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見牙子晚上邀請他一起喝酒,可以看出他現在是不太願意的,於是就和牙子說道:“牙子兄弟,晚上的話,我就不去了,等柳菊妹子的病痊癒了,到時候大家兄弟幾個再一起聚聚。再說,現在還是柳菊妹子的病要緊,我一會兒再列一個詳細的治療方案。”
我見王醫生說得有道理,因爲剛纔王醫生所說的那個新的催眠之術是國際上剛研究出來的,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弄的,而且也想親耳聽聽莊菊怎麼說她遭遇的事的,於是就和王醫生說道:“王哥,等你給柳菊妹子進行最新的催眠之術時,能不能通知下我和牙子下,讓我們也開開眼界,不瞞您說,這種我們以前都沒見過。”
王醫生見我們想一起看看,也不推遲,直接說道:“行,到時候我給柳菊進行催眠治療的時候,電話通知你們過來,有你們在,或者還能對病情有幫助。”
於是,我和牙子跟王醫生交換了下電話,因爲我們打擾王醫生也挺久了,就和他寒暄了幾句,說改天一定大家一起吃頓飯,隨後就出了醫生辦公室。
我和牙子走到外面走廊裡的時候,我悄悄問牙子:“牙子,來之前叫你給王醫生的紅包給你沒?”
牙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時候,他一個人在辦公室,我拿出來給他,可是他硬不要,說再給他的話,他就要生氣了。你看,剛纔你和王醫生聊得這麼投緣的時候,我都因爲紅包的事,不好意思多說了。”
經牙子這麼一說,我想這王醫生果然是性情之中,這樣的氣魄和做人處事,才能致力於研究學術,做一個真材實料的專家。
因爲已經和王醫生說過要一起看柳菊的治療,所以本來打算明天回南陽的就要拖延了。
我叫牙子給他三舅打個電話,具體說下現在的情況,說柳菊那兒可能有突破,等這邊醫院的朋友幫着弄清楚了柳菊的事情後,馬上就回去和他們會合再商量後面的事宜。
牙子的三舅答應等我們回來一起商量,他們這幾天也在暗地裡查這些人的情況,就是現在還沒有比較有用的線索,說還有那個黑衣人自從出現了一次後,都兩三天了,也沒再出現過。
聽牙子的三舅這麼說,我心裡也稍微有了底,南陽那兒的情況現在還是比較穩定的。這樣看來這些人的目的應該不是對付三舅他們。
這時候,劉九也從那邊醫生的辦公室出來了,我朝着劉九伸手,示意他過來。
等劉九過來後,我問劉九:“九哥,幫莊曉梅檢查的醫生怎麼說?她的病情怎麼樣?”
劉九說:“據剛纔檢查的醫生說,初步看來莊曉梅的問題不大,主要是腿部肌肉萎縮和骨質疏鬆造成的,再加上長期的營養不良,時間一長腿就出了問題,又沒有及時進行治療,所以就拖成這樣了。”
我聽劉九這麼一說,這醫生分析得還是比較準確的,莊曉梅以前的情況就是大致這樣的。
接着,劉九又說:“醫生後來說,具體要確定治療方案,還得要等明天早上在進行血液化驗一些類風溼因子等指標和做x片後,根據結果再最後確定。”
我這一想也對,現在醫院看病都是要有這麼一套的,再說準備地確定病因對治療的效果很有幫助。
這時候,站在我旁邊的牙子對劉九說道:“看不出九哥還真有一手,醫生剛纔說的這些專業詞語都能記得這麼清楚。我牙子一千個佩服。”
牙子這話看似在誇劉九,不過我總感覺有點彆扭,或許這兩人平時一直鬥嘴的原因吧。
既然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也就只能再等等幾天了。
牙子對我說:“子強,咱們還得晚幾天去南陽,要不,今天晚上你回去陪陪彭玉吧,自從上次離開也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劉九也同意牙子說的,畢竟這些事情還是要面對的。
我知道他們說的都有道理,畢竟彭玉一直在幫我照看着公司,而且他還大着肚子呢,自從和牙子去他外公家之後,已經有二十多天了,我也就只有和她打過一次電話。此時,我心裡想想也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既然還要等王醫生的催眠,我也知道再逃避也不是辦法,眼前家裡情況總要解決的。
於是,我和牙子和劉九說:“莊曉梅和柳菊現在也正式入院,也有專門的護理人員照顧,晚上你們兩個陪着小燕和柳青在蓉城逛逛,我一會兒就不去和她們告別了,我直接回家裡去看看。出來也挺久了,也得要回去看看的。”
牙子聽我這麼說,心裡顯然很高興:“子強,你終於想通了,這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現在是得回去看看,等柳菊的治療開始會通知你的。這兒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們哥倆會安排好的。”
劉九也說:“是的,你就安心地在家裡多陪陪嫂子和伯母,別的事就不要費心了。”
這兩兄弟這麼一說,我心裡也挺感激的,於是和他們告別了,醫院外面叫了輛出租車,直接開去家裡。
在路上,我和母親打了個電話,說一會兒就回來了,咱們去外面吃晚飯,打完後,我又打給了彭玉,叫他在公司等着,一會兒我來接她到外面吃晚飯。
半個多小時後,出租車到了我家門口,這時候,我看見母親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我下車直接奔母親那兒過去,抱着她,眼睛裡面已經溼潤了,“母親,這些天過得還好嗎?”
我母親看我回來,說道:“回家就好,何必到外面去吃呢,多浪費,在家裡吃吃就行,媽這就給你去做幾個你喜歡吃的菜。”
母親一生都很勤儉,平時也捨不得買衣服什麼的,我有時候給她的錢,她都存着沒用,說以後我取媳婦的時候,要不少花錢,說現在要節儉點。
今天我打算叫母親一起去外面吃晚飯,之後還會和她一起去市區看看,買些合身的好點的衣服。
這些年,我在外面東奔西跑,也賺了不少錢,但是卻沒顧上母親過得好不好,感到很愧對她,今天也算是補償吧。
我拉住了母親,和她說:“媽,今天咱們一起去外面吃,還有彭玉咱們一家三人一起。”
母親聽我說起彭玉,知道我現在不再逃避了,也就聽從我的安排,咱們一家三人去外面吃。
我叫母親收拾一下,關上門,接着開着車子去公司。
等我車子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彭玉已經在等着了。我想她聽到我給她打電話後,心裡肯定是很開心的。
我把車子停好後人也沒下來,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於是對彭玉說:“丫頭,快上車,咱們去外面吃晚飯。”
彭玉見我叫她,心裡自然是開心的,上了車說道:“子強哥,你最近好嗎?”
等她做好了,我邊開車邊和她聊起來。
我知道她故意沒提我這麼多天沒和她直接聯繫,以免我覺得尷尬。有時候,我還是託劉九和她聯繫和問問公司情況的,我有她的號碼,還拖劉九這個中間人聯繫,一看就知道我是想逃避什麼了,所以現在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我覺得前段時間自己冷淡了她,說道:“丫頭,前段時間出去牙子的外公家,散散心。牙子的外公當初就病重,沒幾天就過世了,後來就是幫他一起處理他外公後事,所以也就一時沒和你們聯繫……”
其實我這話看似是爲自己找理由,但是,我心裡知道也有一半的道歉的意思,因爲我平時不擅於直接說出那種道歉的話,也就這樣來表達了,希望她能懂。
彭玉叫我這麼說:“沒事,那時候你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是不錯的選擇。那牙子外公家的事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吧?”
我本想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和彭玉說,但是現在車子上還有我母親在,再說彭玉現在還懷有身孕呢,我再三想過後考慮暫時不和她說。
見彭玉這麼問,我說道:“牙子外公家的事情是處理的差不多了,但是牙子外公留下了一封遺書,早些年,他喜歡的一個女孩子母女兩不告而別,希望牙子他們能找到她們,如果生活的不好的話,就幫助她們,這樣他在九泉之下也放心了。”
其實,我和彭玉這麼說也沒有騙她。當年江大鬍子確實是喜歡莊菊的,而莊菊母女倆當年也是不告而別,這事江大鬍子心裡總是一個結,找了多年沒找到。後面的雖然牙子的外公沒有提及叫牙子他們找,但是,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的,如果遇到了她們有困難的書,我們肯定要給予幫助的。
接着,我又說:“後面有朋友說,很早以前在南陽見過她們,於是我們就去南陽找找,其實也不抱什麼希望,誰知碰巧給找到了。但是當年,牙子外公喜歡的女孩子已經過世了,她的女兒得了病,還比較重。牙子他們商量後,決定託牙子帶着她來蓉城看病。”
我這麼一說,彭玉也大致知道了這個事情,其實我這麼說也有自己的原因,當年江大鬍子對喜歡的女孩子不告而別念念不忘。其實我和江大鬍子也差不多,蘇琴也已經離開一個月了,彭玉知道她在我心裡的地位。知道我心裡肯定是忘不了蘇琴的,那麼,以後我要去找蘇琴的話,希望她不要過多的反對。不然,這事我心裡是始終放不下的。
這時候,我心裡在琢磨着,吃好飯後應該怎麼和彭玉說我還得去南陽一趟?還有現在又不能實話和她們說,我得找個理由說醫院那兒的事,我還是要去處理。
其實,我心裡關心的是,王醫生這個治療方案什麼時候訂好?這樣我就能一起過去看他給柳菊做催眠治療,那柳菊到底會說什麼?到底在白娘娘廟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