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邊喊邊朝那邊走過去:“鬆島閣下,這件事恐怕你多慮了,論實力咱們三支隊伍中你們最強,信任的問題應該是我們該考慮的。剛纔我和吳先生商討了一下,由他們接手剛纔那兩位日本手下的武器,你們再提供給我兩條槍支,這樣咱們三方之間才能平衡一些,纔有條件談合作。”
“呵呵呵,”那女的笑道:“錢先生,你們就是這麼談合作的?附加的條件只是單獨消弱我們一方,這是哪門子的合作?我們鬆島君說了,如果貴方再這麼沒有誠意,就沒有必要合作了。”
吳成自視己方得了兩條槍,一時間信心大爲膨脹,募的的大叫道:“他奶奶的,不合作就不合作,誰怕誰啊!”
眼看着剛剛轉好的雙方又要談崩,可日本人說的也有道理,父親一時間有些爲難了,想不到可以拿什麼東西可以去換取對方的信任。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爸,古代弱國換取強國信任都只用的一種辦法——人質。我去當人質!正好也可以打入對方內部,看看能不能得到些信息。”
“不行,不行,太危險了。”“萬歲,你別瞎搞了!”“小四爺,你若成爲人質,被他們反過來利用了,咱們可就徹底被動了。”“不能去!”……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的焦急說道。
父親想了想,有些艱難的點點頭道:“也沒其他辦法了,這羣日本人有這麼精良的武器卻不敢動手,應該不情願打鬥。就這麼辦吧,你也夠大了,該爲家族做點事情了,到那邊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使勁點了點頭:“爸,你放心。日本人那邊有咱們一直追尋的線索,吳老二他們又代表一個隱藏在背後的勢力,這兩點咱們都要弄清楚。我知道這也是爲什麼,你不願看着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如果兩方關鍵人物在戰鬥中死亡,那咱們失去的東西就太多了,這個險不能冒。”
父親拍拍我的肩膀,會心的笑道:“真不愧是我們錢家的小子,比老子想象的還要優秀。”說罷,忙對那邊喊道:“我把兒子交給你們!”
“錢先生果然是真豪傑,有令郎在我們這兒,我們也就放心了。鬆島君說,錢先生如此信任我方,我們再贈送一支槍,一共三支!”
扳坨子大爲氣惱的叫道:“這可真是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姓錢的你比老夫狠多了!”
父親沒有理會扳坨子,只是對日本人喊了句:“貴方能有如此誠意,我錢某也無話可說了。阿飛,你帶小龍過去交換。”
交換的過程很簡單,雙方各兩人,在三方人的燈光照射下,我跟那倆日本人過去了,阿飛一人抱着三把槍還有不少的彈藥回到了父親那兒。
確認合作關係之後,三方並沒有匯合在一起,仍然各自獨立開,似乎之前所說的互相信任只爲了三方能夠相安無事的前行。就連行走的順序都是相互制約,互相盯防的,我和這羣日本人走在最前面,吳老二他們走在中間,父親走在最後。
一直快到那面小門的時候,我纔有機會看清這幫人的模樣,那位被稱爲鬆島君的領頭人也就是四十出頭,但卻有見過大場面的沉穩風度,眼睛屬於那種難看到經典的日本男人眼睛,臉頰上分別有一塊橫肉,一看就有股狠勁。不過鼻樑上從上到下有條長長的抓痕,顯示着他可能曾經和某位女士交過手,在那次交手中被女人的獨門招數給抓破過鼻樑。當然,這種招數,也可能是現代的一些不男不女的僞娘所使出的,只不過概率比較小。
隊中唯一的女人也就是剛纔講中國話的那位,大概二十多歲,和我年紀相仿,身材極其標緻,臉蛋也非常的甜美,再加上日本人特有的絕好皮膚。我承認即使放在上海南京路步行街上,都是上上品次,就連吳佳依與之相比也瞬時間黯然失色不少。和這幫日本人在一起,唯一能說上話的,能和我交談的也只有這個女孩兒了,就她會說漢語。開始看到她容貌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大壯知道了這妞如此漂亮,估計他連腸子都悔青了。
衆人繞過小門,裡面是一條墓道,三米多寬。感覺那面小門就像外面一堵牆將墓道口封住,但沒有封死專門留了這麼一條進出口。墓道的巖壁上刻着很多的蒙文,從字體筆畫和紋理上來看,雕刻的十分認真,顯然花費了大量的工夫。上一次接觸與蒙古人有關的東西還是那幾頂蒙古包,如果不是再次看到這些奇怪的文字,我甚至都忘了這兒曾有蒙古人光顧過。
沿着墓道往裡走大概十多米,前面又出現了一堵石牆,石牆旁邊又留了一個缺口,只不過這個缺口出現在墓道的右側,而開始那個出現在左側。我想不通這一左一右的互換,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如此的缺口,一路走過去又遇到了三四個,每段墓道巖壁上均刻着一段蒙文,但可以確定每段文字都是不一樣的。終於在轉過一個缺口的時候,鬆島用日語說了一句話,緊接所有人都把手電關掉了,那女孩兒知道我聽不懂,忙提醒道:“關手電。”
大夥把手電一關,奇異的現象便出現了,前面再次出現的缺口處竟然透過一縷微弱的紅光,偶爾還會有絲絲綠光閃過。
“什麼東西,還能發光?”我有些膽寒的嘟囔了句。
那女孩兒低聲說道:“應該是八寶塔發出的光,看來快到了。”
女孩兒話音剛落,鬆島募然低喝了一聲,女孩兒急忙恭恭敬敬“嗨!”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看來這傢伙是閒我們話多了。
衆人謹慎的繞過那堵牆,後面仍舊是一條墓道,只不過整個墓道中都瀰漫着那種淡淡的亮光。亮光全部來自前面的又一個缺口,缺口處的光要比墓道中亮上許多。如此又過了兩道缺口,當大夥穿過第三個缺口出來時,登時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
前面是個很大的地下空腔,我目測了一下大概長寬都要在三百米以上,就在這片巨大的空腔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座翠綠色的熒光寶塔,一直到現在塔身都散發着一股瑩瑩的綠光,在這地下空間中如同十五的圓月一般明亮。不過,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塔身外圍始終縈繞涌動着一層濃濃的紅光,就像某種血紅色的發光物質從寶塔中漫射而出,直到距塔身五六米的地方便消失不見了。整座寶塔共高九層,塔身每處廊檐上都雕刻着一顆寶蓮花,越是往上,寶蓮花開的越徹底。塔底直徑估計要有十米,塔門就正對着我們,緊閉着。
“這就是八寶塔!?原來還真的存在?!”我被眼前這座奇異的寶塔震驚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那些日本人也在嘰裡呱啦的說着,表情十分激動,口角不停有唾沫星子噴出。
突然身後又傳來兩羣人的驚呼,我回頭看了眼,父親和吳老二他們也進來了。兩羣人同樣驚訝的合不攏嘴,與那羣日本人不同,後來的二十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默默的看着這座幾乎如同神蹟一般的寶塔!我相信,大夥此刻和我想的應該是一樣的,溶洞壁畫上記錄的傳說難道是真的?!這寶塔下面真的壓着一隻上古妖獸!?寶塔周圍那層厚厚的紅光,難道真的妖獸鮮血所化?!
我想此刻衆人恐怕都是葉公好龍的心情,追求真相之時果敢、膽大,可真的假設成了事實,將要面對它的時候卻又生出了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
相比之下還是鬆島的科研精神佔據了上風,緊緊是駐足觀望了一下,便急匆匆往寶塔走去。我從沒見他這麼有急迫感過,就像十年沒歸家的人,突然看到自己家一樣,毫無畏懼反而是滿心欣喜,難道日本科學家對於科學的熱愛追求,真的到了這種視死如歸境界?
看到了寶塔,衆人似乎也就亂了方寸,鬆島還沒走出多遠,吳老二便急火火的追了上去,如此一來這羣日本和吳佳依他們再次對峙起來,眼見着將要動手。突然“砰砰!”兩槍,父親在後面走了過來:“我可告訴你們,老子爲了合作把自己兒子都搭上了,如果誰敢破壞來之不易的成果,我錢某第一個宰了他!你們兩隊,我不偏不倚,齊頭並進,老子在後面看着!等會兒進塔的時候,由我,還有你吳老二和鬆島,咱們三個進去。”
“鬆島君說,他支持錢先生的意見!”女孩兒在父親話音剛落的時候,就代表鬆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