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我們兩個的法力一點一點進入佛珠,佛珠慢慢變成了金色。我們倆的頭上都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終於,六顆佛珠完全變成了金色,我激動得起身道:“大功告成!”
無念拿起六顆佛珠,問苦瓜臉:“施主可知道這六道輪迴究竟有多長?”
“一共四十九步。”苦瓜臉面無表情。
無念也不在意,開始數着步子,每八步多一點便放置一顆佛珠。六顆佛珠放置的距離全部相同。六顆佛珠剛一放置完畢,牆壁上突然發出了淡淡的白光。
我面色一喜道:“快走,這佛珠恐怕牽引不了多行時間!”
說罷便向前衝去,彼得背起李家少爺跟着我跑。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跑了大約六七十步,一聲巨響傳來。無念道:“那佛珠牽引不住,已經碎掉了。好在大家都安然無事。”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總算是出來了!不得不說,這李明哲不愧是天縱奇才,竟然將輪迴如此玩弄於鼓掌之中。
幾人並未耽擱,繼續向前進。距離目標又近了一步,李老爺子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一臉的興奮之色。
我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竟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吐了一口氣,看了看金山,他的臉果然腫了起來,我不禁又有些自責了。
金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嚷嚷道:“你這小兒吃奶的力氣,打在金爺臉上還不夠撓癢癢呢!你金爺何許人也,想當年那也是……”
金山又開始口若懸河的吹噓,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感激的笑了笑,把這份情記在了心裡。
眼前又出現了一道門,看起來第二個墓室到了。這裡會有什麼呢?我心裡有些忐忑,深吸了一口氣,試探着推了推門。
這一推,厚重的石門竟然就開了。走進去一看,我不禁大驚,這……這也太奢華了!我突然有種一輩子住在這裡都行的感覺。
滿地的金銀珠寶,石器玉器。富麗堂皇,感覺上絲毫不比皇陵遜色(雖然我不知道皇陵是什麼樣子。)
金山更是都流出了口水,撲在了這堆金銀上。口水都要滴在上面,嘿嘿的傻笑着。
我突然想到,我爲什麼還要去幫那姓李的做事?這裡的金銀珠寶,足夠我花一輩子。我沒必要去賣命。
看見金山也趴在這堆珍寶上,我說不出的惱火。罵道:“這些都是我的!你給我離遠點!”說着就要去拉開金山。
金山面目猙獰,啐了一口道:“你的?你TM算老幾!”
說着金山居然把搶掏了出來,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我。
突然耳邊一陣禪唱響起,我頓時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感覺一陣清涼,說不出的清醒。
我這是在幹什麼?怎麼能爲了錢傷害自己的同伴呢?:只見金山看見自己的槍口對着我,神色也有些慌張,忙將槍收了起來。
發出那禪唱的自然就是無念。無念道:“這些金銀被人下了降頭,有一種蠱惑的力量。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使人是去本性。”
我有些疑惑的問道:“那爲什麼你們都沒事?只有我和老金中招了?”
無念面色有些尷尬,道:“可能是兩位施主對金錢過於執着吧。”
一聽無念這麼說,我的臉立馬紅了起來。很明顯,這就是說我倆最貪財……
彼得揮動着手臂正要說話,突然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緩緩地倒在了地上。李家少爺也被他壓在身下。還保持着剛纔要說話的姿勢。
我急忙蹲下去檢查,只見彼得的後腦處有一個血洞,似乎是被什麼利器刺破了。李家少爺沒有大礙,而彼得此時已經停止了呼吸。
彼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對我們說,哦買噶的,你們都那麼有本事,爲什麼不好好保護我?
無念嘆了口氣,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眼淚圍着眼睛打轉。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的死在我面前,而且是我的夥伴。我突然感覺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和無奈。
突然一個黑色的,像錐子一樣的東西向我射來。我急忙後退幾步,卻因爲彼得的事情有些亂了分寸,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還好苦瓜臉手疾眼快,竟瞬間擋在了我的身前。一劍刺出,正中那黑色錐子。
“當”
聲音震得我頭皮發麻,這一劍直接將那黑色錐子震散!
隨之一聲尖利的長嘯傳來,這叫聲幾乎要將我的耳膜震破!聽着叫聲,似乎是茅山錄中記載的血子靈!
茅山錄中記載:血子靈,邪術煉製,取千人怨氣,超脫六道。可以怨氣凝實物,取人性命於無形。狀若嬰兒,嘯若虎狼,可攝人心神。
這血子靈乃是大凶之物,就連王重陽、張三丰這些人傑都不敢輕易招惹,今天居然=讓我們碰上了。我心中微微一涼,暗叫倒黴。
沒等我多想,那血子靈已經衝到我們近前,在虛空之中漂浮着。這東西居然可以飛!再一看,果真如書中描述一般,渾身血紅。這血子靈眼中全是黑色,沒有眼白。見它過來,我慌忙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
舌尖血乃是心頭之血,陽氣最爲旺盛。是對付陰物的好東西。但這一口舌尖血噴到血子靈身上,它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覺。
苦瓜臉兩隻飛刀飛來,射到了血子靈背後。一聲脆響,血子靈紋絲未動,那飛刀竟被生生彈了出去,刺進了石壁之中。
苦瓜臉的力道我是知道的,連他都無法傷到這血子靈,那這血子靈的肉體有多強大!
苦瓜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冰冷取代。只是看他的表情,竟然有一些興奮和狂熱。
我看金山幾人還在那裡看着我,頓時火了。
“快跑啊!是不是不要命了!”說着抓起揹包就要走。
金山跑過去抱起彼得的屍體道:“這個是我們的夥伴,得帶着他一起走!”
這金山雖然表面上挺看不慣彼得的,可是心中早已將他當成了同伴。同伴死去,不能爲他報仇,總應該讓他入土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