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好像跌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身體一直在不由自主的下降,可是怎麼也無法着陸......我害怕極了,不想跌進黑洞,可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下降,在極度恐懼中,我的心彷彿離開了我的身體,飄了起來,漸漸地我陷入了混沌狀態......
後來我迷迷糊糊的看到前面有一條小河,水裡有一羣發光的小魚,煞是可愛,露茜正在河邊逗着那羣小魚玩,露西正玩的開心,忽然一條小魚跳了起來,露茜正要伸手去接,那條小魚忽然變成了龐然大物,張開大嘴向露茜咬去,我心裡一驚,大喊一聲:“露茜......”
我一聲大叫醒了過來,發現露茜正在幫我擦着臉上的汗水,她見我醒了過來,急忙抓着我的手說:“蜘蛛,你醒了......我在這兒呢!”
“我......我怎麼回事?”我剛醒過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文-人-書-屋
露茜說:“你被蟲子咬了,這種黑暗生物的唾液裡有一種很強的麻醉成分,所以你被麻醉了。”
這時我才發現,三猴子,劉大舌頭,老周和威廉等或坐或臥,半躺在哪裡,小陰陽和麻爺正在幫他們推拿按摩。
我吃了一驚,一下明白了過來,沒想到這麼多人都被蟲子咬了,不由地問道:“他們是怎麼樣?”
露茜說:“沒事,他們跟你一樣,都是暫時性麻醉了,我已經給他們做了緊急處理,躺一會就會醒過來的。”
果然,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左右,大家都陸陸續續醒了過來,露茜問我麼有什麼不適,大家都說沒啥感覺,剛開始四肢有些麻木,稀裡糊塗睡了一覺之後,基本都恢復了正常。
露茜欣慰的點了點頭:“沒有不適反應就好,說明沒有病毒,你們儘量多喝水,加速代謝。”
我麼檢查了一下背囊,發現幾個人就剩下幾瓶礦泉水了,吃的東西全被那羣該死的偷獵賊搶去了,我們喝了幾口水,肚子裡咕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大家被困在山洞裡,又遇到了新的生存危機,我們開始暗暗着急起來。
我們歇息了一會,爬起來繼續往前走,山洞裡完全沒有方向感,我們只能憑直覺,看到哪裡寬敞就往哪裡走,好在是我們越走越寬敞,感覺像是走出了山洞,可是仍然是黑糊糊的一遍,看不到一點自然光線。
看着周圍無邊的黑暗,我心裡有些發虛,也不知道究竟到了什麼地方,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氣壓表,頓時吃了一驚,因爲我發現我們已經進地下負海拔1200米的位置。文-人-書-屋
老周見我在看手錶,就問我:“小哥,咱們現在什麼位置?”
我告訴老周,已經進入地下負海拔1200米的位置了,老周說:“原來我們進了地下溶洞,怪不得寬敞了很多。”
劉大舌頭說:“不對啊......老周,我咋覺得不像是溶洞呢!”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已經看不到石乳了,奇怪的是前面的空間變的雜亂無章起來,顯然不是溶洞裡的石乳風景。
我們一邊小心謹慎的往前走,一邊用手電筒四下探視着,手電筒的光線所到之處,現到處都是殘牆斷壁,一些城堡式的建築被擠壓的七扭八歪,這些巨大的建築和一些參天古樹橫七豎八的撐起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廢墟,一遍破荒涼的景象。
我們被眼前這個巨大的廢墟震撼了,劉大舌頭用手電照了照說:“我的天啊,這是啥地方啊......怎麼房子都變成這樣了?”
病懨懨的老周這會格外興奮,他用手電照了一圈,基地不已的說:“這可是大發現啊,整個就是一座淹沒的城池嘛,規模還不小呢......”老周越說越興奮:“這可是被黃土掩埋的遠古文明啊,這要是寫一篇論文,必然會在學術界引起巨大轟動!”
劉大舌頭一聽頓時忘記了飢餓,興奮不已的說:“老周,你別光想着學術,學術能值幾個錢?如果真是一座城池咱們就逮着了,幹咱們這一行的跟考古隊不一樣,要學會啞巴吃餃子,悶頭髮大財!”
老周說:“是是是......這肯定是一座古代城池,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埋到地心了。”
劉大舌頭急不可耐的說:“老周,你先看看這是什麼朝代的建築?”
劉大舌頭不但是一個盜墓賊,也是一個古董商,他最關心的就是古董的年代,俗話說古董古董,就是越古老越值錢,哪怕是秦朝的一塊爛磚拓片,也比現代的一塊精美玉佩值錢,所以劉大舌頭一聽說是古城,首先關心的就是古城的朝代。
老周打着手電仔細照了照那些圓頂古堡式建築,搖了搖頭說:“這種建築很獨特,在有史記載的古代文明裡還沒出
現過這種建築,先看看再說。”
古堡式建築的周圍有很多農舍式的建築,這些房子都比較矮小,看起來也很簡陋,有石頭堆砌的,也有泥巴牆的,大多都成了殘垣斷壁,我們要想進入古城堡,必須要越過這些廢墟農舍。
劉大舌頭說:“這些農舍咱們就不用管了,窮家小戶的沒啥值錢東西,咱們直接繞過去,好東西都在城堡裡面,那纔是統治階級的心臟,咱們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直插進去,攻佔他們的大本營。”
我們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向前面的農舍廢墟靠近,剛走到一家農舍門前,劉大舌頭嚇得猛往後一退,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麻爺連忙一把扶住劉大舌頭問道:“劉老闆,是咋回事?”
“前前前......前面有東西!”劉大舌頭慌忙抓住了身上的AK步槍。
大家一聽都緊張了起來,我和威廉幾乎同時端起AK步槍,嘩啦一聲將子彈上了膛。
我本能的端起了槍,卻沒找到射擊的目標,就問劉大舌頭:“劉老闆,你看到什麼了?”
劉大舌頭慌的跟什麼一樣的,他指着前面的農舍前面一個歪歪斜斜的樹說:“樹下面......有有有......有野獸。”
我把手電筒並在槍口下,對那顆樹下照了照,這是我在乍得駐守的時候,跟當地人學的一種夜獵方法。
所謂“夜獵”就是晚上打獵,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越容易打到獵物,如果皓月當空,就很難道打到獵物。因爲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只要把手電筒並在槍管上,隨便照就行了,如果遇到了野物,它就會瞪着兩隻亮閃閃的眼睛呆呆看着手電筒,這時候開槍十拿九穩。
我把手電筒並在槍管上,向前面那顆樹下照去,我一照之下,發現樹下窩着一個兩米多長的黑影,外形看起來有些像狼,但是這個頭比一隻豹子的體型還要大。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希望能引起它的注意,只要它那雙亮閃閃的眼睛向我看來,我就可以立即開槍,這樣就會降低風險,一擊斃命。
我用手電筒來回照了幾下,它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靠,難道黑暗世界的動物都變種了,不上當?
威廉見我照來照去不開槍,早就安奈不住了,舉起槍就是一梭子子彈,沒想到子彈打上去叮叮噹噹作響,火花四濺的。
我們才意識到,這東西可能不是活物,八成是一個動物雕塑。
但是我們絲毫不敢大意,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未知因素,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大腦裡的那根弦時刻崩的緊緊的,端着槍小心翼翼的向它靠近......
我們越走越近,心裡卻越來越虛,因爲離的越近,看起來越不像雕塑,因爲它的神態太逼真了,與其說它是動物雕塑,倒不如說它是一個動物標本。
當我們離它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它仍然沒有反應,一隻保持着蜷曲的動作,我們才確定它確實不是活物,大家才放下心來走了過去。
我們到了跟前纔看清楚,這東西長的有幾分像狼,但是更像家犬,脖子上還套着一個鐵鏈,將它栓在樹上。老周仔細看了看,又用手敲了敲,發出剛硬的聲音,就說:“這東西不是雕塑,就是家犬!”
家犬......家犬怎麼成了雕塑?大家聽了老周的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老周說:“我仔細觀察過了,這個城市從建築規模上來看,應該是個很繁華的古老王城,很有可能出現在史前文明之前,因爲在古代歷史文明中,是沒有這種建築風格的,這個王城有可能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一夜之間被埋進了地心。”
“一夜之間埋進了地心......這是什麼原因?”劉大舌頭不解的問。
老周說:“我估計是發生了巨大的地質災難,整座城池瞬間沉入了地心!”
老周說到這裡,用手電照着那隻黑糊糊的動物說:“你們看,這就是一隻家犬,說明那時候的家犬體格比較大,實際上應該是一隻普通的家犬,主人把它拴在樹上看家,它蜷縮在地上睡覺,還沒來得及站起來,整個城池就沉入了地心,進入了真空地帶,多少年以後,這條狗連拴着它的這顆樹都石化了,你們看,這棵樹也成了石頭,成了硅化木。”
我們仔細一看,確實如老周所說,那棵樹已經成了石頭樹,是典型的硅化木,沒有上萬年的時間是難以形成的。
我們正興致勃勃的圍觀着石犬和拴着它的那棵樹,上萬年的生命被固化在這裡,我們感到既震驚又新奇。
大家正在喋喋不休的談論着,廢墟里忽然發出了一陣“唧唧吱吱”的怪叫聲,這聲音淒厲刺耳,就像一羣小鬼在打架一樣,我們聽得脊背一涼,頓時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