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鄧大爺。荒郊野外有一條肥狗。那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嘛。你這駕車技術也。我這屁股可是開了花了”。二狗子擦了擦滿臉的灰土。氣洶洶的說着鄧九公。我們幾個也都摔了個狗吃屎。馬呢。早已嘶跑沒了蹤影。
九公迎着二狗子的怒吼沒有搭理一下。似乎被什麼食物所吸引。來回的用柺杖戳着地面。“怎麼了老九”。陸老漢問了九公。九公的眼神似乎告訴了陸老漢一切。“莫非那隻狗是。”。陸老漢沒有說出來。我只能看出來。那狗不是一隻簡單的黃毛狗。
九公和陸老漢拿出了圖紙。通往焉耆古國的路只有一條。沒了馬車。只能徒步。沒有多久。就遇到了一湖。雖說已是冬天。這湖面竟沒有結一丁點冰塊。水面還時不時騰起團團白氣。猶如仙湖一般。靈氣顯現。
這個騰着白氣的湖。恰巧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讓二爺給你們探探着水的深淺”。說完王二狗捲起褲腿。走向湖去。剛一粘水。一聲的尖叫。麻溜的跑了回來。“我得個親孃。這水能冰死個人。媽了個巴子的。這白氣是障眼法啊”。
我用手試了試水。還真是涼的驚人。抽出手指。被冬風一吹。竟然瞬間結了一層薄冰。又用手感受了一下騰起的白氣。卻有暖暖的溫度。更讓人不可思議得是湖的對面山上。竟綠樹成蔭。
“沮水之畔、乃風水寶地”。陸老漢看着這詭異的湖水。暗自說了一句風水寶地。或許這種奇特的地理現象。就是盜墓徒心中那富有靈氣之地。有靈氣之地。必有重寶。
“我說九公。這。這我們怎麼過去呢”獨眼看着這攔路的湖水。也甚是着急。九公環顧了一週。“我想那位應該有辦法”。
說着九公的目光。在淡淡飄散的白氣裡。一垂釣的老者出現在了遠處的湖邊。走進一看。這魚鉤懸在了半空中。都沒有沒入水中。這也可以釣上來魚。顯然身邊的魚簍子空無一物。
“喂。老伯。向你打聽個路”。我走了過去問路。誰知那老頭兒一動不動。頭都沒有轉過來看一眼。我又喊問了一回。依舊沒有迴應。手中的魚竿還是筆直的舉在半空中。
二狗子實在看不下去我那麼小聲了。走了過來。伸出手就是一拍。老頭兒的肩膀被王二狗這麼粗壯的身子一拍。差點沒有摔進湖裡。向前傾倒了一下猛然的醒了。“你。你們是什麼人啊。你這小子是要把我推進湖裡餵魚嗎”。
那老頭兒看樣子剛纔是睡着了。被二狗子推醒後大眼瞪着王二狗。二狗子笑了笑說“這湖水冷的可以凍死一頭牛。還餵魚呢。這裡面就算是有魚。恐怕了冷的不想上鉤吧”。
老頭聽了王二狗這話。吹鬍子瞪眼睛。急了。拿起了身旁的另一個魚簍子。“小夥子。釣魚你不懂。你瞧瞧。這魚值個什麼價錢啊”。老頭高興的拿起簍子讓我們瞧裡面的東西。
這不看不要緊。我們大夥爬到簍子嘍瞅了一眼。喝。沒嚇出個好歹。這簍子裡的東西。我想大夥都是頭一回見。修長看起水潤的表皮。整個身子金銀剔透。亮的可以看到裡面的五臟六腑。兩隻碩大的眼睛禿嚕禿嚕的轉着。大到可以說這東西沒有腦袋。就只可以看到兩隻眼睛。藍哇哇的。看久了怪慎人。
就連九公和陸老漢他們都沒有見過。“哈哈。不懂了吧。這東西名叫冰激魚。離不開低溫。溫度要是熱了。瞬間可以死去”。我們聽的入神。卻忘記了是來打聽路的。
就在這時。不知哪裡跑過來的一隻狗。依偎在了老頭兒身旁。這時我們才記起那隻驚翻馬車的那隻狗。如假包換。
“這黃毛狗是您老的”。九公看到後立刻問了老頭。老頭摸了摸那狗的頭。“是的。陪了我十多年了”。陸老漢似乎也對這狗甚是好奇。
這時身旁的獨眼低聲告訴我說。這種狗不是一般的狗。常年倒斗的人一眼就可以認出來。就像九公和陸老頭。這叫“陰狗”。可以隔着土地嗅到哪裡有死屍。早些時候。有些倒鬥之人會帶着這種狗。有時候它能幫你大忙。
獨眼說這種狗現在已經很少了。所以九公他們看到才吃驚。那拉車的馬估計是被這狗的眼睛嚇到了吧。
剛一不留神。那狗突然跑開了。然後抽搐在了一邊。嘴張着。喘着粗氣。“是什麼東西卡在它的喉嚨那裡了吧”。我看着那狗十分的不舒服。問着那老頭。老頭看了一眼說“這傢伙。又偷吃。吃的多了撐着了”。
老頭話音剛落。“啵”的一聲。那狗從嘴裡吐出了一段骨頭。我和易夢走上前仔細一看。竟然是人的一隻手的骨頭。兩根手指骨頭清晰可見。易夢嚇的躲到了我的身後。
“這。這是人的手指啊。這狗吃了人了”。我吃驚的給身後九公他們指着說。然而他們並不覺得吃驚。“都給你說了。這是陰狗。不吃死人的話怎麼鍛煉出來的嗅覺”。獨眼淡笑着對我說。
聽到這裡。我纔可以理解九公陸老漢見到這狗時的吃驚。我在想。這老頭莫非也從事過挖掘古墓。不然這狗怎麼會這麼粘他。
“您知道怎麼可以過這個湖嗎”。九公終於問到了正題。那老頭轉過頭看了看九公。然後半天沒有說話。突然有呵呵一笑。“又是要過湖的。又是做偷盜的是吧。辦法是有。每年都有人像你們一樣過湖取物。我一個個送過了湖。卻沒見一個人原路安全回來的。怎麼。你們也想走險”。
聽到這話。這老頭顯然看清楚了我們一幫人的來意。說的那麼玄乎。對面能有什麼。去了都沒有回來。恐懼似乎我沒有感覺到。好奇卻再次涌上了心頭。蹭蹭蹭的直頂。
“大爺。我們是文物保護組織。和您說的不一樣。我們拿到的東西。都會一件不落的上交給國家的”。獨眼的這番話顯然是糊弄老頭的。而老頭顯然也沒有相信。
“別給我老漢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們想過去。我不攔着你們。我可以送你們過去。也希能接你們回來”。老頭說完站了起來。走到了身後的一顆古樹下。
是皮筏子。叔頭架這一個皮筏子。這就是老頭說過湖的方法吧。“記得用完給我老漢還回來。這個皮筏子。我也不知道是第多少個了。借一個沒一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