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現在似乎已經處在了無意識的狀態,完全受到了那血魔虛影的控制。手中長刀不斷地揮出,將一顆小行星直接劈碎!
“轟隆!”
一聲巨響,小行星破碎的瞬間釋放出了恐怖無比的波動。周衝閃躲不及,半個身子被炸成了森森的白骨,試圖修復,卻無奈的發現,小行星的能量中包含着一種無法理解的詭異力量,根本無法修復自己的身體。
周衝大吼一聲,如同那野獸不甘的嚎叫。血色的魔刀已經徹底崩碎,只剩下一隻左手還可以武動,雖然不甘,卻也無奈。
周衝轉身就要遁去,我豈能容他。身體之中最後的一絲生命力也流入了琴中,我所在的那片空間徹底破碎,而後又重新癒合。
周衝慘叫一聲,被那最後一擊散發的能量波動粉碎了軀體,化爲了粉塵。白花花的骨粉清晰可見,隨風飄蕩。
手中月神琴隱入了體內,我微微一笑,身後真武之翼再也支撐不住。我緩緩的從空中跌落了下來。
疼!很疼!骨肉分離一般的疼!
我忍不住**了一聲,睜開了雙目。金山那張滿臉鬍鬚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旁邊還有孽凌天。
咬着牙坐了起來,發現無佛正在我身旁盤膝而坐,體表有寶光流動。
“你終於醒了,昏了七天了,可嚇死金爺了,金爺還以爲你翹辮子了呢。”金山難以掩飾興奮之色,但還是不客氣的挖苦道。
我苦笑了一下,眼神有些渙散:“我可沒那麼容易死,我們現在在哪裡?你們的傷怎麼樣了?楊孤風呢?無佛沒事吧?”
我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情緒有些激動,牽動了傷口,身體又是一陣疼痛。孽凌天連忙把我扶住,讓我躺了下來。
“無佛沒什麼事情,現在正在休養。楊孤風可就慘了,精神遭受了重創,也在修養,我們現在就在楊孤風家。至於我和凌天嘛,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倆的身體自愈能力強悍到難以想象。”金山嘿嘿笑道。
我點了點頭,雙目微閉,檢查身體。發現體內竟有一股強大的生機,這股生機在我的體內遊走着,治癒着我的傷體。是木星的木之生機,一定是金山!
我心中一暖,這麼龐大的生機,無佛體內一定也有。這得耗費多少體力啊!我不禁想象着金山傷體未愈,大汗淋漓的爲我們治療的情景。
現在我們四人的關係,早就已經不用再說一個謝字。這纔是真正的兄弟,同甘共苦,無需言傳。
現在正是夜晚,看着金山略顯憔悴的臉,我開口道:“金爺,凌天你們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裡練練功什麼的。”
金山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孽凌天緊隨其後,他腹部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消失不見了。
我盤膝而坐,正對着月光。月光盪漾在我身上,感覺十分的舒適。雙目微閉,感受着月光中點點的力量,心中一片寧靜。
體內的法力緩緩地流動着,平和而又舒適。身上的傷口早已經癒合,剩下的只是骨骼、經絡、內臟的痛楚。
不知過了多久,我張開了雙目,長長的吐了口氣。見楊孤風正在我的面前,頭上的束眼有些暗淡。
“昕垚兄,你醒了啊。”楊孤風道。
我點了點頭,客氣的問道:“孤風兄弟的傷怎麼樣了?”
楊孤風苦笑了一下:“唉,莫要再提了,是我技不如人。對了,昕垚兄,那天你是怎麼把那個周衝打敗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好像被那血魔大法反噬了,法力一下子跌落到了低谷,所以我才能打敗他,說來也是運氣。”我面不改色,平靜的道。
楊孤風點了點頭,並未再問什麼:“昕垚兄現在這裡休養,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叨擾了。”說罷轉身退了出去。
金山三人隨即走了進來,無佛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修養好了,變得生龍活虎。金山一見我,我開口道:“完了完了,耽擱了這麼多天,金爺的元寶算是徹底沒戲了。幸好在周衝那老不死來之前,我還揣了二十兩銀子。”
我徹底無語了,都什麼時候了,金山還有心情揣銀子。我試探着問道:“金爺您揣着二十兩銀子,摔倒的時候不會擱到麼?”
金山呸了一下,兩隻牛眼瞪着我:“金爺的能力怎麼會是你這凡人能夠理解的,看好了,金爺給您露一手!”
說着,金山右手攤開,心念一動,手上散出淡淡寶光。幾錠銀元寶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我勒個去,金爺你還有這麼兇殘的能力?”我驚異的看着金山,幾乎脫口而出。
“那是,你金爺是何許人也。想當年,那可是……”
“……”
“蚩尤乃練兵高手,自然也懂得藏兵。金山現在使用的,估計就是剛剛悟出來的藏兵之術。”無佛突然道。
金山立馬豎起了大拇指:“無佛就是聰明,比昕垚那木頭腦袋強多了。沒錯,這就是我前段時間得到的蚩尤記憶,與那萬古神陣一起悟出來的。”
在楊孤風家又逗留了三日,我們四人便啓程出發了。在去月神殿之前,我們還去周家看了一眼。
現在的周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殘破的屍骨早已不知去向。周圍還有一些人在廢墟中翻來翻去,似乎是在找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周家徹底的滅了,我們也算是爲百姓除了一害。”我微笑道。
無佛點了點頭,我們四人便退了出去。我突然感覺到有一雙冰冷的眸子在注視着我,回頭一看,又沒有人影。
是誰?難道是他?
我心中吃驚,五感調整到極致,可是再沒有找到那冰冷的眸子。我長吐了一口氣,不知道他現在到何種境界了,擁有不死之身,我們會是他的對手麼?
四人並沒有飛行,而是在鬧市中行走,想要聽聽連日來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可是沒想到的是,到處都在宣揚我們滅掉周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