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非常突兀的聲音,我做夢都想不到在我決定離開的時候回有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一瞬間,我的腦中做出了千萬個想法,但是雙腿卻不爭氣的軟了下來。一個趔趄,在聲音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我就軟塌塌的躺在了地上。
剎那間,我終於看清了剛纔是什麼在我的身邊冷笑。
在我躲身的地方,左側是燈奴,而我的右側,卻是一個渾身漆黑的人。
之所以說漆黑,因爲他全身都浸在黑暗之內,雖然有左側燈光的影響。但是他卻如同一個鬼魅般對光亮毫無感觸,因爲火焰的光芒根本就穿透不了他身前的那層黑暗。
這就好像,一個可以排斥任何光亮的生物體。
天吶!我竟然和一個鬼魅般的存在呆了十幾分鍾,竟然還沒有一絲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跳慢慢的平復下來,那種陰森的冷笑依舊在我身前響起,沒有一絲想要止住的意思。
哆嗦了好長時間,我恐慌的看着他,竟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有手槍可以滅了他。那冷笑迴盪在石廳之內,周圍的幾尊燈奴開始不停的搖曳起來。
我躺在地上驚恐的不知所措,這種聲音竟然已經達到干擾周圍磁場的程度,這恐怕是任何氣功都達不到的高度。
單單就是聲音,而且還沒有動用手腳。他的用意究竟是什麼?我不得而知,而且他沒有出手攻擊我的意思。
就好像一隻貓捉住了一隻老鼠,明知道老鼠已經不能逃出它的手掌,而且還肆意放任它跑掉,然後再抓住,如此不停循環,直到那隻老鼠氣竭而死。
這他娘簡直就是一種非常**的手段,而眼前這個詭異的人可能就是我想象出來的**,他不出手殺我,就是想看着我驚恐而死。
我靠!這種心理簡直可以用無恥來形容,饒是我這種有心理疾病的人看來也是非常的無恥。
那鬼東西‘咯咯’的冷笑突然戛然而止,我心一慌急忙朝地上一摸。手槍一下摸到手中,心中頓時就穩了下來。
他老子的,要是爺爺今天不幹挺你,還指不定讓你嚇唬到什麼時候。心裡不停的咒罵着,右手急忙將手槍擡起對着那個鬼東西。
出乎我的意料,他看到槍管指着自己並沒有吃驚。‘咯咯’的冷笑突然又傳了過來,我心中百感交集,這太折磨人了。
一發子彈,搞不死他我就的死。
我閉上眼睛,讓槍口對着那鬼東西。這一輩子沒有殺過人,就連殺雞手都發抖,現在我爲了保命,必須幹掉這個非人非鬼的玩意兒。
扣動扳機,只感覺一股非常強大的反衝力衝擊着虎口。胳膊一震,‘砰’的一聲,子彈飛了出去。
那詭異的冷笑突然停止,打中了,但是那玩意兒還沒有發出猙獰的叫喊。難道一槍就將他幹翻了?
腦中不斷飛舞着血液飆飛出來的畫面,血腥的程度不亞於看到種種屍體的感覺。
緊閉的眼睛持續了五秒鐘的時候
才慢慢的睜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眼前什麼都沒有。那個鬼東西也不見了,而我緊握的手槍,正指着一邊的燈奴。
子彈並沒有射擊的太遠,而在我的腳尖前滾動着。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子彈的破空之力竟然在這裡無用?而更讓我擔心的是那個鬼東西現在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瞬間,我想一頭撞死在眼前的燈奴上面。
來無形去無蹤,這壓根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
沉寂的驚恐中呆呆的躺了好長時間,眼前再沒有出現詭異的身影,也沒有那陰森的‘咯咯’冷笑。
側目看去,剛纔詭異燃起的燈奴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熄滅。
一切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而剛纔的場景是我臆想出來的一樣。這難道是某種心理上的障礙?
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剛纔那聲音和動作刻骨銘心,永遠都不會忘記。但是現在視覺和聽覺上什麼都感覺不到,如果不是幻想出來的還能怎麼解釋?
想起在古樓內出現的一幕驚慌失措的場景,好像,這兩者有某種類似的聯繫。
我收復好緊張不安的心,安慰着自己,一切都過去了,我還好好的活着,現在要趕緊走出這個石廳,看着那尊鳳凰石雕和棺材非常的害怕。
握緊了手槍,雖然沒有了子彈,但是手中也沒有自衛的武器。這槍托應該還可以解決一些困難,想着就撐着極度顫抖的身子慢慢的爬了起來。
突然,一個不好的預感猛然升起。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而剛纔出現在我眼前的東西並不是幻想出來的,而是真實的存在。
因爲在爬起來的瞬間,餘光之內,我看到在離我不足一公分距離的地方,有一顆模糊的東西靜靜的看着我。
頓時間,感覺自己已經都尿了出來。頸部嗖嗖的灌着冷風,這場景誰都不會想到,在一個人都感覺安全的時候,竟然會出現這種要命的一幕。
我也不例外,在感覺到那東西還在我身邊的時候,突然雙腿一軟,又結結實實的趴在地上。
可是這一瞬間,那鬼東西又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而剛纔又好像是幻覺。
他大爺的!我心裡不停的罵着。嘴中的唾沫都噴了出來,這鬼東西究竟存不存在,如果存在他是不是想學貓玩老鼠將我活活的整死。
如果是幻覺,那這幻覺也太他孃的扯淡了。
我這次學乖了,趴在地上先朝四周望了一圈,見沒有那個鬼東西纔敢慢慢的爬去。身後的火焰還在燃燒,不過再就沒有出現那種搖曳的動作。
靜靜的喘了口氣,等待了兩分鐘的時間還沒有發現那東西出來整我的跡象。估摸着真的是出現幻覺了,我自嘲了笑了一聲,反手握着手槍朝入口處謹慎的走去。
這個地方確實不能呆的時間太長,鬼知道這個幻想能不能變成真的。
不過我的心理也確實有些**,竟然連那種自虐的東西都能想出來。看來等出
去之後必須看看心理醫生。
想到出去,我又開始黯然,這一次簡直是上刀山了。能不能出去簡直就成了奢望,如果在三天之內沒有找到劉祈他們,我肯定會被活活的餓死,渴死。
剛纔的折騰體力透支極大,本來想靜靜的休息一會兒,但是想到這口棺材和上面的鳳凰石雕,還是忍住了。
現在早死早超生,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纔是王道之舉!
回眸又看了一眼身後燃燒的火焰,慢慢的朝入口處走去。
五米的距離不是很長,但是用我哆嗦的雙腿走起來好像要躍過萬重高山。這種感覺比紅軍長征還要痛苦。
明明看到了眼前的路,就是走不過去。
唉!我搖頭嘆息一聲,這恐怕就是我自作孽的命,如果不傻的和他們趟這潭渾水,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無限的接近入口,我的心慢慢緩了下來。身後的光亮只能模糊的照在我的近前,當我快要浸身黑暗的時候,突然感覺肩膀一緊,有人在拍我。
“鬼拍肩”?這是我一瞬間的想法。剛纔裡面就只有那個黑影,再就沒有其他人。如果此時有人拍我的肩旁,就證明我剛纔沒有出現幻覺。
那隻感覺是手的東西還耷拉在我的肩膀上,我不敢回頭,不知道回看到什麼東西。
心跳開始加快,我猛然閉上眼睛,身子一轉,反握的手槍突然朝那邊揮去。
我的動作非常快,而那東西的動作比我還快。好像已經知道了我下一刻將要做出來的動作。
甩過去的剎那,我就知道自己撲空了。因爲還沒有轉身的時候,那隻像手一樣的東西就‘唰’的一聲抽了回去。
一股恐懼的想法頓時間又瀰漫在我的心頭,急忙轉正身子,一撒腿就打算朝外面跑去。
就在無限陷入黑暗的時候,我眼前突然一亮,本以爲劉祈他們找到了我。可是定睛一看,差點就坐在了地上。
他孃的,我又跑到了剛纔的石廳裡面了。
燈奴的火焰,鳳凰石雕下的棺材,就連我剛纔打出去的那發子彈還靜靜的躺在地上。一切,都太他孃的詭異了。
我重重的喘着粗氣,精神已經恍惚起來。周圍的一切熟悉的東西慢慢的模糊起來,眼皮子也越來越感覺沉重,就在閉上眼睛的那刻,突然那聲‘咯咯’的冷笑再次響起,而接跟着聲音的同時,一個東西又搭在了肩旁上。
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我告誡着自己,視覺和聽覺甚至感官都有了問題,我瘋掉了,肯定瘋掉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怪異的幻覺出來。
想着我慢慢的拍着胸口,一切都是幻覺。等我轉過身,那冷笑肯定就不復存在,而且搭在我肩膀上的東西也會跟着消失。
自我安慰着,慢慢做着剛纔想象出來的動作,期望一切都能成真。
可是扭過去了一半,那聲音還沒有消失,而我這刻終於看到我的肩膀上是什麼東西,那不是手,竟是一顆發黑的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