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強打起精神,左右開弓,手腳並用,打退了或者結果了不少的怪物,但馬上又有怪物跟上。由於怪物過多,我們的衣服幾乎都成了稀巴爛,身上也是傷痕累累,看上去十分狼狽。
其實這樣的情況,對付它們最好的辦法,便是火力猛烈的熱武器。此刻我若有一杆機關槍,恐怕自己也能把它們打退了,可惜我們的裝備太差,每人身上唯一的手槍都是威力小,裝彈慢,根本派不上大用場。
還好石頑和荔姣都屬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他們一旦殺得興起,怪物們可遭了秧。一會兒的功夫,兩人殺死的怪物便遠遠超過了我們三人,尤其是荔姣,衣服被撕得春光乍泄,臉部剛剛消腫,心情稍微好點的她此時更是暴躁如雷,每一劍下去都有怪物卻只少腿。
每一個怪物被斬開,都會流出腥臭的污血,濺到身上後,非常的不舒服。但殺的怪物越多,我們身上的污血便沾染得越多。現在我們再看對方,恐怕連對方是誰也認不出了。
正當我們身上的負擔變緩時,墓室裡忽然傳來了一陣尖嘯聲,正跟我們搏鬥的怪物四竄逃跑,沒多久的功夫,便隱入了墓室深處,再沒有了動靜。
這些怪物躲避起來太方便了,恐怕在我們身邊不遠處,只要就地倒下,我們也認不出是能動的還是不能動的,畢竟墓室內的怪物太多了,我們根本沒能力一一查探。
聽到遠處的怪物的尖嘯聲,我們的臉色都不好看,聽聲音,這分明是潛伏起來襲擊荔姣的那一隻,看來它竟然是這些怪物的首領,那我們可麻煩大了。
不怕怪物多,也不怕它們強大,就怕它們紀律嚴明,懂得協作,再隱藏在暗處,這實在太可怕了,不知道哪一刻,恐怕就有怪物從地上彈射而起,直接襲擊我們的要害。
經過一番的搏鬥,我們都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衣服也撕得不成樣子。荔姣的上衣一件快撕碎了,露出了一個咪咪,可惜看上去一點美感都沒有,跟自己的差不多。她發現後也是一聲尖叫,迅速找東西披在了身上。
小歸小,但一樣屬於女人的部位,是不能輕易露出的。不過好在墓室裡陰暗,我們的燈光也不夠明亮,若不留心去看,很難能夠注意到,也就是像我這般猥瑣的人,在如此惡劣的壞境下,還有心思去觀看這些。
雖然我們暫時已經沒有了危險,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有傷,還累得要命,但大家誰都不願意停下來多待一刻。我們簡單處理了傷口,換上了防水防火的衝鋒衣,然後繼續趕路。
渾身的傷痛加上極度的疲倦,腳底下還是滿地的怪物和殘肢斷體,而且或許還會出現冷不丁的詐屍,直接威脅到我們的安全。這樣的環境以及惡劣到了極點,但我們還不得不面對。
每走一步,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巨大的挑戰。而通往石棺的路程只有幾十米,卻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恐怕如果心理素質差的,早就在路上崩潰了。
不過對我們來說,最後的一個墓室,最艱難的一個墓室,或許也會是機會最大的一個墓室。若是能夠找到鐵木真的棺槨或者其他的線索,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但自從我一進入這間墓室,便否定了這是主墓室的可能。換做是誰,也不會把自己的遺體放置於如此惡劣噁心的環境,而且還有很多動物的屍首。這樣的佈局,恐怕不僅對墓主極爲的不利,甚至還會影響到子孫後代,斷絕皇朝的氣運。
如此一來,我們只能祈求在這個墓室中找到其他的通道或線索,甚至是詛咒的線索。但如果這些希望都無法達成,那我們便徹底陷入絕境了。
衆人咬牙堅持,花費了大約半個小時,總算走到了石棺的周圍。中途也沒有再遇到怪物的襲擊,恐怕它們已經聽從了頭領的號令,在私下組織新的陰謀。
來到石棺旁邊,大家終於再也支持不住,都背靠着石棺休息。衆人都大聲喘氣,嗓子跟風箱一樣,身上也都綿弱無力。此時若再殺出個程咬金,恐怕連抵擋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是氣味極其難聞,而且危機四伏,但我們實在拿不出一點力氣來了,只好就地休息恢復體力,順便養傷蓄神。這樣的遭遇,恐怕是鐵打的漢子,也早支撐不住了。
爲了緩解緊張的氣氛,我建議大家每人講一個笑話,由我先開始。我清了一下嗓門,故作神秘地講道:
“孫劉聯姻,孫權擔憂小妹婚後受屈,試問劉備:‘如果你媽和你老婆同時掉入水中,你會先救誰?’此話讓劉備想起了病故多年的母親,怒斥道:‘救你妹啊!’孫權聽後安心的點了點頭。”
我講完之後,宋連營和卿庭榮頓時哈哈大笑,而石頑和荔姣則一臉的茫然,根本不知道我在講什麼。不過想想也理解,從大山裡走出來的人,估計很少講“你妹啊”這樣的話。
接下來輪到宋連營,我知道這傢伙擅長黃段子,講的都很黃,所以專門瞪了一下眼,生怕他講了不該講的,惹得荔姣發飆。
宋連營根本沒理會我瞪眼,嬉皮笑臉地講道:
“司馬光拍拍王安石的肩膀:‘介甫,跟我鬥?你還是太嫩了。’王安石淡定地回擊:‘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砸個水缸嘛?換了我也一定會這麼做,我和你比,只是少一個機會罷了。’司馬光眼中射出兩道寒光:‘機會,是自己創造的。你只知道老夫砸缸,卻不知道那孩子是怎麼掉進去的吧?’”
這次宋連營倒真沒講黃段子,而且這個笑話通俗易懂,我們幾人都笑得前俯後仰,就連石頑的臉上都有了笑意。
接着輪到卿庭榮,他在部隊待了幾年,會講的笑話自然比較多,見我們兩人將的笑話都引用了歷史典故,於是也笑着講道:
“有個賣盾和矛的楚國人,誇他的盾說:‘我的盾堅固無比,任何鋒利的東西都穿不透它。’又誇耀自己的矛說:‘我的矛鋒利極了,什麼堅固的東西都能刺穿。’路人問他:‘用您的矛來刺您的盾,結果會怎麼樣呢?’那人不知道怎麼回答,就走到路人跟前一矛將其扎死,說道:‘就你話多!’”
這個笑話也很幽默,我們幾人同時哈哈大笑,氣氛頓時又輕鬆了不少。
我們三個講完,便輪到石頑了,不過勸了他半天,他都說自己不會講。身爲一個武功蓋世的人物,卻連個笑話都不會講,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哀。
荔姣的心情好了不少,主動給大家講了一個:
“有個人乘船時,手放在窗外,恰好兩船相遇,手被夾傷了。妻子聽後十分後怕,說:‘今後遇到兩船,切記不可解小便。’”
她的笑話講完,衆人卻都沒笑,而是臉上露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詭異。沒想到身爲女孩子,還是屬她講的最黃,這點讓大家都很無語。
不過很多女孩子,能玩能吹能鬧的,甚至外表上有些放蕩不羈,有點色的,往往骨子裡都很純潔,是保守的好女孩。而一些乖得像洋娃娃的女孩,不苟言笑,姿態端莊的,卻在骨子裡隱藏着狂野。所以看一個人,往往不能只通過他的言行。
荔姣還在追問我們,說自己講的難道不好笑,我們頓時尷尬地強擠出笑容,連連地說好笑,生怕她讓我們解析自己的笑話,那樣就真的要冷場了。
幾個笑話過去,氣氛活躍了很多,之前籠罩的陰影也褪去了很多。我讓大家隨便聊聊天,徹底放鬆下來,好對待即將迎接的挑戰。
最後一個墓室,最後一個石棺,我們最後的機會,最後的希望。不知道將它開啓,迎接我們的又是什麼?
開啓這個石棺,可以說是最緊張的時刻了。若是能找到線索,我們便可以直通主墓室,完成我們此行的目標。若是依然毫無線索,我們便走入了絕境,連回去的希望都沒有了。
我們先把石棺周圍進行了清理,儘量讓地面整潔乾淨。一會若是遇到打鬥,恐怕需要空曠的場地,這些東西很可能到時候成爲我們的絆腳石。總之預備工作做得越好,便對我們越有利。我們本來就佔盡了劣勢,所以要拼命創造對自己有利的局面。
爲了開棺,我們還是臨時搭起了一個架子,所有人都撤離到七八米開外,以防意外的發生。越是到了最後,就越要小心謹慎,否則一有不慎的地方,我們便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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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們都撤離到安全地區,我跟石頑拉拽繩子,棺蓋也應聲而開。我們開啓的一瞬間,一聲驚天的怒吼便傳了出來,罩住石棺的捕屍網伴隨着棺蓋的掀起而撕裂,一個龐然大物從棺內躍了出來,落地之時,整個地板都震得在晃動。
眼前出現的怪物讓我們個個目瞪口呆,這是怎樣的一個怪物啊,簡直就是拼湊般的四不像,處處散發着力量和暴力,讓人望而生畏。
這個怪物的身體非常龐大,應該是採用的大象的軀體,四條粗壯的腿上長滿了黑毛,腳掌跟熊掌近似,很可能是採用的巨熊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