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的早上總是熱熱鬧鬧的,馬路上的車輛來回穿梭,喇叭聲響個不停,刺耳的機動車的剎車聲,自行車的按鈴聲匯聚在一起,在公交車站和地鐵站裡排滿着許多等待班車的人羣,他們像一羣鴨子一樣伸長並擡高自己的脖子等着自己的車快點來,好早點坐上車,以至於上班或者上學不會遲到。
夏琰飛這一覺睡得極其香甜,她揉了揉眼睛,洗漱完畢又換了身運動裝就帶上耳機出門晨跑,她所住的小區相對於其他地方來說種植的綠色植物更多,這裡的空氣相對於整個城市的整體來說算是新鮮無害的了,還算是能夠輕鬆自在的好地方。每天早上,住在這裡的老頭和老太太總是會起來打打太極或者是做點其他的運動來活動活動身體,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這麼早就起來——也不知道是自己自願的還是被父母逼的——在自家陽臺上咿咿呀呀的吊嗓子,細聽之下倒還是有點一唱三嘆的韻味。
跑出了一聲薄汗的夏琰飛在小區門口坐着,悠哉悠哉的喝完了一碗豆汁又吃了幾個焦圈,付了錢之後溜溜達達的走回家。又按慣例把仰臥起坐和俯臥撐給做完了,痛快的洗了個澡之後,夏琰飛在只有自己一個人醒過來的家裡龍顏大怒徹底暴走了。
她直接一腳把躺在沙發上還在喃喃自語着什麼你真漂亮一定只有十八這種夢話的康定給踹醒了:“起來起來起來,就衝你天天睡這麼晚纔起來的樣子,你這一槍捱得一點兒都不虧!”
“誰他媽敢踹你康爺!不想活了是......嗎......”還處在迷糊期的康定一邊罵一邊爬了起來,看到夏琰飛那張似笑非笑五官穠豔的好看面容之後就自動收聲,“那啥,夏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滾去刷牙洗臉然後吃飯,我從外面帶的豆漿油條回來。”夏琰飛又踹了他一腳,“我現在真的很後悔讓你一個人住這邊,萬一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你把我家給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怎麼敢喲小琰飛......
這句話是苦逼的卻又實在沒有這個勇氣把話說出來的康定的腹誹。
打又打不過,說更說不過夏琰飛的毒舌的康定只好打着呵欠去洗漱,決定等下一定要好好地吃一頓早餐以泄心頭的怨氣。
折騰完康定還不滿足的夏琰飛又帶着還沒有發泄完的怒氣跑到了敖遠房間,一把拉開厚重的還帶着遮光層的窗簾,雙手抱胸就站在牀邊:“我說,你起不起來?別指望我像對待康定那樣溫柔的對待你哦我告訴你說。”
看到敖遠半點反應也沒有,夏琰飛挑了挑眉又走過去了一點:“我的耐心不好這一點你應該是知道的......”
話還沒說完,夏琰飛就被從被子裡伸出來的一隻手給狠狠的拉了一把,本來夏琰飛的力氣就沒敖遠的大,再加上她就這麼站在自己家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戒備心,在這麼一拉之下整個人就直接栽在了牀上:“哎我說你......”
敖遠閒適的把夏琰飛給鎖在懷裡,閉着眼睛用下巴蹭了蹭夏琰飛的頭頂,聲音裡是明顯的沒有睡醒的沙啞,顯得他本來就低沉好聽的聲音更加勾人:“再多睡一會兒,你本來就一直睡不好不是,多睡一會兒又沒有害處不是。”
夏琰飛本來是想撲騰着從敖遠的懷裡掙脫出來,結果被敖遠三下兩下地用被子給裹了個嚴嚴實實,男人此時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用幻術遮掩住自己的一頭長髮——哪怕是接受了夏琰飛買的那些衣物,在這個問題上敖遠表示這是原則問題不容該表——他半撐起身子,一頭長髮流瀉下來和夏琰飛的頭髮絲絲縷縷的混在了一起,一雙桃花眼裡滿是溫柔的笑意的看着夏琰飛:“我說,就陪我多躺一會兒你就這麼不樂意?”
“也不看看幾點了。”夏琰飛手忙腳亂的和被子做着鬥爭,百忙之中用眼尾的餘光瞥了敖遠一眼,似笑似怒的流光讓敖遠愣了一下,“還躺個毛線。”
敖遠看着她整個人被被子裹起來的樣子突然就起了玩心,抱着夏琰飛在牀上滾來滾去:“真的,再躺一會兒又沒壞處。”
夏琰飛只覺得整個人是天旋地轉:“敖遠你夠了,我頭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總算從被子裡掙脫出來的夏琰飛只覺得自己像是去了半條命一樣難過,雖然那點怒氣已經在剛剛的打鬧裡徹底磨消殆盡,但是她想了想覺得就這麼收手未免有點太過於憋屈了,於是直接一把掐着敖遠脖子把他又按回了牀上,整個人跨騎在敖遠的腰上:“以爲我好欺負是不?”
夏琰飛這時候正好處在陽光之中,如流水般一樣溫柔的陽光拂過她的眼角眉梢,最後隨着這姑娘好看的面部輪廓一路隱沒在藏青色襯衫的領子裡。夏琰飛穿襯衫習慣於解開上面兩顆釦子,正好是能夠隱隱看到她漂亮卻又嶙峋的鎖骨。
她微微仰着頭,因爲剛剛的打鬧聲音裡還帶着細細的喘息,可是眼睛在陽光裡那麼亮那麼亮,陪着夏琰飛脣邊略帶得意的笑容,整個人像是會發光一樣的耀眼。
敖遠的眼睛沉了沉,聲音也低沉了下去:“我很嚴肅的和你說,夏琰飛,你要是不想我現在就辦了你,你最好不要再保持這個姿勢。”
“呸,也不看看到底是誰辦誰。”夏琰飛挑眉迴應道,但是也是打鬧夠了就乖乖地翻身起來,“起來起來,還得去接二貨然後過去打掃屋子。”
敖遠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打個比方的話就是你在饞肉饞了好久好久之後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小羊羔,結果你不但沒有立刻撲上去把這隻羊羔給扒了皮吃的乾乾淨淨,非要強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說你再不走我就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哦,然後呢......這隻小羊羔就乖乖地跑了。
......排除這隻小羊羔的內裡其實是隻狐狸這一點以外,這個比喻其實是極其恰當的。
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的夏琰飛回頭看了他一眼,聲音裡有着顯而易見的輕鬆笑意:“還沒完?咱們兩個現在過去還能把主臥室打掃出來晚上睡覺,要是再不過去的話估計就只能睡沙發了,那就你一個人去睡,我去睡賓館。”
她微微仰着頭,因爲剛剛的打鬧聲音裡還帶着細細的喘息,可是眼睛在陽光裡那麼亮那麼亮,陪着夏琰飛脣邊略帶得意的笑容,整個人像是會發光一樣的耀眼。
敖遠的眼睛沉了沉,聲音也低沉了下去:“我很嚴肅的和你說,夏琰飛,你要是不想我現在就辦了你,你最好不要再保持這個姿勢。”
“呸,也不看看到底是誰辦誰。”夏琰飛挑眉迴應道,但是也是打鬧夠了就乖乖地翻身起來,“起來起來,還得去接二貨然後過去打掃屋子。”
敖遠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打個比方的話就是你在饞肉饞了好久好久之後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小羊羔,結果你不但沒有立刻撲上去把這隻羊羔給扒了皮吃的乾乾淨淨,非要強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說你再不走我就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哦,然後呢......這隻小羊羔就乖乖地跑了。
......排除這隻小羊羔的內裡其實是隻狐狸這一點以外,這個比喻其實是極其恰當的。
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的夏琰飛回頭看了他一眼,聲音裡有着顯而易見的輕鬆笑意:“還沒完?咱們兩個現在過去還能把主臥室打掃出來晚上睡覺,要是再不過去的話估計就只能睡沙發了,那就你一個人去睡,我去睡賓館。”
敖遠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後突然明白過來夏琰飛的話裡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一躍而起,幾步跨到了夏琰飛的旁邊:“你說真的?”
夏琰飛嘴角還帶着笑意的微微擡起頭斜着看敖遠:“我說什麼了嗎?”
就在兩個人在進行這一段不長不短但是本質上還是調情的活動的時候,孤家寡人的康定孤獨的一個人坐在餐桌旁邊喝着豆漿然後吃油條,默默地表示秀恩愛神馬的不要在大FFF團面前好嗎,燒死情侶你們知不知道啊!
不過要真給他一個火把康定也不敢燒,就不說夏琰飛,但但說夏琰飛旁邊那個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康定就忍不住要表示退讓。
那絕對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更加鬱悶的康定在這種情緒之中不知不覺的喝掉了夏琰飛帶回來的三人份的豆漿和油條,在叼着最後一根油條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只不過這個時候,夏琰飛已經滿臉驚異的站在了他面前。
康定忍不住打了個銷魂的小飽嗝出來:“呃......夏琰飛你聽我解釋.......”
“你真的不用解釋,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真的。”
“你問。”
“......你不覺得撐的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