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腸流了一地,看着昔日追殺的我們無路可逃的對手現在如同螻蟻一般,我心中五味雜陳。
“大長老隕落了!”
“大長老可是即將成爲八尾狐了,居然被人殺死了!”
……
遠方不斷傳來小狐狸的驚呼之聲,慟哭之聲。即便孽敗常年閉關,跟這裡的狐狸沒什麼交集。但兔死狐悲,青丘山最強大的戰力就這麼隕落了。
無佛的身軀微微顫抖,他笑了,但笑容中卻掛着淚水。身上的戾氣全部斂去,此刻的他看起來平淡如水。
圍觀的狐狸個個都長得極爲俊美,被嚇得站(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無佛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他們耳中:“我來此處只爲報仇,並不想妄動殺業,你們不用害怕,就此退去吧。”
周圍的狐狸一聽,如蒙大赦,如同潮水一般散去,甚至連孽敗的殘屍都未來得及收走。
“我們應該問一問這些小狐狸,九尾真君葬在哪裡。”我道。
無佛搖了搖頭:“沒用的,即便問他們也不會知道。你想想,九尾墓對他們來說定是一個及其神聖的所在,怎會輕易讓他們得知?”
青丘山是以前的長老所一手開闢,已經存在了無盡歲月。而這些長老現在早已經不知去向,可能已經在某一場大戰中隕落。
“金爺,用你的尋龍點穴術看看,能不能找到青丘山的所在。”我看向金山。
金山點了點頭,凌空而起,此時他已經能真正的御空飛行。在高空之上,掃視了一圈,搖了搖頭:“這青丘到處都是山,可是卻沒有一條真正的龍脈,全是很普通的山水走向。”
我皺了皺眉頭:“你的記憶中有對於青丘山的記憶,難道就沒有什麼線索麼?”
金山往地上啐了一口:“青丘山是青丘山,九尾墓是九尾墓,爲什麼有了青丘山的記憶就一定要有九尾墓的?”
金山一句話點醒了我,是啊,爲什麼九尾真君一定要葬在青丘山呢?一開始我們便被這個想法牽引,走到了錯誤的方向。
“我看我們還是從青丘出去再作商議吧,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對三人道。
金山難得愁了起來:“關鍵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根本就無從下手。”
四人從青丘退去,我依舊還沉浸在一種淡淡的悲傷與自責中。轉眼之間,竟已經過去了兩百年。我終於知道當日楊孤風的面色爲什麼那麼怪異了。
“噗!”
正想着,突然一道電光向我射來,直接射穿了我的右肩,血霧升騰。我心中大駭,以我現在的身體強悍,竟然能夠無聲無息的刺傷我,絕對是個強者!
我捂着肩膀,落到了地上,只見一個人滿臉陰狠的走了出來。竟是一個現代人,而射穿我的東西,竟是一把不知名的武器!
男子陰笑道:“天神?真是好運氣,如果能用天神的血克隆出一個軍隊,那麼統治世界絕對沒問題。”
“你是什麼人?”金山邊給我注入蓬勃的生機邊問道。
“你們很強大,在我的鐳射激光下竟然沒有粉身碎骨,我需要這樣的血液。”男子沒有回答金山,而是死死地盯着我們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孽凌天冷冰冰的問道,本來就很冷的臉此刻變得更加難看。
男子嘿嘿一笑道:“能被我盯上,你們也足以自傲了。我可是神幻的創始人之一,當然,你們這些所謂的神可能不會知道我的名字——谷嶽。”
“你是神幻在中國的領頭者?”金山問道。
谷嶽明顯一愣:“想不到你們這些神仙竟也知道我們神幻的存在。早在十年前,我們便已經確定,凡間之上,還有一個天界存在,哪裡生活着很多強者,若是能用他們的血液創造出一支軍隊,那定然是強大無比。到時候讓我們神幻在整個世界乃至天界稱王又有何難?可惜我們的科技一直不能找到通往天界的捷徑,沒想到今日竟白白的送上門幾個天神。”
此時我的血液已經停止了流淌,他的話在我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面前這個男人是個瘋子!十足的瘋子!
“你是什麼時候盯上我們的?”我問道。
“我們的科技一直在注意着天界的動向,你們剛剛來到人間界,我們的機器便有了反應。所以我們的衛星一直都在追蹤你們。可惜,剛剛你們進入了一片未知的空間,就連我們的衛星都無法檢測。所以我就到了這裡,專程等着你們。”
金山冷笑道:“你剛纔也說了,我們是仙人,很強大,你有把握一定能打贏我們麼?就不怕我們把你撕成粉末?”
男子輕蔑的看了看金山:“尊貴的天神啊,你們永遠想象不到現代科技有多麼的強悍,你們的攻擊已經過時了!”
說着,男子手中類似槍的武器射出一道綠光,直取金山面門而來,金山猛然後退兩步,鎖天神劍應時而出。
“鏗!”
一聲劇烈的顫音,帶動了浩蕩的罡風。周圍樹葉漫天飛舞,此時那些樹葉都已經變成了大殺器,平常的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承受。
但谷嶽卻無恙,樹葉落到了他的身上,竟發出了陣陣的金屬顫音,他的身體,已經鋼鐵化!
他看着金山,眼中瘋狂之色更勝:“好!不愧是天神,看來我真的低估了天界,我需要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我就要出手,金山道:“你就別每次都搶金爺的風頭了,這個小賊,讓金爺來對付!”
說着,金山的戰天四劍已出,散發着古樸滄桑的氣息,彷彿上古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一般。
“戰天!殺!”
金山大喝一聲,戰天劍帶着陣陣的破空之聲向着谷嶽劃去,在原地留下道道殘影,根本無法捕捉。
谷嶽雙眸猛閃,腳下噴出了淡綠色的氣流,讓他的速度變得快捷無比。這是改裝在身體上的某種發射器。
谷嶽閃過一劍,手中那奪命的武器再次出擊,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卻恐怖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