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根據風水來說,這萬生萬物都有其相,相也就是形,就像是家有家相,人有人相,所有事物都有自己的相。”
“其實,在衍生到風水中另一門學問叫做《麻衣神相》,我也只是瞭解個皮毛,只是隱約覺得這裡造墓不合適,主人反倒是更說得過去。”
賀珍說:“那照你這麼說,這下面應該出現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神墓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說:“從風水上是這樣講的,但如果葬人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我向着遠處眺望了幾眼,問:“還進不進去?再不決定他們就沒影了。”
“當然要進去。”
賀珍說道:“不管這是墓還是某個古代國家的遺址,還都是值得我們進入看看的,說不定傳言中的《洛河天書》就在裡邊。”
胖子指了指遠處的深谷說道:“這下面的陰氣極重,我們可要千萬小心,胖爺總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同意他的話說:“如此風水寶地可在傳言和資料和嚮往互相掛鉤,肯定有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或者說有現代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存在,看來我從現在起要進入高度緊張的狀態了。”
就在我們準備朝着死亡谷出發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騎着馬趕着十多隻羊當地人朝着我們不斷吆喝和揮手。
所有人便非常奇怪就停下來去看,很快這個人就到了我們身邊。
騎着馬圍着我們跑了一圈,他叫住了馬,然後跳了下來。
來人說道:“不要進去,裡邊危險。”他的漢語非常的吃力,但還是勉強能夠聽得懂。
胖子一皺眉,問:“你丫的誰啊?”
我原本以爲他會介紹一個非常拗口的新疆人的名字。
可他卻說道:“我叫阿坤,是這一代的牧民,如果你們想旅遊,我可以免費做你們的嚮導,但死亡谷千萬不要進去,進去就出不來了。”
我們面面相覷,誰也搞不清楚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意思,因爲在我們的思想觀念中,就沒有這樣熱心腸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想法,誰也不可能白白做義務工。
阿坤說:“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還是跟着我到家裡吃些晚飯,想要旅遊明天一早我親自帶你們在這崑崙山轉轉。”
賀珍微笑着說:“謝謝,可是我們沒有時間了,必須現在就進到裡邊去。”
阿坤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說:“不行,絕對不行,裡邊經常傳出可怕的叫聲,老人說那是地獄的大門,進入可就出不來了。”
我說道:“這位阿坤兄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的世界你不懂。”
我對着其他人招了招手,說:“我們走。”
阿坤立馬就站在了我的面前,說:“我阿爹就是死在裡邊的,我說什麼都不能讓你們進去,否則就是罪人,真主不會讓我上天堂的。”
我就非常鬱悶了,這傢伙的熱情還真的難以拒絕。
可是,如果我們不進去,要是被李元墨他們捷足先登,那之前受得氣不說,這不遠千里跑這一趟也就無功而返了。
胖子將阿坤的肩膀一摟,拉到了一邊,說:“阿坤是吧?我是你家胖爺,這事呢你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不要跟着摻合了。”
說着就掏出一張大紅票,胖子笑呵呵道:“這錢你拿着,胖爺謝謝您呢,好吧?”
阿坤推開那張錢,繼續搖頭說:“我不是爲了錢,我只是爲了救你們的命。”
忽然,我看到韓斌猛地在那匹馬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頓時,那馬吃痛然後朝着死亡谷的方向狂奔而來,看到這一幕阿坤也來不及和我們說話,直接追了出去一個勁地叫馬停下來。
面對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我們也確實無奈,人家是好心,我打也不是罵也不行,估計這樣也算是最後的解決方式。
只是,那馬跑的方向不對,我瞥了一眼韓斌,沒有說什麼,很快我們就朝着死亡谷進發。
差不多走了一個小時,我們便出現在死亡谷的上方。
當看我谷中的情況,雖然之前已經在資料中得知這裡的草木茂盛富饒,可自己親眼所見還是被震驚到了。
那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凹陷深坑,幾乎和一個小型縣城差不多,下面全都是密集的樹冠,看不清楚下面的情況。
只能約莫上下垂直高度在一千米左右,而那樹木幾乎是其高度的三分之一。
一股帶着泥土的潮溼味道已經撲面而來。
我拿出望遠鏡看了一下,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只有滿眼的綠色,如同原始森林一般。
可,我再次看看身後那蒼莽的戈壁,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造物神奇,如此鬼斧神工如同不是親眼所見,真的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會是真的。
我曾經在一些記錄片中見過一些沙漠綠洲,說下面是有一條地下河。
而我們眼前這形成大概是有一個地下湖纔對,否則那就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範疇,只能用神蹟來形容了。
我們找了大半圈,才找到入口的地方,起初非常的寬闊,能夠容得下五輛拉煤車並排行徑,可越到後面兩邊泥石流和山石。
再加上茂盛的草木,已經讓我們的路變得難走起來,並且夾雜非常難聞的腐爛味道。
大家開始在原地整頓,把衣領、袖口和褲管紮緊。
惡狼和韓斌分析這裡是必然會有沼澤,也就會有一些毒蟲,這樣可以防止遭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同時我們戴上了防毒面具,這次的防毒面具,類似於潛水頭盔那樣,非常的沉重,但更有一些安全感。
之所以用這種笨重的潛水頭盔,是因爲做了一定的改良,將對講機鑲嵌了進去,只有一觸動頭盔上的凸出按鈕,就可以講話,這樣說是可以解放至少一隻手。
誰都明白在這種地方探尋古墓,幾乎就是在玩命。
所以,除了一些專業的倒鬥工具,我們把照明設備、熒光棒、火摺子、醫療藥物、食物和飲用水等檢查了一遍。
唯獨可惜是我們沒有帶照明彈,這讓我心裡非常不舒服,畢竟前幾次有楊紅豔管理這些東西,都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不過想到楊紅豔和武子等人也會來,到時候兩隊合成一隊,倒是也沒有什麼太過於擔心的。
在這種環境,我們自然要聽惡狼和韓斌的,他們都是退伍老兵,尤其是惡狼曾經在南疆站崗放哨,他說這種溼潤地帶最要擔心的就是沼澤。
這裡的樹冠遮天蔽日,下面終年難以見到陽光,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的沉澱,不說是個人,就是一頭成年大象都能被吞噬掉。
我們已經看到了一些蜻蜓大的蚊子和螞蚱大的螞蝗來來往往,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胖子摁着對講機說:“媽的,這些東西的
個頭也忒大了點兒吧?胖爺早知道就該買幾箱子六神,這下估計要倒大黴了。”
韓斌搖頭說:“有也不能用,在如此惡劣壞境下的沼氣,香氣會招惹一些大型的野獸。”
“即便這裡沒有,還最好別用,只要你身上的味道一變質那些蚊子螞蝗立馬就會把你的血吸光。”
惡狼說韓斌說的沒錯,而且如此封閉的熱帶雨林氣候,說不定裡邊會有什麼我們無法想象的東西,到時候惹來就麻煩大了。
他曾經的一個戰友僅僅是摘了一朵漂亮的花放在身上,結果就被一隻花斑豹襲擊了。
雖然救了下來,但也脖子上開了很大一個口子,要不是送醫及時,估計就犧牲了。
我們又是商量又是整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準備完畢。
惡狼打頭韓斌殿後,餘下的我們就在中間,所有人集中精神,這裡應該比我們去的哈巴河縣外的石洞中更爲乾旱纔對。
那裡都是針葉林,可這裡居然是大葉林,完全就超出了我的認知,真想不到崑崙山中還有這樣一個深谷。
進入之後,就先是感覺比我們所看到的要大,同時悶熱的厲害,讓人呼吸都感覺不暢。
很,快每個人都是一身的汗,裡邊都是一些怪石、樹根和雜草,頭頂幾乎就沒有什麼亮光。
估計天黑之後,這裡將會伸手不見五指,要是沒有照明工具便會寸步難行。
胖子已經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起來,因爲這裡比他想象的都難走,加上他肥胖的身體,早已經氣喘吁吁。
而且,我們的對講機中全都是他的聲音,搞得我都快沒有辦法集中了。
惡狼說:“大家注意點周圍,我在那邊沼澤經常會碰到蟒蛇,雖說沒有毒,但個頭卻不小,這裡可能也有,要是被纏住我們還好解救,可一旦被拖進去,我們想要追可就難辦了,畢竟這種環境根本就不適合人存在。”
胖子說:“他孃的,有蟒蛇是不是?胖爺真嘴裡快淡出個鳥來了,它要是敢出來,胖爺不介意拿這些大長蟲打打牙祭,也省的一路這麼無聊。”
賀珍說:“我們在石洞中就遇到了那麼多毒蛇,這裡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這說不定以前還是和那裡相連的,就可能有毒蛇的存在,要是被咬一口,那可沒有上次那麼幸運了。”
我說:“對於蛇我們有了一定的作戰經驗,而且你說和那裡差不多,也就是說有蛇也可能有蛇獴的存在,而且我們人不少也不容易着道。”
“我倒是擔心那石洞繪畫中有那些先民捕獵的那種東西,那可能是一種未知的生物,有什麼危險,會造成什麼傷害,怎麼去對付,都我們是無法判斷的。”
王雲龍說:“怕他的錘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李元墨幾個人不是也進來了嗎?要有什麼東西也是前攻擊他們,要是有什麼不對勁,我們就先撤出來,讓他們去送死。”
雖說王雲龍這樣說不地道,但也是個辦法,誰讓他們搶走我的東西。
想到這裡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然我們也不至於這麼辛苦,將計劃全部打亂,就跟他們的尾巴一樣,一路還得跟着他們才能找到這裡。
“誰?”惡狼一聲之下,我們便停止了前進。
因爲我也看到了,就在我們的面前,正蹲着一個人影,由於現在已經日垂西山,只剩下一些餘光,加上樹冠的遮擋,現在已經看的不是太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