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耗子叫道:老齊,你看這兒還有個空的
我按着耗子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衆多鐵架之中,確實有一個還是空的,不知是造墓的人偷懶,還是沒時間了。 其實我心裡還有一種暗暗的擔心,只是沒有說出來。
再往裡去,鐵架上的人就顯得現代多了,有幾個可以看出是元代的琢墓郎,明代的觀山太保。屍體都相當完好,皮膚基本沒有變色,我輕輕捏了一下,皮膚還很有彈性。
耗子小聲說道:老齊,來這裡造訪的人可真多啊不過他們的技術比咱們要厲害的多,你看來了這麼多人,就破壞了這麼一道墓門。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現在眼前看到的場景,已經基本證實了我剛纔的擔心。
耗子看到我愣愣的等着前面,也忙看了過來,當即叫道:我靠穿山甲士怎麼也被掛這兒了哎哎哎,老齊你看,這兩個人好像是考古隊那幫的
我過去一看,孃的,穿着藍色工裝服,後面還印着國家考古四個字,這不是國家考古隊的還能是誰啊而且看他們的皮膚,還非常的新鮮,肯定剛掛上沒多久。
正在這時,文靜過來了,被耗子那聲高叫給吸引過來了:老齊耗子,有什麼發現嗎
我給文靜指了指眼前的那幾具新鮮屍體:你看這些人,都是走在咱們前面的那兩撥人,剛死沒多久
文靜雙眉緊蹙道:怪了,這是誰把他們掛上去的呢不行,咱們得提醒大家小心,這裡肯定有問題說完對着外面喊了聲,讓大家加小心。
我又給文靜指了指剛纔看到的那具空架子,想看看她的反應和想法。沒想到,文靜只是面色十分嚴肅的淡淡說道:我看到了,那邊還有好幾個空的呢
好幾個媽的可真夠狠得,只是不知道,這些考古隊的和穿山甲士是怎麼跑這上面去的看到那些空架子,我心裡不禁一陣悸動,那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重了。
耗子說話就是直,嘴比腦子快的多,聽文靜剛一說完,張口就來了句:我靠這些空架子不是留給咱們的吧
我日你這嘴怎麼就沒個把門的呢,剛說了你就忘你要想往上面掛,你自己掛去我回身對耗子小聲的急道。
耗子嘿嘿一笑:嘿嘿,老齊,你這不能怨我,我腦子轉的慢,說完了才意識到。
文靜淡淡的說道:耗子,這怎麼能怪你啊。你說的這也是一種可能,其實也是我心底最擔心的。你看前兩個隊的人,都有掛這的。再他們死之前,那些架子肯定也是空的
這下已經是心知肚明,三人想到一塊去了,眼下最重要的當數趕快找到出口,先逃出去再說,我相信夜貓子他們應該會在出口處留下痕跡,說不定還是炸開的呢。
我剛要喊着二人出去,突然一陣叮叮噹噹,十分清脆的鋼鐵碰撞聲,聲音很小。三人忙像發聲看去,一看不當緊,嚇得我頭髮都快立起來了。
這清脆的響聲,正是從那些空架子上發出來的。架子上的鐵鉤,竟然晃動了起來,相互碰撞發出了金鐵相交的撞擊聲,可我沒覺到一點風吹過來那鐵鉤晃動的十分蹊蹺,就想在召喚我們過去一樣。
聽着聽着,我就覺得不對勁,這叮叮的聲響像是擁有魔力一般,時間稍長就讓人感覺精神有些恍惚。我急忙收回心神,看向文靜時,文靜正一臉錯愕的看着我,好像也發現了同樣的問題。只有耗子,還呆呆的站着。
我喊上文靜拉着耗子就往外走,這時卻突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整個墓室裡竟然充滿了紅色的煙霧。手電的射程嚴重縮小,已經看不到這片刑架的邊際。
三人按照記憶的方向往回走,可走出了幾十米,仍然看不到邊際。文靜有些焦急道:壞了,咱們進了迷陣了。這些刑架其實就是一片迷陣,沒有霧氣時還好,一旦有了霧氣遮擋住咱們的視線,這就是一個迷陣
耗子叫道:這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咱們把這些架子都給他翻了,我還不信了,這麼小的個墓室咱們還走不出去。
文靜道:就算這裡一個刑架都沒有,不靠參照物的話,咱們也出不去。迷陣不在大小,它是通過改變空間的相對位置,以擾亂人的邏輯思維,且從視覺上改變人對外界的初次認識。
耗子不耐煩道:哎呀,靜姐,你別做這些理論工作了。你就說怎麼出去吧
文靜看了看周圍掛在架子上的屍體:辦法目前只有一個,還是十分難以實施。閉上眼睛,按着直線走,或許還可以摸出去。但現在有這些架子擋着,想走直線,根本不可能。
耗子急道:睜着眼不行,閉着眼也不行,那怎麼辦算了,我看咱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說着說着就打了個哈欠。
怎麼了,困了我隨便問了句。
哎呀,廢話嗎,你不看看都多長時間沒睡覺了耗子白了我一眼,好像是我不讓他睡覺一樣。
耗子這麼一說,突然我也感覺到渾身乏力,連腦子都轉的慢了,很困
文靜點點頭:也是,我也感到特別累得慌。說着也打了個哈欠,緊接又說道:哎,你倆聽這叮叮噹噹的聲音,還挺好聽的吧
我仔細聽了聽,還真是的,這十分雜亂的碰撞聲,聽起來好像還有一定的韻律。聽着聽着,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十分高興,也放鬆了許多,就好像要上天堂一樣,整個人都有些飄飄欲仙了。
忽然眼前一亮,我仔細一看,目力所及之處,到處都是亭臺樓閣綠樹假山,煙霧瀰漫着,直如仙境一般。我使勁在手背上掐了下,哎喲,還很疼,竟然是真的,不是做夢我靠既然是真的,那我現在在哪兒啊,耗子文靜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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