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憤憤道:不用怕,大不了就在河裡走了,反正咱們是順流而下,速度不會很慢。 等到了離小鎮不遠的地方後,狼羣自然不會再這麼猖獗
我也給大夥打氣道:耗子說的沒錯,至少還有一條河在,咱們也不用全身泡在水中,撐上兩三個小時,還是沒問題的。
話說着,轉眼的功夫,這邊也出現了很多的綠點,而且行動速度極快。緊急時刻,我急忙讓衆人趕緊下水。也就在我們剛剛走進去十米多的時候,一大羣體型高大的狼圍了上來,沒有絲毫的減速,直接猛然一躍,朝着衆人躥了過來
這一下卻是大出衆人意料之外,狼在高速奔跑下的一躍,達到十米還是比較容易的,登時間,幾人全部處在了羣狼的攻擊範圍之內
眼見着一條接一條的大狼衝了過來,我急忙對衆人喊道:耗子,咱倆用金剛傘掩護,你們趕緊往水深處跑三女也沒再謙讓,急忙往水深處游去。
可撤退的速度,怎麼能和這高大的蒙古狼高速躍起的速度相比還沒的等三女游出多遠,已經有好幾條狼落在了水更深的地方,原本還想仗着水能把它們淹水。可令人絕望的是,羣狼一落水緊接朝幾人遊了過來
耗子大吼一身:操這回來的是水軍
我大吼一聲,對幾人喊道:狼不會潛泳,快點潛入水底,往深處撤隨即又對耗子喊道:咱們走說着,兩人緊跟三女往後慢慢撤去。
等到水足夠深的時候,收掉金剛傘,一頭扎入水中。有了金剛傘工兵鏟重量,幾人根本不用擔心會漂上來,只需要快速從水底爬向深處就行了。每爬上幾米,就上來呼吸一次,也記不清第幾次露出水面了,當我最後一次露出水面的時候,才突然發現這裡的水位已經到了胸部。
很快幾人也一同鑽了出來,羣狼一看衆人再次露面,便扎堆的遊了過來。耗子嘿嘿一笑道:孃的看老子今天不活剝了它們說着再次潛入水中。
隨即便看到水下亮起了手電,光線斜着照向了水面。令我沒想到的是,這點亮光,竟然吸引的羣狼全都撲了過來。緊接便聽到數聲悽慘的狼嚎,羣狼倏然散開,只剩下三條還在遠處痛苦的掙扎着,很快便看到水中出現了大片血跡。
這一下卻引起了羣狼的警覺,全都退到了岸上,只要我們一靠近岸邊,馬上就會有大量餓狼跳入水中。無奈之下,五人只好泡在水中,慢慢朝前走去。
在水中行走就不比岸上了,不但速度極慢而且還非常累得慌不一會兒,冰涼的河水就把文靜泡的打起噴嚏,韓三寶和馬亞琴也不禁瑟瑟發抖,在這麼下去,三女肯定會被凍得,引起高燒。等出現了高燒,若還在水中泡着,就有生命危險了。
可兩岸的狼羣,仍然極有耐心的跟着,時刻尋找機會給我們致命一擊。又走了將近二十多分鐘,文靜和韓三寶已經受不了了,再加上水的浮力,身子很難控制,總想往水中栽
情急之下,我走到文靜身邊,一把把她背起,讓他騎到我脖子上。那邊,耗子也把韓三寶架在了脖子上。二人一出了水面,沒了水的浮力,身子猛然一沉更加控制不住了。文靜直接趴在我頭上睡着了,雙臂從我耳邊垂下。
馬亞琴身體素質要更好一些,再加上好勝心強,就一直這麼硬撐着,走在我和耗子中間。雙手個扶着一個,有了她的幫襯,我和耗子也輕鬆多了。
眼見着天色越來越黑,可眼前的形勢又沒有一絲好轉,文靜和韓三寶的身子也是越來越燙,馬亞琴也有些支撐不住了。看到這一切,卻又沒有任何辦法,不禁讓我前所未有的泛起愁來
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我和耗子文靜三人已經進了三個大墓了。一路上什麼險情沒有遇到過,可還沒有一次被逼迫到這種境地,若是在墓中還可以理解。可現在卻是在外面,竟然也能被逼到這種處境,如果死在這兒,我是一萬個不甘心啊
想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了呂小茜來,正是因爲他們,才搞的我們現在深陷絕境。隱隱之中,內心不禁升起一絲怨怒。暗暗發誓,如果文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也不能怪我手下無情了等收拾呂小茜和白鋼一夥兒人,我再回到這草原,從此就定居在這兒,一殺狼爲職業
就在我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突然,岸上的狼羣又顯出了極端的不安,齊齊的往河的下游看去。看到這種場景,我能想到的就是,那羣殭屍果然又跟來了。
耗子啊的一聲高呼,大吼道:老天爺,我日你祖宗孃的,陰魂不散,陰魂不散八十公里還能話沒說完,突然停了下來,仔細聽了聽,登時大喜道:不對,老齊,不對,這是馬蹄聲,這是馬蹄聲有人來了
三人急忙朝河的下游看去,很快,下游傳來一陣嘈雜的響聲,仔細一聽,確實是馬蹄聲。除此之外,還有人的吆喝聲和三輪車發動機的響聲。真的,有人來了
馬亞琴一聲低哼:太好了,有人來話沒說完,身子便往水中墜去。我急忙一把把她拉住,架在了身邊。
在這寂靜的夜裡,三輪車的馬達聲,真可謂是振奮人心啊。羣狼根本沒敢直接和這些牧人碰面,還沒等衆人來到,便一個轉身,一溜煙的跑的沒影沒蹤。
聽到牧人們興奮的吆喝聲,放佛回到了成吉思汗年代,蒙古大軍萬馬齊喑所向披靡的場景。羣狼一退,我和耗子急忙往岸上走去。那些蒙古人急忙把我們從水中拉了出來,我和耗子急忙一陣拜謝,只是兩方說話,誰都聽不懂。
三十個蒙古漢子熱情的像看猴一樣把我們圍在了中間,過來三四個婦女把文靜馬韓三女扶到了車上。很快,人牆散開,過來了像似領導的人,看了我們兩眼,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上三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