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某個不願透露姓名的齊姓黑瞎子先生。
先不說墨鏡對他那特殊的視覺有多少加成,就是帥,就很重要啊
一句話,帥,就完事兒了。
帶著標準的大反派的笑容不斷踱步接近屍胎,滴血的雙刀給予對方以極大的心理壓力。
“吼——!!!”
屍胎色厲內荏的嘶吼了一聲,緩緩的向著旁邊的大洞退去。
這傢伙,已經有了離去的意思了。
要麼說,這傢伙有著簡單的思維邏輯呢。
在面對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的敵人的時候,竟然會慫。
完全不像是那些完沒有絲毫神志,只會一個勁兒的向前莽的糉子。
“想多了吧,還能讓你跑了?”
胡明敏銳的聽到了屍胎的腳步聲,眼中冷光一閃。
腳下猛地用力一踏,借著反作用力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衝了過去。
斬草除根這個道理,胡明比誰都要清楚。
刀光如水,又如電。
溫柔的一塌糊塗,卻又能輕易的奪取屍胎的性命。
噗嗤!
一聲如同皮革割裂的聲音傳來。
失去了雙臂,屍胎連最基本的身體平衡都難以把控,更別說是躲過這一刀了。
雙刀交叉斬過,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將屍胎從腰間一分爲二腰斬。
大片的血液灑落地板。
屍胎嘴角在淌血。
它極爲恐怖的生命力致使它在這種恐怖的重創之下依然未曾死去。
腰斬,是僅次於凌遲的殘忍死法。
當然,胡明不確定這種鬼東西究竟有沒有痛感神經。
只不過,聽著耳邊淒厲的嘶吼,胡明就知道,它很痛苦。
眉頭微微一皺,胡明揮刀再斬。
這個聲音,委實有些太過刺耳,太過難聽了。
“嘶——!!!”
然而,在生命的最後一刻。
屍胎臉上滿是暴虐的獰笑,在刀鋒臨近的一剎那,咬斷了舌頭,大片的血液被它噴向磁龜。
“……所以說,有智商有智慧的東西是最麻煩不過的了。”
無頭屍體邊,胡明散去黑刀,瞳孔恢復正常,點上一根香菸,輕嘆了一口氣。
在屍胎死去的一瞬間,被它奪取的視覺就已經恢復了。
看著身邊那個被腐蝕出了一個大洞的磁龜,胡明心中有一萬句mmp。
這算什麼,臨死之前的最後報復嗎?
還是說,大頭屍胎真的以爲憑藉著成千上萬的蚰蜒,以及數只百足龍,就足以幹掉胡明爲它報仇嗎?
對胡明來說,蟲子的數量,是真的沒用。
一縷嫋嫋黑煙從磁龜被腐蝕的洞口中飄出。
與此同時,周邊原本詭異的黑暗再次濃厚了幾分。
在胡明耳中,不只是後殿,就連前殿、偏殿,這處靈宮的每一處地方,都傳來了志患宰簾的聲音。
那是在低溫中沉睡的蚰蜒在甦醒。
還有三隻巨大的百足龍也緩緩睜開數百年未曾睜開的獸瞳。
不多時。
數之不盡的蚰蜒便從靈宮的角角落落中爬出。
數量之多,幾乎如同涌來的浪潮一樣。
別說是人了,就算來一頭大象,分分鐘都得被啃成骨頭!
與此同時。
吳邪他們,還有陳皮一夥人,此時也慌慌張張的從走廊中跑了過來。
“臥槽,胡明,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你看見了吧?這麼多的蟲子,瑪德胖爺我這兩百斤根本不夠喂的!”
人未到,聲先至。
這人還沒跑過來呢,胖子那辨識度十足的聲音已經傳遍了整個後殿。
趁著蚰蜒羣還沒徹底塞滿後殿的時候,一行人連忙跑到胡明身邊,聚集在一起。
“謔?這纔多久啊,這大頭屍胎就被你幹掉了?可以啊,不愧是我明叔!”
第一時間就看了倒在胡明腳邊的無頭身體,胖子頗爲驚訝的說道…講道理,那東西出來的場面,他們可都是親眼目賭的。
簡直兇到了極點。
可是這纔多久?
這玩意兒的腦袋就沒了?
而且,看它的殘軀上,到處都是深可見骨的刀痕,而胡明身上卻無任何傷痕。
甚至,衣衫都沒凌亂幾分。
顯然,對付這玩意兒的時候,胡明還是頗爲輕鬆的。
看到這一幕,華和尚等人是驚得直撮牙花子。
要知道,他們每次下地,碰到起屍,哪次不是傷亡慘重?
“對了,明叔,你的眼睛怎麼樣了,能看見了吧?”
推開不著調的胖子,吳邪頗爲關切的問道。
“沒事兒了,那東西死了之後,馬上就恢復了…”
說話間,無數的蚰蜒已經逐漸圍了上來。
諾大的後殿中,幾乎每一寸地板上都爬滿了蚰蜒。
數量之多,簡直可怖。
“好了,你們幾個少廢話,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
“等這些蟲子涌上來,我們今天全部得留下做蟲子的晚餐。”
“所有人,都抓緊點時間,還沒見到東夏皇帝的九龍擡屍棺,老子可不想死在這裡!”
這時,陳皮沉聲喝道。
說著,便走向挖出磁龜的那個洞口。
因爲屍胎衝破凍土層的關係,下面已經露出了黝黑的地下空間。
看起來,這裡似乎是唯一的逃生路了。
“我勸你善..呸,我勸你先別下去..”
聽著下面的動靜,胡明好心提醒道。
“別下去?下面還有東西?”
陳皮一愣,腳步下意識停在洞口邊緣。
如果說,之前對胡明還有幾分輕視的話,那麼這一路走來,陳皮當真是半點都不敢再輕視胡明瞭。
話音未落。
一頭猙獰的異化龍從洞口竄出。
那是東廈崇拜的百足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