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有生之年居然能等到張家後人,這真是祖宗顯靈啊。可是,你們又怎能判定這張家後人是真是假?”老人說完立即朝我看來,我的目光剛與之接觸便如同觸電了一般!
老人目中的精光一閃即逝,讓我甚至懷疑剛纔是否看花了眼。之後老人看我的目光便親切了好多,既有長輩般的慈祥,又有孩童般的清澈,總之是種說不出的感覺。
老人的話音剛落,動手的石氏族人不禁一楞,接着臉上的羞愧之色更重。衆人心裡暗自慶幸,幸好動手時間不長沒出人命,否則爲了不知真假的傳說之人造成重大後果,還有何顏面面對老祖宗。
見得事情已到了這般境地,我再有隱瞞的話恐怕無法收場了,於是我向前一步,向老祖宗深鞠一躬,說道:“晚輩正是士誠公的後人,於無意中覓得先祖遺囑,前來九龍山拿回屬於張家的東西。”說完一個古意盎然的鐲子奇蹟般地憑空出現在了我的手上。
而就在我用魔術手法變出求凰鐲的時候,輪椅車上的老人居然毫無徵兆地跪在地上,向我行了大禮!
“石斬第三十三代子孫石忠烈參見少主。”老人喊出這句話時已經老淚縱橫,其他的石氏後人也都跟着老人向我叩首。
見到這麼多人向我磕頭後我腦袋先是一蒙,稍後竟然有淡淡的享受感,想來古代那麼多人都想當皇帝,爲的不過就是這俯視衆生的優越感吧。但這種感覺稍縱即逝,我清楚自己的份量,想要比別人高一頭,就得有比別人強很多的實力。
收起求凰鐲後我快步扶起老人,並恭敬地說道:“老人家我可經不起如此大禮,現在是和諧社會了,早不興這一套啦。再說我在張家子弟中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您還真拜錯了人。”
“執求凰鐲者爲主,這點老夫還是不會弄錯的。”老人邊說邊隨我的動作站了起來,同時也招呼衆人起來。
“小輩們都各自散去吧,老夫跟少主還有要事相商。”老人說完對我做出了請的動作,我跟宋連營緊隨老人身後。此時再看老人步伐穩健有力,哪還有初見時病怏怏的樣子。
老人的房舍在一片花海之間,簡樸而整潔,並無多餘的點綴。進得房中後老人招呼我們坐在了蒲團之上,這時老人突然問道:“少主可否讓老奴好生看看?”
雖然心裡想着你當是看大姑娘啊,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老人先是粗略地摸了我骨骼的關節,又把了把我的脈象,然後搖頭嘆息:“如此上佳的筋骨居然沒有半點武術根基,真是暴殄天物啊!老奴那閉門弟子的資質連少主的一半都不如。”
“這點曾多人跟晚輩說過的,習武那麼苦,我纔不稀罕呢。”我實話實說。
“咦,天魂,地魂,命魂居然僅存其二,人居然還安然無恙!”老人看完面相後突然臉色大變。聽完這話後我忽然想起了幼時的妙諦和尚也是如此說道,不知他老人家現在是否還安好。
“且容老奴爲少主卜上一卦。”老人說完便閉眼掐算起來。看他的模樣跟泰安火車站橋洞下的老神棍也沒什麼不同,但想他在石氏一族的威望,卻是值得信賴的。
“卦象顯示少主多年前曾惹怒過地府之人,被強行拘去了地魂。至於少了地魂爲何能走到今天,老奴就不得而知了。”老人向我解釋道。
我去,你當我是孫猴子啊,居然能得罪地府的人,雖說我對老人極爲敬佩,但對他此番的言語卻不以爲然。
不過再提到當年妙諦和尚所說的話來,老祖宗的話與之倒有異曲同工之妙。老祖宗知道我是在哪裡被拘去的地魂,卻不知道我爲何失去地魂後安然無恙。妙諦和尚知道這些,反而算不出我被誰拘去了地魂。道家佛家,看來倒是各有所長。
“卦象中少主的命運卻是大起大落,逢吉則大富大貴,逢兇則大險大惡。”老人的這一卦也沒引起我的興趣,在骨子裡我只是個追求平淡生活的人罷了。
“少主如今習武已經爲時晚矣,不妨讓老奴看看您有何特長,看老奴能否指點一二。”老人的話音剛落,我便喜上眉梢。能從這些高人身上學點什麼,纔是我最渴望的事情。
聽完老人的話,我不再遲疑,迅速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把撲克牌,然後開始洗牌、揉牌、散牌、疊牌,把自己手速的優勢發揮到了極限,連一旁的宋連營也驚訝地合不攏嘴。
“晚輩的特長也就變變魔術啥的,老人家能教點新鮮的花樣嗎?”我興致勃勃地看着他。
“這雜耍也是我泱泱華夏的一大國粹,可惜我石氏一族並無人習得。”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也讓我大失所望。
“不過老奴對暗器還是頗有研究的,少主你發出全力來投擲紙牌,讓老奴看看可否挖掘出潛力來。”老人接下來的話卻又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投擲紙牌可是我的拿手好戲,我自打接觸紙牌時就開始練習了,只要稍微堅硬點的紙牌我都能在五米外穿透一棵白菜。
只聽“嗖”的一聲,紙牌在我貫注力量後帶着氣爆就飛了出去,打在幾米外的一個書架上,書架上的一本厚書在紙牌的撞擊下晃了幾下,險些掉下書架。
“好!”這次老人的誇讚非常利落,看得出是對我真心的滿意。
“不愧是張家的後人,這紙牌在力量、角度、速度上都非常不錯,少主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若是再施加一些技巧,依老奴看未必就遜於習武。”老人做了進一步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