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特種兵
黑胖子的話讓麪包和幾位老兵痞眼睛一亮,他們本以爲這種小暴發戶根本僱不起保鏢,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十八萬美金一個月的天價,不得不不讓麪包和幾位老兵痞刮目相看。
黑胖子唯恐我們不相信,不好意思的解釋說:“錢沒問題......我離開家鄉.....很多年,這次回去想.....想......”
黑胖子的英語說的實在太糟糕,我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如果是柬埔寨人,不會一句法語都不會說,因爲柬埔寨曾經被法國洋鬼子殖民了上百年,像他這個年齡的人都會說幾句法語的,說他是緬甸人吧,他的英語又說的很糟糕,因爲緬甸曾經是英國鬼子的殖民地。我忍不住用漢語問道:“你到底是哪裡人?會說中國話嗎?”
黑胖子見我說中國話,就一臉驚喜的連連點頭,馬上改用中國話說:“會會會,我會說中國話!但是我不是中國人,我確實是柬埔寨人!”
我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發現他雖然很胖,但是一身黑不溜秋的烏龜色,確實符合南亞人的特色,而且他說的普通話也不標準,語序顛三倒四的,帶有明顯的南粵普通話特色。
接着他就用中文跟我聊開了,他說他是柬埔寨人,從小在吳哥寺出家當和尚,沒有機會和外面接觸,中年後才還俗,到南非做鑽石生意發了財,這次想回老家看看,爲了面子好看,所以臨時僱傭一名保鏢。
我把他的話翻譯給麪包和幾位老兵痞,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有一種人在外面混了很多年,依然不盡人意,但回鄉的時候都會裝出衣錦還鄉的樣子,這個黑胖子就屬於這種人,臨時高價僱傭一個保鏢就是爲了面子。
這種臨時充面子的保鏢可以說沒有任何風險,我們都認爲這個傻瓜給我們送來了一個天大的餡餅,麪包笑嘻嘻的說:“誰也不會跟money有仇,是不是兄弟們!”
幾位老兵痞跟着起鬨,舉着酒杯“耶耶......”的迎合着。
麪包說:“兄弟們,誰願意跟他走一趟?”
麪包的話剛說完,老兵痞們就搶着說:“爲了money,我去!”
“我跟money沒仇,我也願意去!”
麪包說:“不不不,只能去一個。”然後笑着對黑胖子說:“你是上帝,你有選擇的權力!”
沒想到黑胖子用手指了指我說:“我選他!”
麪包高興的拍了我一掌:“蜘蛛,恭喜你,他是你的菜,接住!”
黑胖子選擇我的原因除了我們都會說中文,溝通方便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有些忌憚那些老兵痞,因爲這些傢伙們敞胸露懷,不但身上有着漂亮的刺青,臉上還帶着桀驁不馴的痞味。
我點了點頭:“好吧,我去!”奶奶的,爲了十八萬美金,我決定給這傢伙充面子,到柬埔寨走一趟,反正跟這些老兵痞呆在一起的日子實在乏味之極,權當散散心,免費旅遊了。再這麼坐吃山空,估計麪包這小子也撐不住了。
我稍微準備了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準備的,作爲私人保鏢是不能帶武器出境的,第二天就跟着這位黑胖**(JU.子上了飛機,直接飛往柬埔寨的首都金邊。
我們是晚上登上的飛機,到達金邊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從飛機上俯視金邊,洞裡薩河的河水像女神的一汪淚水從金邊的一側緩緩流過,似乎在無聲的訴說着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
柬埔寨在歷史上兩度被法國殖民,一度被日本入侵,飽經過戰爭的創傷和屈辱的歷史,後來雖然獨立了,但是國內政治鬥爭尖銳,一直到最近幾年國內矛盾才趨於緩和,但是貧窮仍然是這個國家難以擺脫的命運。
下了飛機,走在金邊的街道上,隨處可見殖民文化留下的遺蹟,在那些灰暗破舊的筒子樓中,忽然會冒出幾棟十九世紀法國人留下的酒館和餐廳,這些陳舊的古老建築像當年的殖民者一樣,依然高昂着頭顱,黑胖子暹粒吉見我不停的打量着這些法式建築,就一臉得意的炫耀着:“這是正宗的法式建築,一百多年了,你們大陸沒有的!”
我微微一笑,這傢伙居然以此爲榮,難道被殖民者征服還有榮耀感?我很難理解這他種怪異的心理。
在這些酒館裡買醉的大多是一羣失意的歐洲人,他們在歐洲混的不像人樣,但是這裡消費不高,美女成羣,他們來到這種落後的地方,反而能找回大爺的自尊。
有幾個歐洲酒鬼在幾個年輕女子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從酒館裡出來了,看樣子又喝了一個通宵,都醉的嘴歪眼斜了還抓住女人的屁股不鬆手。
有幾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在依在一個葡萄酒的廣告牌下,一邊向吞雲吐霧一邊向我們輕佻的吹着口哨:“嗨,帥哥,來玩下!”
我的天,她們居然把黑胖子叫“帥哥”,把我噁心了一身雞皮嘎達,我擡頭看了一眼前面的女孩,這個女孩好像只有十三四歲的年齡,一臉的輕佻和她尚未發育成熟的身體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那張稚氣的娃娃臉上帶着放蕩的痞氣和情色曖昧,讓我覺得極爲古怪。
未成年人從事色情行業在西方國家是被嚴令禁止的,然而在這裡似乎不受管制,我感到非常震驚。
“小兄弟,這裡是紅燈區,男人的天堂,我帶你開開葷!”黑胖子暹粒吉一臉猥瑣的說。
我鄒了一下眉頭,好奇的看了暹粒吉一眼,心想你他媽不是和尚出生嘛,怎麼也好這一口?
我對紅燈區沒有好感,因爲在僱傭兵團的時候,有個士兵去紅燈區過夜,差點沒被幾個癮君子砍死,還有幾個兵痞經常到紅燈區,結果染上一身性病,所以我斷然拒絕了暹粒吉的好意。
一個小女孩衝我喊道:“三美金,三美金.......”
這是一個極爲低廉的價格,還不夠富人吃頓飯的錢,暹粒吉說這是男人的天堂,我看這裡應該是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暹粒吉見我對眼前的女孩不感興趣,就說:“這都是路邊貨,低檔的,我帶你去找高檔的,這可是童子雞,只有這裡和曼谷有,錯過就沒有了!”
有個黑瘦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向路邊瞟了兩眼,然後徑直向暹粒吉靠近,我心裡一驚,一把將他抓了過來:“先生,別誤會,12歲處女,3元美金.....”
擦他大爺的,原來是個皮條客,害得老子一身緊張:“滾!”我一把將他推了出去,那傢伙悻悻地看了我兩眼,轉身鑽進了一跳衚衕。
我覺得很奇怪,就問暹粒吉:“這個.....難道政府不管嗎?”
暹粒吉沒來得及跟皮條客說話,就被我攆走了,暹粒吉大概肚子裡有氣,就說:“管什麼管?政府也得靠這個雞(吃)飯的!”
見我一臉茫然的看着他,他又解釋說:“你想想,政府每個月給警察發的薪水是25元美金,警察每個月又可以從老鴇那裡抽取25元美金的保護費,你說哪個警察願意砸自己的飯碗?除非這裡有問題哦!”暹粒吉說着指了指自己的大腦袋,我知道這貨在藉機嘲諷我大腦有問題。
暹粒吉見我一臉不悅,就說:“走吧,我帶你到最好的娛樂城,哪裡的童子雞很正點!”
我說:“算了,咱們還是找一家正規酒店,安頓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有些累了。”
暹粒吉:“小兄弟,累了就是要解乏的嘛,洗個澡,讓女人幫你按按摩,一切都ok啦!”
我說:“謝謝老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
暹粒吉瞥了一眼:“小兄弟,你沒問題吧?別不好意思,男人嘛,哪有不玩女人的!”
我火了,難不成不嫖娼的男人在你眼裡都是生理問題的!我真想揍他一頓,但一想他是我的老闆,雖然忍下那口惡氣,但是說話就不客氣了,幾乎是吼着對他說:“你不會不知道紅燈區是什麼地方?全世界犯罪率最高的地方,綁匪,癮君子,艾滋病扎堆的地方,我都不敢保證我自己的安全,但是我怎麼保證你的安全!”
暹粒吉被我一陣劈頭蓋臉的吼愣了,他有些無辜的說:“我是誠心誠意請你去消遣的,我以爲街頭貨你看不上眼,所以就帶你倒檔的地方去......”
我明白了,原來暹粒吉見我對女人比較靦腆,一直認爲我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男人,事實上他根本不明白,我跟他根本不是一路人,他不明白我的想法,但是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些怪怪的,這是一種直覺感應,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他身上有那些不對,也許這就是他們常說的第六感,我能明顯感覺我們兩人的氣場不相容,他身上的邪氣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