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回到鬼童子所在的府邸之後,立即就開始了閉關打坐。既然那魔道子說這鄲藍城和這魔玄道的大比要開始了,那麼他就不得不做好準備。不管那魔道子是出於什麼目的,蘇立都想要這次大比最後勝利者才能夠得到的那件虛級法寶,要知道現在他缺的就是法寶,功法他有了不少,暫時已經不需要了,普通的法寶對他沒有多大的用處,低級功法在他儲物袋之內也是不計其數,但唯獨只有法寶在他的儲物袋之中卻是寥寥無幾,就算是低級的法寶也只有數件。
蘇立神識掃過這藥園子之後沒有發現浩辰,但他知曉,浩辰定然是去尋找那種植花草之地的主人了,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
在他的打坐之中除了修復剛纔那鬥法所流逝的元氣之外,還在思考這次大比怎麼比試,畢竟他的神通太多,他也知曉有些神通一旦使用而出,必定有人覬覦,那麼他就必定遭到殺身之禍,那是他不願意的,所以他在想,這次大比之中,適當使用什麼功法和法寶。
“本源定然不能夠施展,此物不俗,且是那封仙塔的仙人所封賜,一旦被人發現我和仙人有所交集,定然會有大禍。草木皆兵也不能夠使用而出,第一,施展之時要先釋放仙氣,雖說並不一定會被發現,但我現在所剩的仙氣已經所剩無幾,那封仙塔封賜的已經消耗的差不多,最多再施展三兩次,而那寒冰劍仙君所贈送的,更是不能夠輕易的使用,除非遇到生死危機,否則那寒冰仙君贈送我的仙氣我一絲也不用。”蘇立若有所思的沉吟道。
除掉這幾樣,他只有寒冰劍、魔魂幡了,這兩樣可以說是非常致命的法寶,寒冰劍在足夠的距離之內,殺同階修士就如探囊取物,雖說不能夠殺死道初期,甚至重傷都吃力,但這次大比卻是不會出現道初期修士,他也就不怕了,不過這大比卻是明文規定不能夠殺人性命,一旦這樣,他的寒冰塔卻是有些雞肋了,主要是,他的寒冰塔除了殺人之外就只能夠殺人,一旦擊中別人,不死也得出現重傷,但是一旦死了呢?到時候鄲藍城的那麼多人在,他可不認爲他能夠逃離這裡。他之所以敢在這魔玄道這麼囂張,就是因爲他想試試那魔道子到底有什麼企圖,但是在鄲藍城都不知道他蘇立是誰的情況下,蘇立一旦惹了那鄲藍城的人,那麼他必定會遭人追殺,到了那個時候,他可不認爲,那魔道子會爲了他和整個鄲藍城對抗。
魔魂幡雖在剛纔的鬥法之中損失了百萬的魔魂,但和百億相比不過是牛毛而已,對付那鄲藍城的人也是綽綽有餘,不過就是聲勢太過的浩蕩,容易造人惦記。
“算了,到時候隨機應變,又不能夠不拿出法寶,大不了贏得那虛級法寶之後離開就是。”蘇立沉默,不過這時候他卻是想起來了對那魔道子的猜測,臉色陰晴不定道:“只怕,很難離開這魔玄道了。”
蘇立嘆了一口氣,剛纔他和那魔玄道的長老斗法之所以去拖延時間而不逃跑,就是爲了等這魔道子,如果這魔道子不來,就說明此人也許真的是簡單的爲了讓他參加這次鄲藍城和魔玄道的大比,簡單的讓他取得這場比試的勝利而已。但是一旦這魔道子來阻止了蘇立和那魔玄道長老的比試,而且還出現了偏袒,或者讓此事不了了之的打算,就證明,這魔道子定然有所別的企圖,當然這企圖到底是什麼,他蘇立當然不知曉,他只是知曉,不管他先前的猜測到底了什麼,到底對不對,那魔道子定然都是對他有所企圖。
其實剛開始,蘇立還是不確定,但是當他看到那魔道子明顯的偏袒他,然後還平息此事的態度來看,定然對他有覬覦之心。
其實,在別人的眼裡,這魔道子不過是身爲宗主,不爲讓魔玄道的宗門內出現內亂,所以說了那一切、做了那一切,但是在明眼的人眼裡,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雖不至於把整件事情看透,但最少也能夠看出一些。
但是,蘇立卻是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拖延,現在他走不了,他知曉那魔道子定然不會讓他離開,但是等他和那鄲藍城比試的時候,他卻是可以偷摸的逃走,就算到時候不比試、不能夠得到那虛級的法寶他也無所謂了,他現在主要的,就是先想辦法離開這魔玄道,不過以現在魔道子所做的一切來看,他要離開這魔玄道比登天還難,比要他突破道初期都要難上一些。
現在的形勢對於蘇立來說,可謂是騎虎難下。當初他爲了尋找一些資源、丹藥來到了這魔玄道。資源、丹藥,甚至是雷霆都在這魔玄道找到了,但是他也留在了這裡,至少在數月或者數年的時間之內是不能夠輕易的離開這魔玄道了。
就在他沉吟的過程中,卻是不自覺的摸了摸儲物袋,喃喃道:“對了,還有那道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夠練成,看其威力定然不簡單,如果練成,又突破了道初期,不知道我能夠對抗何等境界。”蘇立再期待也在等待,如果他有一天到達了那道初期,那麼他就會想方設法的離開此地,去那萊河大陸,去尋找那曹青婷,他欠此人一條命,不想也欠一個約定。
他漸漸的開始了穩固心神,開始了打坐。
黑夜也在迅速的流逝着。
…………
翌日,清晨。
蘇立在打坐之中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不可謂不大,甚至都能夠感覺到大地在顫抖,如果不是因爲蘇立對他所在的這個木屋有過簡單的整理和穩固,可能現在這木屋都坍塌了。
可見,外面造成了何等的聲勢。
“開始了嗎?”蘇立睜開雙眼,眼中帶着淡漠一切的神情。
說着,他便起身離開了木屋,不過在他剛剛起身推開木屋之門的時候,他卻是感覺到了浩辰的氣息,很明顯這浩辰是剛剛回來,否則蘇立昨天就感覺到他的氣息了。
浩辰的樣子很是狼狽,有些慌忙,額頭密出汗水,很顯然忙碌了許久。
當他到達蘇立身邊的時候,立即單膝跪下,抱拳低頭道:“主人,我按照你的吩咐,去尋找種植那花草之地的人,本來這幾天應該是最後的搜索,因爲我對魔玄道的所有人都有調查,但是沒想到今天會是鄲藍城和魔玄道的大比,原先調查過的人全部亂成了一團,有些沒有調查過的也是找不到了身影,所以您交代我的事情,可能會,可能會……”說到這裡,浩辰謹慎的看了看蘇立的臉色,欲言又止。從現在他的表情來看,顯然對蘇立極爲的恭敬,之上在表面上如此,和以前簡直是大大的改變。
“直說。”蘇立冷漠開口道。
“可能會拖延一些時間。”浩辰說完急忙說完:“主人,我絕非偷懶,已經拿出了十分力氣去尋找此人,但此人卻不如我想象的那麼簡單,所以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甚至,我覺得他已經發現了我在找他,所以就躲了起來。”
“不想找了嗎?”蘇立突然雙目一冷,盯着浩辰。
浩辰身體一顫,急忙揮手道:“不是,不是主人,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您再寬限我幾日,我一定完成,就算他到天涯海角,我也找到他。”
“既然拿出了十分,那麼就留着一分,可不要死了,你雖是我奴僕,但我對自己人卻是很在意,如若有人傷你,你告知我,我定然讓他付出代價,此事你儘快解決。那種植那花草之地的人我早已經想到了他不會普通,否則他也不會憑藉那簡單的花草種植出一個活生生的人來。”蘇立硬軟其上,得適當的給這浩辰一點甜頭,否則狗急了還跳牆,他可不想觸犯人的底線,除非是他忍無可忍的時候,否則斷然不會做出那般的事情。一旦到時候把這浩辰逼急了,來了一個自爆,那麼他可是沒地方後悔去,雖然他不可惜這浩辰的性命,可是這浩辰也好歹是化神後期大圓滿,要是有心加害他,他雖可以抵擋,但就怕把此人惹怒了,此人一旦性命都不顧了要和他拼命,那麼到時候蘇立儘管不會,也會受到一些傷勢,那是他不願意的,且這浩辰在,一大部分的事情都不需要他親自出手,這麼個既聽話又沒有任何怨言,且只要他多說幾句好話就心滿意足的奴僕,他當然不會逼的此人狗急跳牆。
浩辰見到蘇立這般說話急忙鬆了一口氣,彎腰肅穆道:“主人,我一定鞠躬盡瘁,就算死也會找到那人。”
蘇立點了點頭,也不再理會這浩辰,而是向這藥園子外走去,他到要看看,這鄲藍城和魔玄道到底孰強孰弱,這場大比又隱藏了何等的陰謀。
要知道,低階宗派之間的比試並不足以讓人驚訝,因爲低階宗派之間的勾心鬥角,和虛榮心都發揮在這樣的比試之上了,所以他們把這種宗派之間的大比看的極爲的重要。而高階宗派卻是很少這樣比試,第一、這樣的比試幾乎沒有絲毫的用處,要說讓人歷練把,還不如去修真世界闖闖,如果有點奇遇還可以一飛沖天,但是這樣宗派的比試卻是全然不存在這樣的情況,最多也就是天才人物一飛沖天而已,不過那些天才人物早已經註定了會一飛沖天,沒有絲毫的用處,除了這些天資優異者,其餘人最多在這比試之中突破修爲,所以說這比試幾乎不存在什麼好處,就是勞力傷神而且還不討好的事情;第二、這比試之中還存在了傷亡,還要勞師動衆的舉辦和防止舉行之中出現的突發情況,最重要的還要拿出一些不俗的寶物送給勝利者,否則誰會沒事來這裡比試,也許沒有好的法寶也就只有那些好戰如癡的人會比試。但拿出好的法寶或者功法,如果是自己宗派這邊得到的還好,但若是不是,那麼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肥水全部流到外人田了。
雖然這之中可能存在說,經過比試,可以看出誰的資質優秀,誰的實力強大,從而可以知曉一些沒有發掘出來的宗派天才。但如此興師動衆,勞力傷神的事情卻是很少有這樣有道始強者坐鎮的宗主之中發生。
一個的人實力,是很簡單就可以檢測出來的,最多也就是擁有幾件法寶提高此人的實力,最多的偏差也就那麼一點點,而一個宗派之中最多也就出現那麼一個兩個天資逆天之人,甚至有的幾十個宗派都沒有一個,所以這樣的比試,對於魔玄道和鄲藍城這樣的大城大宗來說,舉行此事就是有病的做法一樣。
如果說鄲藍城是爲了給這魔玄道一個下馬威而出發的挑戰,此事也符合邏輯,但最後就算魔玄道輸了,也不會露出一丁點的挫敗氣勢。只能夠說以爲魔玄道會因爲失敗而氣餒的鄲藍城之人比白癡還白癡。不過這魔玄道卻也奇蹟的接受了這魔玄道的比試,這其中又有些不合清理,但一切的一切還不是外人能夠猜測明白的,只有一些局內人才能夠知曉其中的貓膩。
經過這樣的分析,鄲藍城和魔玄道的大比,定然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至少不會是簡簡單單的比試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