲這武修山就是一個凡人帝國之中的市井流氓,還是那種頭腦相當笨,搶不到東西,反而送東西給別人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