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木也是被嚇得不輕,臉色顯得無比的蒼白。
但我卻沒有時間去關心這些,因爲隨着那頭野狼的死亡,一時間周圍都顯得有些寂靜。其餘的那些野狼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或許也沒有料到我們居然敢下死手,看着那地上的屍體在發呆。
我知道,接下來恐怕就有大麻煩了。連忙吩咐巖根將斯拉木扶到了我們的身後,而隨後我和巖根的臉色都變得無比的凝重。
不爲別的,因爲隨着野狼的死亡。在鮮血的刺激之下,其餘的野狼雙眼漸漸變得血紅,不停地對着我們呲牙咧嘴。
而遠處的頭狼,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頓時便是仰天長嘯。
“嗷嗚!”吼叫聲之中充滿了憤怒,而隨着這聲充滿憤怒的吼叫,野狼開始向着我們瘋狂地襲來。
“沈教授,這下麻煩了,這些傢伙一旦發怒,那將是不死不休的!”巖根看這眼睛變得血紅的狼羣,頓時便是一臉苦笑着說道。
“我知道,但是剛纔的情況之下我還有得選麼。”對此,我也是苦笑不已。不到萬不得已,我都不會下死手。但剛纔的那種情況使得我不得不那樣做,只要我稍微一猶豫,很可能斯拉木就要死在野狼的手中。
“哎,既然是不死不休,那我們也不必在留手了!”我冷冷地說道。從死去的那頭野狼的腦袋之中抽出那把砍刀,冷冷地看着向着我們撲面而來的野狼羣。
想輕易地將我們當成食物?哼!恐怕你們還缺一副好的牙齒!
這些都是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而就在這短暫的時間之內。離着我們最近的野狼幾乎是來到了我的跟前。
野狼來到了我的跟前之後,猛然地向着我撲來,鋒利的獠牙就是它們最致命的武器。
我冷笑一聲,抽起砍刀二話不說便迎了上去。
向我撲來的野狼看到我直徑地向着他迎了上去,居然還顯得有些興奮,在它看來我就是送上門的美食。
猙獰的野狼在我的看來卻是有些不夠看,我踏着大步。之前我還有所顧忌,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對着野狼就是一刀砍去,速度之快,幾乎只能看到一刀寒芒在半空之中劃過。
一刀之後,我看都懶得看野狼的下場。轉而便迎着其他的野狼走去,而被我砍中的那頭野狼身體在本空之中直接便斷成了兩節,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雙嗜血的眼睛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哼,你們這些畜生,還想吃我?來啊!”巖根大聲地喊道,換做以前,遇上十幾頭野狼我們只能有逃跑的份,哪敢與其正面硬剛?!
但是現在不同,我們完全有這樣的資本與其硬剛。一手揮舞着火把,一手揮舞這砍刀。我和巖根就像是猛虎撲進羊羣之中一般,刀光劍影之中,血液四濺。
現在看起來,彷彿那些野狼是獵物,而我們纔是獵手一般。
斯拉木不可置信地看着在狼羣之中來回穿梭的我們,伴隨着每一道寒芒的閃爍,就必定有一頭野狼倒下。
在鮮血的刺激之下,最原始的慾望被釋放出來。我甚至都感覺到現在能看到的只是一片血紅色的世界,野狼的慘叫聲,刺激着我們更加用力地揮舞着手中的砍刀。
十來分鐘之後,地上躺着不下十具野狼的屍體。而剩下的幾頭野狼也是唯唯諾諾地看着我們,不敢上前。
此時的我和巖根身上都沾滿了鮮血,看起來就像被從血池之中走出來的一般。
“嗷嗚!”就在這時,頭狼發出了一聲充滿不甘的吼叫聲。而剩下的幾頭野狼聽到這聲吼叫之後,彷彿如釋重負一般後撤,不一會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而頭狼消失之前,用那雙綠油油的充滿了怨恨的雙眼死死地盯着我和巖根,隨後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呼,終於走了。”看到野狼終於全部撤走了之後,我忍不住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呼,可把我累壞了。”巖根氣喘吁吁地說道。別看我們將狼羣都趕跑,這也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要知道在剛纔的戰鬥之中,我們必須保持精神的高度集中,這樣才能避開野狼的攻擊。即便是這樣,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身上還是受了一些傷,不夠都是一些抓傷,倒也不礙事。現在一放鬆下來,整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已。
“你們好厲害啊,居然能將狼羣擊退。”此時的斯拉木也來到了我們的身邊,一臉崇拜地說道。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內,還從未有人能憑藉冷兵器將數量是自身幾倍的狼羣擊退。
“你的傷不礙事吧?”當下我便向着斯拉木問道。
“沒事,只是一些小傷而已。”斯拉木如此說道。
我讓巖根檢查了一下斯拉木的傷口,確實是那般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拿出了一些藥物,簡單了處理了一下傷口和身上的血跡。
“沈教授,恐怕接下來我們都要時刻提防着那狼羣會再度襲來啊。”巖根皺着眉頭說道。
我看着篝火旁,不下十具的野狼屍體,心中也是有些擔憂。我們今晚讓野狼羣損失慘重,即便剩下的野狼不敢對我們發起正面襲擊,單單是是不是的偷襲和騷擾就足以讓我們感到頭大不已。
這也正是之前我一直都不願意下死手的緣故,正是以爲我擔心野狼呲呲必報這一特點。
“管他呢,反正現在野狼羣已經被我們重創,我想短時間之內都不會再次對我們發動襲擊的。要是這羣傢伙真的不長眼,我不介意將它們都除掉。”我緩緩地說道。
“哎,希望這樣吧。”巖根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由於經歷了剛纔那樣激勵的戰鬥,我們都顯得而有些疲憊不堪。加上確定了野狼羣今晚不會在回來給我們找麻煩之後,我們便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地好好睡上一覺了。
不知不覺之中,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陽光灑在了我的臉上,我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睡了一個晚上,感覺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而隨後,巖根和斯拉木也陸陸續續地醒了過來。
吃着乾糧,我開始向斯拉木詢問接下來還有多遠的路程。
斯拉木回答道,按照我們這樣的行進速度,到傍晚的十分就可以到達羅布泊的西北岸。而想要到達樓蘭城地所在地就必須沿着西北岸一直往北面的方向走上大概五六個小時,才能到達樓蘭城的所在地。
聽斯拉木這麼一說,我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明天大概下午時分我們就能到達樓蘭城的所在地。
“沈教授,我聽說樓蘭古城不是在羅布泊的西北岸的麼?怎麼我們還得沿着西北岸繼續往北走?”巖根疑惑地問道。
“你也說那是樓蘭古城,注意,我們要找的是樓蘭城,而不是古城。”我輕笑一聲,緩緩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兩個並不相同?”巖根詫異地說道。
“當然了,你想想,樓蘭古城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再者你想想,這些年來在考古工作者的不斷髮掘之下,你覺得古城之中還會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存在嗎?而且一開始白頭男跟我們提到樓蘭國時說的也是樓蘭城而非樓蘭古城。”我緩緩地說道。這一點我早就已經分析出來了,白頭男不可能在明知道樓蘭古城在沒有價值的情況之下還叫我們來到這裡。那麼他口中所說的樓蘭城就一定不會是西北岸的古城。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我知道斯拉木知道樓蘭城在哪之後會將他帶來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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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我一直都以爲樓蘭古城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巖根知道自己理解錯了,當下便訕訕一笑顯得有些尷尬。
對此我早已習慣爲然,也沒有說些什麼。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趕緊走吧。還有整整一天的路程在等着我們呢。”我緩緩地說道。
很快我們三人便收拾好了東西,熄滅了地上的柴火。騎上了駱駝,繼續向着羅布泊的西北岸前行。
中午時分,一隊十來人的探險隊出現在了我們早上逗留的地方。
“大哥,前面發現很多野狼的屍體,是被人類殺害的。”一名青年恭敬地對着前面騎在駱駝之上的中年人緩緩地說道。
而這位中年人,正是之前對我們造成大麻煩的李山!
“難道是他們?”李山看了看地上那些野狼的屍體,和明顯這些野狼都是死在了冷兵器的手中,而且死亡時間不長。
在這個時間段偏偏出現在羅布泊,還冒着被狼羣報復的危險下死手。李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時間緊迫的我們!
而隨後李山便發現了地上留下的駱駝腳印,頓時便是眉頭一皺。李山自然也知道一般進入荒漠之中都會帶多一匹駱駝用於裝在物資。眼下通過腳印深淺的不同,李山一下子就可以斷定出我們現在是三個人。
“另外的一個人是誰?”李山皺了皺眉眉,看着腳印延伸的方向,喃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