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走後,小哥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
三爺把身體挪到了琉璃球的旁邊。用刀身頂了頂琉璃球,問:“小哥,剛剛怎麼回事?”
“不知道。”小哥搖了搖頭,“直覺。”
三爺最恨的就是這種把話說一半的人,但是他不會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
“此地不易久留,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小哥說道。
“那這個怎麼辦?”
三爺指了指琉璃球,帶走還是留下。
小哥看到琉璃球,皺了皺眉,冷冷地說道:“把它毀了,不能讓它存留在這個世上。”
“毀了。”三爺似乎沒有料到小哥會這樣說,聲音拔高了許多,“怎麼毀?”
三爺可是剛剛和它戰鬥過,刀槍不入那是沒話說,毀,就要真毀,還真是一個問題。
**,沒。刀,更是砍不進,黑金古刀的威力,三爺可是見過的,剛剛他可也看出來,和它比,簡直以卵擊石。
這還真是個問題?
怎麼辦?
一時間這一大一小陷入了沉思中。
“把它埋了。”
三爺想了半天,想出來的辦法,可說即簡單又實用。
小哥嘴角抽了抽,什麼爛辦法!可他也認了,因爲他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小哥點了點頭,隨即找了個地方就挖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不大卻有着一定深度的坑出現在了眼前。
琉璃球被送入坑中時,似乎發出了一聲慘叫,只是沒人聽到罷了。
琉璃球中的某個生物暗暗的咬了咬牙。
黑暗,又是黑暗,黎明何時到來。
吳邪的到來,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當他被吵醒的時候,他看到了久違的光線,還有三個陌生的男人。
肖馳,龍二還有吳邪。
肖馳和龍二的眼中有着和胡八一樣的貪婪,卻沒有三爺眼中的精明,他們盲目的忽略了過程,直衝目的地而來。
穿過他的肩膀,他看到了吳邪,看到了吳邪的眼睛,清澈而乾淨。
沒有任何一絲慾望,純粹的不留一絲雜質。
吳邪被肖馳推的一個踉蹌,他也看到龍二手中的琉璃球,和琉璃球中的自己,他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他問:“這是什麼東西。”卻沒有得到回答。
他聽到肖馳和龍二的聲音。
“成了。”
“活了,它活了。”
他看到他們嘴角扯起了一個弧度,一絲妖豔的紅光在他們眼中慢慢的擴散,吞噬着他們的意識,帶着他們走向了殺戮血腥,就如他們心中飢渴而貪婪的慾望,一絲獰笑在耳邊響起,他看着他們從人類進化成一種半人半妖的怪物。
他也看到了吳邪眼中的驚恐,看着吳邪在怪物的襲擊下九死一生。看着他們遠離自己的視線。
可是他卻無能爲力。
許久,甬道里響起了鞋底和地面的摩擦聲,聲音且越來越近。
一個人影順着牆面滑坐到了地上。
是吳邪。隨着吳邪胸膛的劇烈起伏,他聽到了他急促的喘氣聲。
片刻,吳邪的身體一僵,吳邪的手碰到了一個揹包,是肖馳的。
吳邪的眼中閃過一絲色彩。隨即翻找起來。
眼前有了光源,他看清楚了吳邪的模樣,手臂上一大片抓痕,傷口的肉有些翻了出來,鮮血正從傷口汩汩流出。
他拿着燈四周看了看,然後看到了我,面色變了變,最後他把我放進了揹包裡。
隨着他不停的走動,我感到一絲熱意,且越來越熱,我開始覺得難受,身體彷彿要炸開一般。隨着熱量的增強,我驚詫的發現自己竟然在慢慢長大。
一陣暈眩過後,我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吳邪呆呆地看着我,半響向我說出了第一句話,“你…你好!”
我看着他,笑了笑,動了動嘴說了我平生第一句話。
“你好!”
他笑,伸手過來拉住了我,我沒有拒絕,看他在我旁邊坐下。
“我是吳邪。”
吳邪很好聽的名字,而我叫什麼呢?我不知道,當吳邪知道我沒有名字時,就好心的開始給我取名字,看着他用刀在地上寫了幾十個名字後,每說一個名字,都會看看我,而後又搖搖頭。
那段時間,他把自己的頭埋在兩腿間,作鴕鳥狀思考。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終於他願意不再當鴕鳥了。
“凌天,好不好,好聽又霸氣。”
我點了點頭,從此我有了名字,吳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