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接過車跡手中的玉簡之後略微沉吟了一下從儲物袋之中又拿出了一枚玉簡。
“遇到生命危險之時,捏碎它。”蘇立把那玉簡遞給了這車跡,這玉簡他沒有施加什麼限制,只要是一個人就能夠輕易的捏碎,所以這車跡雖是一個凡人,也沒有大礙。
車跡詫異的接過蘇立手中的玉簡,彎腰深深的對蘇立鞠了個躬。
蘇立也沒有留戀,隨即一步走出消失在了原地,他要去那魔玄道,然後找他需要的東西。
當蘇立走後,車跡望着蘇立消失的方向,喃喃道:“謝謝。有朝一日我車跡有所成就定然不忘記前輩的恩德。”
當他說完,便和默不出聲的茶韻還有其餘五個男子向那鄲藍城走去。
其實,蘇立之前之所以要放這七人進入他的洞府,就是動了收這車跡爲徒的心思,不管處於哪一點,這車跡做他的徒弟都恰好。
雖然心機還算很深,但和他是一樣的,有恩必報。
當然這是蘇立從那半年的時間之中摸索出來的,並不一定是真。
而蘇立其實收這車跡爲徒弟不爲別的,只是在這半年的修煉之中,他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是不是要有一個人把他死的消息告訴曾經的那一個個朋友。
比如在夢羅的莫雲、白雪、柳靈、師父、大師姐、二師兄,和那一個個熟悉的人。還有在這濁河星域,那萊河大陸的曹青婷,那五年的約定。
這一切的一切就是蘇立要收這車跡爲徒弟的真正原因,還是那句話他不是聖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救人。
但是這一次對這車跡,蘇立真是仁至義盡了,他覺得他不能夠把一個枷鎖揹負到這車跡身上,所以他最後還是沒有收這車跡爲徒,只是讓其自己去尋找他自己的路。
他唯一從車跡身上得到的也許就是那莫名的道術,而蘇立給他的卻是遠遠超過了這些。
但是對於那一切蘇立已經不再去想,他只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多做些讓他對得起自己,且有能力能夠做的事情。
如果必要,他甚至可以屠殺一城之人眼睛也不會眨一下。但有時候,他也會對一個小孩心慈手軟。
對於蘇立來說,他有一個很低的底線,他雖不是好人,可以算是惡人,但惡人也有善良的一面。
剛纔他之所以在最後的時候還給這車跡一塊玉簡,其實是他想起了在那雲虛星域的陸家陸迪、陸穎兩人。
當初蘇立也是同樣給了兩人一枚玉簡,但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感覺到那枚玉簡有絲毫的動靜。當然陸迪很有可能已經捏碎了那玉簡,但相隔一個星域的他感覺不到。
對於陸迪,蘇立已經把他當成一個朋友,真正的朋友,一個在他面前沒有絲毫心機,甘願成爲屬下一樣存在的人,蘇立在冷,也不會去拒絕這樣的一個人。
可能是想起了陸迪的那枚玉簡,再加上他當初動起了收他爲徒的心思,所以就給了一枚玉簡這車跡。
當車跡捏碎那玉簡的時候,就代表了他出事了,到時候蘇立去不去救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卻是會給這車跡他力所能及的幫助。
雖這車跡和他的關係不是非常的好,且見面的次數也不過兩三次,但他們的緣分,卻是非常的大,大到了蘇立動了收徒心思。
這一切蘇立已經放下,他要做的,就是了解這魔瀾大陸,瞭解這四周的一切。
他知道那雕像的降臨定然代表了什麼,且他對這雕像還有熟悉,所以他選擇了離那雨林最近的魔玄道,他要去那魔玄道,想盡一切辦法進去,融入其中,然後從其中獲得他想要的東西,比如地圖、丹藥、法寶、和修煉的資源,甚至禁制、雷霆,一切切,當然還有那突破道初境界的契機。
現在他主要的攻擊法寶,也就是寒冰劍和百億魔魂幡,雖然仙術草木皆兵也算,但他現在的仙氣已經所剩無幾,能夠施展的次數也不多,所以他能夠不使用就不使用,至少在他獲得大量的仙氣之前是不會在輕易的使用那爲數不多的仙氣。
無名在那地淵谷之中融合仙人屍體,沒有幾十年甚至百年不可能回到他的身邊,八階蝙蝠妖獸也算的一個助手,但是現在已經逃竄。
對於蝙蝠,蘇立現在感覺它離自己愈來愈近,這一幕的發生只有一個答案能夠解釋。
它在找他。
爲什麼?因爲蝙蝠想要從蘇立手中拿走它那一半的命魂。
這命魂雖不足讓蝙蝠致命,但好歹是一個把柄,八階蝙蝠不會讓自己的把柄輕易的被別人抓在手中。
不過對於蝙蝠的突然到來,蘇立還是有一些詫異,更是在這時候他還聯想到了,這蝙蝠是不是獲得了什麼機緣,否則以他還和從前一樣的修爲,再次見到蘇立,完全沒有勝算。
且現在蘇立的修爲和實力還增加了不少,特別是吞下那一滴寒髓之後。
雷霆這是蘇立現在必須要的,否則他不能夠施展雷霆本源。
當然還有一些高階的丹藥。
對於丹藥蘇立不是太瞭解。
只是知道丹藥分爲很多階,一階對應凝氣、二階築基,以此類推。
他要的就是療傷丹藥,在這麼長時間的消耗之中,他儲物袋之中以前殺敵獲得的丹藥已經所剩無幾。
其實蘇立以前殺的人不計其數,要說獲得的丹藥絕對是驚天的。
但有些修士何等的精明,不是儲物袋之中沒有重要之物,就是什麼都沒有,或者在死前就引爆了自己的儲物袋不讓別人獲得。
當然這要是蘇立也會這麼做,在死前當然不會把寶物便宜了別人。
…………
魔玄道,建宗已經數萬年,在魔瀾大陸雖不算有名,但在這四周包括鄲藍城卻是赫赫有名。
這之中不包括他們之中有道始境界的強者,還包括他們有大量的道初強者。
主要還是因爲這魔玄道做出了一件件事情讓別人側目的事件。他們這個宗派雖然低調,但常常幹出一些屠殺宗派和城池的事情,甚至還有一次這魔玄道之人全宗出動,只爲在鄲藍城殺死一人。
這之中的過程沒有人知道,大部分人知曉的是,在魔玄道之人去往鄲藍城的時候鄲藍城之中大量的強者出現不讓魔玄道之人進入,但是最後魔玄道還是不知道以什麼辦法在鄲藍城大鬧了一番,後來殺死了他們想殺的人之後離開,這纔是魔玄道成名的真正原因。
有人猜,魔玄道之中有道極強者所以鄲藍城只能夠退讓,有人說魔玄道早已經派人偷偷潛入鄲藍城暗殺那人,還有人說鄲藍城怕了魔玄道,什麼樣的傳聞都有,但是最後卻是不了了之。
魔玄道的整個宗門處在一片湖泊之上。
湖泊的四周是一些陡峭的岩石道路。圍繞了整個湖泊。
這湖泊之大有數萬丈,雖不及鄲藍城,但這只是一個宗派而已,可見其資源的豐富。
這整個湖泊不是自然形成,看起來就是有人故意造成。
這魔玄道的宗門就好似漂浮在了這湖泊之上就好似一個傳說中的聖鏡一般,看起來極爲的壯觀、宏偉。
這魔玄道四周空曠,如果有什麼人出現,這魔玄道之中的人會立即發現。
這是一個不容易守護,一旦有人來攻就只能任人宰割的地形。
如果是凡人帝都之中用來打仗的城池,這樣的城池會立即被攻破,沒有什麼防守可言。
但這魔玄道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這麼建造,可見定然有其自己的資本,否則他們這是在找死。
蘇立在這魔玄道五千丈之處停留。
他不能夠繼續前行,一旦前行會被發現,在他幾千丈之處就是魔玄道所在的湖泊,一到了那裡就算沒有神識查看,僅僅憑藉肉眼就可以輕易的被人看見了。
蘇立施展了一個隱匿禁制之後進入了其中靜觀其變沒有貿然行事。
“怎麼進去?用什麼身份進去?”蘇立沉思道。
短暫的思考,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
“等,等這魔玄道的弟子。”蘇立雙目一閃,隨即開始了原地打坐。
他這樣在隱匿禁制之中打坐,除非修爲強大了他很多,否則斷然不可能發現他。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等一個魔玄道的弟子,只要他能夠輕易拿下的就拿下,到時候殺死這弟子之後就可以混入這魔玄道。
當然這樣的做法幾乎每個宗派都有,蘇立也不過是借鑑了一下別人的辦法而已,而想必這魔玄道的弟子也不少,蘇立完全可以魚目混珠的進去。
蘇立爲了小心起見當然會搜魂,到時候他就能夠萬無一失的進入這魔玄道了,現在他做的就是等而已,而且強大修爲的他還不能夠動,那樣被發現的機率大,他只能拿那些小蝦米來動手。
時間流逝,夜幕降臨。
月黑風高,殺人夜。
蘇立在此地打坐之中已經發現了不少人進入那魔玄道,還有人從中走出,但這些人的修爲都不低。
最低的一個也是化神中期,殺此人蘇立有把握,但是這人離他太遠,避免發現他就沒有動,但是這人放過之後,就再也沒有比此人修爲低的來此,最低的也就是化神後期大圓滿。
他爲了保險起見,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的時候他就沒有動手。
時間流逝,不知幾個時辰後。
深夜。
蘇立盤膝中的雙目一閃,隨即猛然的一轉身,看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