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還算順利,下午兩點左右到得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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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是在塔中西邊過去的,不知爲什麼公路上多了很多警察,每輛車都要被檢查,尤其是新車,檢查的更爲仔細。狠不能連輪胎都想劃開個口子,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空的。
我們到那兒時,前面已經排了四五輛,耗子沒耐心等待,直接插隊把車開到了最前面。車剛停下,四五個警察就圍了過來,操着一口新疆式的普通話說道:下車,檢查。說着拿出一張公安部蓋章的檢查證。
我掏出臨時牌和耗子剛要下車,讓他們盡情的檢查,俗話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畢竟我們這次沒有拿出一件古物,有什麼害怕的。
剛把手伸到車門的拉手上,文靜小聲急道:快走,咱們有槍
聽到文靜的話,我和耗子都是猛一哆嗦,我靠過了幾天安逸日子,竟然就把自己當成良民了,身上帶着槍都忘了
耗子的反應快的出乎我的意料,我們開門的手並沒有停下,照着原來的速度把門子打開了,警察稍微往後站了站。從開始到現在,我和耗子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是面帶微笑,耗子還不時對着旁邊的警察問好。
門子開到最大的時候,耗子突然吼了聲:小心後面所有警察幾乎同時向後看去,與此同時,吱的一聲刺耳的摩擦音,從汽車的前兩個輪子下發出。
嗖的一下,整個車瞬間躥了出去。我們跑出去之後,警察立刻回過神來,緊接後面就響起了警笛聲。塔中的環境處在沙漠的中心,其地理位置就決定了她是一座小城,而且非常貧困。警車的檔次也十分低,基本都是麪包,只有領導才能配上一輛小轎車。
後面追趕我們的五輛警車中,有四輛是麪包車,只有一輛是小轎車。普桑在那個年代已經算是十分好的車輛了,當時我們買的時候,就只剩這麼一輛了,麪包車卻停着十多輛。
耗子開車還是很講究技巧的,專門有一側的輪子壓在路邊的沙土上,我們這一輛車開過去,搞得整條路上都是暴土揚場的,比刮沙塵暴還要厲害,不一會後面連點車影都沒了。
咱們先在不能去輪臺了,估計咱們還沒到時,那邊早就封上了文靜有些擔心的說道。
才讓有些害怕了:文小姐,你說咱們是不是成了罪犯啊我還有媽媽奶奶要照顧,我不想坐牢。說着說着竟然差點哭起來。
耗子急道:怕什麼怕放心吧,連累不到你,快到輪臺時你就下來,自己打個便車過去。我們就不等你了,到了輪臺你回家就很容易了。才讓沒有說話,顯然是答應了。
從塔中到輪臺還有三百多公里的路,不到兩小時的車程。在離輪臺十五公里的地方,讓才讓下去了。臨走時,文靜又給了他些錢,還有不少的食物。才讓這一走,三人才覺得有些不捨。耗子邀才讓以後去徐州玩,我給才讓留下了我家的電話號碼,三人這才離開。
在離輪臺十公里的地方,我們停了下來,商量一下怎麼過去。最後還是文靜想出了個主意,攔個當地的破車,讓他把我們包中的東西帶過關卡。我和耗子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可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把人家給害了嗎
耗子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我有辦法了咱們這樣,我帶着三個包去那輛破車上,你倆開車在後面先遠遠跟着。如果警察連我們的破車也要檢查,你倆就趕快開車衝過來,把警察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我相信,警察看到你們這輛嫌疑車要比看到我那輛破車更興奮
嗯,耗子這個方法還真不錯,我看行文靜聽完後贊同道。
我點點頭說:行,不過現在這個點不太好,咱們最好等到天黑,那樣更容易混過去。
好是好,可到時候沒車了怎麼辦耗子有些擔心的說道。
文靜想了想說道:如果真的沒車了,那咱們也只能認栽,把違禁物品全都扔掉吧
耗子心疼道:咱們包裡的東西,除了吃喝拉撒用的,其餘幾乎全是違禁物品。這三包加起來,可是上萬塊錢的
我瞪了眼耗子:那咱們就等到第二天有車了再走,總不能爲了追小茜,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扔了吧耗子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就扔了,更值一些,起碼換回來很多時間。
我說:最多再有一個小時天就黑下來了,這一路咱們一直高速行駛,人受得了車也受不了。就在這兒歇一會兒吧,我推測着小茜即便進了輪臺,也不會那麼早離開,怎麼也得過了風頭吧。耗子想了想也是,這才答應了下來。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這可真是某事在人,成事在天啊,我剛要下來截輛車,就聽到後面傳來一陣嘡嘡的聲音。我心中大喜,是三輪車。
三人急忙下了車,一看到那輛車,樂的我差點蹦起來。那車破的怎一個爛字了得,從頭到尾,只要有鐵的地方都生鏽了,車頭除了一個燈外,沒有任何東西了,擋板掉得一乾二淨。更讓人心安的是,這輛車是拉乾草的。
那人見我們在前面攔路,當即停了下來。耗子提着三個揹包站在車旁,文靜指了指我們的車,做了個報廢的手勢。然後又指了指耗子,指了指前面的輪臺。我隨即從口袋裡掏出十元錢來,故意帶出來裡面一張五十的。
那人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什麼意思,口中還不住的說着一些新疆話。我忙把手中的十元錢遞了過去,那人看了一樣,隨即搖了搖頭。我心中大喜,老子要的就是你跟我談價錢。之所以這麼幹,是爲了不讓他對我們的行爲起疑心,也爲了轉移他對包中東西的注意力。
我故意裝出一副小氣樣,從兜中又掏出一張十塊的,那人仍是搖頭,而且做出要走的姿勢。我急忙把他拉住,然後裝出一副很心疼的樣子,把那張五十的給了他。那人當即點頭大喜,拍了拍胸脯,又指了指耗子和輪臺,示意我們,他保證把耗子送到輪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