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日阿洪也跟着吼了起來,嘴裡嘀嘀咕咕全是一通聽不懂的話,聽上去充滿着怒斥。
“東子,麻醉槍,接着。”
這時,張如鐵一聲如雪中送炭,劉東驚喜之餘,伸手就接住了麻醉槍。
“砰!”
劉東照着頭駝的大靜脈就打了過去,接着,就是聽到一聲悶響,是駱駝倒下的聲音。
砰!
砰!
砰!
又是接連幾聲,劉東又用麻醉槍放倒了幾峰駱駝。張如鐵見這招不錯,搶過了劉東手裡的麻醉槍,對着還沒有被麻醉槍打到的駱駝打了過去。
十二峰駱駝,不到兩分鐘的時候,紛紛躺倒在地,十一個人,這時紛紛解下了繞在手上的繩索,開始吹着自己身上的疼痛感來。
易卜拉欣沒想到劉東跟張如鐵兩人是這麼兇猛,不但有專門的麻醉槍,槍法也是驚人,本來想趁着駱駝騷亂,自己也跟着逃走算了,這時,駱駝全部都被打暈在地,原本想逃的想法就此打住了。
不過,希望破滅,並不代表他就此打消逃走的念頭,一想到傳說中的不老城,自己熟知的不老城沙民,還有流沙那些惡劣的環境,易卜拉欣忍不住就哆嗦了起來。
“你們怎麼能這樣,冒犯胡大的意思,是要遭到報復的
。”
張如鐵沒有理他,收起長度足足三十公分長的麻醉槍,重新塞回了木質的軍用武器箱裡,整個木質的軍用武器箱,經久耐磨,渾身塗成了一股綠色,重要的武器跟彈夾被放在裡頭,非常安全。
收好了麻醉槍,張如鐵想到了剛剛看到羅盤的場景,又招呼了一下大夥,等大家全部聚攏子在一起,接過張義滿的羅盤,跟大家解釋了起來;
“大家看看,這羅盤上這指針,是不是很不穩定,有手錶的,看看你們手錶上的指針,都看看,是不是也是同樣反應。”
這時,蘭心,潘娟,王館長跟西日阿洪,都擼起袖管,看着自己手裡。
“啊!這可是我剛買的,怎麼就這樣了。”
“不可能,我這是瑞士原裝進口,怎麼突然就失靈了,回頭找賣表的麻煩,敢坑我一塊爛表。”
“我這也不對勁,怎麼時針分針秒針都在同一條線上,還不停亂轉呢!”
……
幾個人看到自己手上的表後,都是驚訝的表情。張如鐵看看差不多了,開始說道:“大家聽我說一句,咱們現在的位置,磁場太過紊亂了,不要太驚慌。等過了這裡,就會好的。”
“怎麼會這樣?不會是下頭的磁鐵礦,專門害我們成這樣吧!”
北佬孫試探性問道。
“不是!好像是其他未知的力量,具體我也說不清。”
張如鐵肯定道。
“這裡邪氣太重,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離開這裡。”
張義滿看着羅盤上的指針,心中已經涼了半截,“不趕快走,咱們都得困死子啊這裡。”
“有這麼嚴重嗎?”
王館長不以爲然地問道。
“當然有,這天罡地煞都擺不平,說明這裡陰陽顛倒,弄不好,咱們大家的命只怕都要交在這裡。聽我一句,趕緊走人。”
張如鐵看了看地上被麻醉槍打暈在地上的駱駝說道:“現在走不了,駱駝還沒醒呢!一會兒還要給他們打針安定針,要不然醒過來還是這麼焦躁,咱們麻煩更大。”
“這些駱駝是不是感知到了什麼危險,所以才這麼暴躁的?”
劉東終於恍然大悟般說道。
“是又怎樣?咱們摸金校尉難道還怕邪不成?”
張如鐵說道,一邊手裡接住蹦蹦跳跳過來的黃皮子。看到黃皮子一副無所事事,優哉遊哉的樣子,忍不住說了句:“小美人,你倒毫無壓力,能不能跟我們出出主意,看看這裡是什麼名堂
。”
黃皮子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還吱吱叫了兩聲。
“他說什麼?”
張如鐵看向張義滿道。
“我來看看。”
張義滿收起桃木劍,走到了小傢伙面前,小傢伙現在看到張義滿,就像小女孩見到爸爸一般,十分乖巧,十分溫順聽話。她一個躍起,跳坐在了張義滿的一雙手掌上,看着張義滿,嗚嗚聲發了出來。
張義滿一隻手摸着他的脖子,一邊嘴裡唸叨着幾句咒語,在臉上冒出一層細汗之後,終於睜開眼睛,看向張如鐵道:“他說,這下面有座空城,裡頭髮生了古怪,他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空城?他是說這下面有座城?會不會是西域古國中的一座城堡啊。”
這裡已經快接近了孔雀河古道,最近的距離,從地圖上看,也不過幾十里的樣子,想到這裡,張如鐵推斷道。
張義滿把張如鐵的想法跟黃皮子試探問了幾句?黃皮子也是模棱兩可。
“他說他不清楚,從他出生幾百年來就有了,在很多地方都遇到,他說,這下面的空城,會隨着沙漠的移動而移動。”
“什麼?不老城!”
張如鐵驚叫了一聲出來,不老城的傳說,以前一直是個傳說。現在張義滿通過通靈跟上了兩百年的黃皮子身上,問到的這幾句話,不正跟傳說中的不老城極其吻合嗎?
聽張如鐵這麼一吼,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特別是蘭心跟三個穆斯林,這時簡直就是面如死灰,一副坐着等死的表情。
“問問他,有沒有感覺到有裡頭有什麼活物?”
“沒有,他沒察覺到有什麼危險。”
“我姑且就信這小娘皮一次,要是敢耍我們,回頭就給你剁了,不管你有多萌,有多討人喜歡。”
張如鐵指着黃皮子鼻尖指道,黃皮子竟像是真聽懂了似的,一聲嗚咽哀求聲響起,身子走近張如鐵腿邊,跟貓粘人時做出的動作一樣,蹭着張如鐵的小腿磨過來又磨過去。
“幹嘛呀!專門嚇唬小朋友,人家現在可是大家的寵物,你堂叔的寶貝女兒,你吼他幹嘛。”
潘娟這時也站出來替黃鼠狼說話了。
“你看,你們這些人了,一點都不知道輕重,我這不就是嚇唬嚇唬他嗎?又沒做什麼,有這麼緊張嗎?”
張如鐵終於有些妥協給潘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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