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有繡花的錦被、牆邊有梳妝檯和薰香爐,梳妝檯上還有脂粉和首飾盒。
看樣子這裡還是個女子的閨房、那麼剛剛那個禁婆也應該是個女子了,難怪身體會那麼柔軟?
“哎!那什麼,你還在嗎?”天真在房間裡照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那隻禁婆,只好問道、“你是什麼人呢,能出來聊幾句嗎?你不是想離開這裡嘛,先回答我幾個問題行嗎?”。
“站在那裡別動!”天花板上有個聲音答道、“你先答應把我帶出去!其他事再談…”。
天真擡頭順着聲音找過去就看到一個很嬌小的人形物體、正貼在房間頂棚的角落裡看着他,長髮垂下來一直拖到地面。
不過這女子的形象好像和禁婆還有些區別、至少看上去沒有禁婆那麼醜陋駭人,而且禁婆也不可能這樣和他無障礙的用語言交流。
“嗯…這是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怎麼答應你啊?”天真一慣的耍無賴態度又問、“我就是幫忙來拿東西的,也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我要找的那個…”。
天真“呵…呵…”笑了兩聲故意沒說完,對方是敵是友還沒分清他當然不能說實話。
“你是來拿羽王鑑的!你雖然不姓張卻與這一代的張家有很密切的關係,你能替張家人冒險進入這個異空間裡也說明你的異能力很高…”那女子又說道、“所以你應該有辦法把我帶出去的!”。
“讀心術?天真愣了一下又笑了、“對了,您是羽族前輩能知道這些也正常。不過…羽王鑑真的在這裡嗎,你…會交給我帶走嗎?”。
那女子打量了天真幾眼答道、“按約定張家的族長會來取走羽王鑑,你不是張家人我不能交給你!但是你可以帶我去見張家的起靈人,我會當面交給他的…”。
“嗯…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天真沒反駁的笑了笑、“你拿着東西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他…”。
那女子還是貼在天花板的牆角處沒動似乎不太相信天真所說的話,天真也沒理她伸手貼在牆壁上想感知一些周圍的信息方便找路出去、但分分鐘之後他就有些懵了,他竟然什麼都感應不到。
“嗯,什麼情況?”天真又換了隻手閉上眼睛凝神靜氣的收集信息,之前他在這個地宮裡可以說是自由來去暢通無阻的、所以他才能輕易就進入到這個傳說中的異空間裡,但是出去的通道好像不在他的認知範疇裡他還是什麼都感應不到。
天真又換了個位置調整了一下狀態讓自己儘量放鬆,這個異空間裡好像有個很強的能量場一直在干擾他的思維、他不但沒辦法集中精神,而他越是想反抗那種力量、反而收集到的信息會更加雜亂毫無用處。
“沒用的,這種方法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那女子說道、“我試過很多次了,封印這裡的那股力量太過強大、我們自身的靈力根本無法和它相比,這也是我一直都出不去的原因…”。
“啊?你…說真的?”天真這次真有些懵了,那女子很肯定的又答道、“只有正宗的張氏傳人才有辦法離開這裡,否則羽王鑑早就失落了!”。
“啊,好像說的很有道理…”天真打着光源在房間裡搜了一圈、既然異能力在這裡發揮不了作用可以用別的方法找路出去,怎麼說他也摸爬滾打的在倒鬥界混了這麼多年、實在不行打個盜洞出去也不至於困死在這裡,所以他想先找找再說。
不過照了兩圈之後他又有些懵了、這個房間好像根本就沒有門或窗戶這兩樣東西,就算在地宮裡不用留窗子、門總該有吧?不知道是當初建造這房子的人犯了個最基本的錯誤忘了開扇門、還是有別的其它想法,總之這個房間四面都是牆壁根本沒有門供人通行。
天真以爲自己忽略了什麼又把狼眼的亮度調高了些,萬一門的顏色和牆壁混成一體、他的閃光近視眼又偏巧看錯了呢?
房間的面積也就是二十平米左右,天真把亮度調到最高一點一點的順着牆壁照過去、連摸帶敲的忙活了半天之後就有些想哭的衝動,牆上除了些用紅色線條畫成的奇異圖案之外再無其它東西了。
“嘖”天真打着光源又往頂棚上照過去,上面除了泛着暗紫顏色的壁面也沒有絲毫的縫隙不像藏有機關。
地面他也一寸一寸仔細的搜找過還是毫無異常,好像這裡是個被封閉起來的六面體空間與外界根本沒有聯繫。
四面都是貨真價實的牆壁、而且看硬度是用糯米粉加粘土混合夯成的,就這種材質而言他想用匕首挖出一個能逃出去的洞口、這工程量沒有個幾年恐怕是辦不到的,所以天真這時候真的很懵逼了。
被困在一個二十平米而且四面不通風也不透光的環境裡,即使沒有幽閉恐懼症的人待上幾天也受不了、更何況等個數年之久,即使他心理素質堪比鋼鐵能熬過去、他也不可能在沒有食物補給的情況下生存那麼久的。
之前他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以爲替小哥拿完東西就能回去、就算多耗費一些心血精力回去多養幾天也就沒事了,誰知道憑他這點異能力會是個有進無退的尷尬境遇。
“我說那個大姐,你能下來咱倆聊幾句嗎?”天真靠在牀邊有些泄氣的商量道、“好歹你也是個原住民吧,你真不知道怎麼離開這裡嗎?提供點線索也行啊…”。
那女子看天真沒有敵意,就順着牆壁從天花板上滑了下來站在牆角里。
天真這時候看着她心情略微好了一點點,這女子的頭髮雖然也很長但是身材容貌還是挺讓人賞心悅目的。看上去還是個齒白脣紅的美女胚子、只是她的身高要比正常女性嬌小玲瓏很多,而且最主要的是看上去也不像是禁婆。
“大姐你…羽族人吧?怎麼我看你…好像在哪裡見過…哎,怎麼稱呼啊?”天真又問,也許能聊出些找到出口的線索也不一定啊。
那女子沒回答而是有些警惕的打量了天真幾眼問他、“你是何人,居然能阻止我對你讀心?張家人爲什麼不親自來,只有他們才懂得離開這裡的方法、他沒有告訴你嗎?”。
“啊…哦…我是何人?嗯…我這個人的性格比較內向,不喜歡被別人探聽到秘密…當然是屏蔽你了!”天真想了想答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我的…哦…應該說是我的夫君姓張、就是你要等的那個張家起靈人,所以我也算是張家人。當時我走的太匆忙,他還沒來的及說這些…”。
“屏蔽…是什麼?”那女子有些茫然、“也是一種咒術嗎?你的異能力這麼強大,你的前世肯定和古羽族有關!”。
天真只好又想了想解釋道、“屏蔽是個現代用詞,就相當於我用一種你看不見的東西把自己給保護起來…哦…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