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和胖子的加入,爲了保持體力,便開始分頭行動,分爲兩批人,一批由悶油瓶帶頭,一批由我帶頭。灰老鼠由於之前肩頭的傷比較嚴重,便不參與這次行動,
剩下的,便是悶油瓶和同子,我和胖子。
吃完醬牛‘肉’後,由於我和胖子的體力還待恢復,休整沒多久,悶油瓶便起身,收拾好裝備,帶着同子去探路。他們這一去,足足去了一個小時,片刻後,幾乎是灰頭土臉的回來,同子直罵娘,跛着腳道:“又是陷阱。”
我發現悶油瓶肩頭又多了一道傷,不知爲什麼,我覺得心裡‘挺’不是滋味,趕緊拿‘藥’準備給他包紮,悶油瓶只簡單清洗了一下傷口,便搖頭,道:“‘藥’留着,不多了。”
我一聽就有些窩火,道:“‘藥’是受傷時候用的,留到什麼時候?”
悶油瓶顯然沒料到我語氣會這麼衝,睜開眼時,眼裡閃過一抹驚訝,隨後指了指我,淡淡道:“留給你。”
胖子直接不客氣的笑出聲,道:“我說天真,小哥這不明擺着給你特殊待遇嘛。”我頓時覺得拉不下臉,就算小爺我在鬥裡扯後‘腿’,容易受傷,也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吧?
片刻後,我聳了聳肩,道:“成,我知道了,小哥,您別這麼打擊我,這次我也沒怎麼受傷,真的,最慫的其實是他。”我指了指胖子,示意悶油瓶看胖子的傷勢。
說實話,我和胖子兩人,胡天海地的扯皮,嘴上向來是沒有把‘門’的,但跟悶油瓶說話,我從來不敢放肆,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種氣質,讓你不敢跟他嬉皮笑臉,天知道一個不小心,他會不會像擰血屍一樣,用那兩根手指,直接將我擰起來。
但這次,大概是氣氛原因,我忍不住就嘴滑了,誰知悶油瓶竟然破天荒的笑了笑,瞬間我腦海裡就冒出一個詞:又是個假貨!
大概是我表現的太明顯,悶油瓶笑容瞬間收斂起來,嘆了口氣,閉着眼睛休息了。
我知道自己想歪了,心裡差點沒把自己罵死,心說吳邪啊吳邪,你的志向不是努力將悶兒子養成陽光好少年嘛,怎麼能在人家改變的路上,‘露’出這麼打擊人得表情。
我有些鬱悶,半晌後,我問胖子:“還能動嗎?”胖子動了動手腳,道:“不成,還軟。”我直接就踹了他一腳,罵道:“少他媽的扯淡,剛纔搶牛‘肉’的時候,力氣不‘挺’大的嗎。”
胖子心知不能偷懶了,從地上爬起來,整了整裝備,悶油瓶這時又睜開眼,淡淡道:“探過的‘洞’口都有留記號,其餘的隨便挑一個。”頓了頓,他道:“小心。”
讓悶油瓶說這話可不容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距離產生美?胖子眉開眼笑,道:“得令。”隨即我兩人便順着墓室口的一條氣孔往下走。
這條氣孔高約一人,矮的地方,甚至要低頭走過,氣孔的周圍,時不時就能看到一條條岔口,無一例外,岔口的邊緣都留下了悶油瓶獨有的記號。
我們直向前走了十分鐘,終於,前面的‘洞’口沒擠記號了,我和胖子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便朝它走了進去。
氣孔沒有大的改變,天然形成的氣孔,造型都差不多,只偶爾會出現些不同的紋理,有些像雲、有些像動物、有些甚至像人,讓人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條氣孔比較長,我們大約走了二十分鐘左右,這條氣孔的旁邊,又出現了另一條氣孔,我問胖子怎麼辦,胖子想了想,道:“慢慢來,接着往前走。”
於是我們沒管那個岔道口,便繼續往前行,就在這時,探照燈的‘射’程內,出現了一間墓室。
同樣是一間漆黑的墓室,方方正正,造型跟我們休息的那間墓室幾乎無二,墓室的中央,也擺了一具棺材。胖子顯然對這個鬥裡的明器死心了,看了棺材一眼,罵道:“又是一個窮酸。”看樣子,他連開棺的興趣都沒有了。
我們並沒有走進這間墓室,而是站在氣孔與墓室的‘交’界處進行觀察,因爲如同子所說,幾乎每一條氣孔後面,都會發現墓室或墓道。
這間墓室是密封的,顯然,這裡已經到頭了,如果估計的不錯,這間墓室裡,應該也有機關。
我遲疑了一下,在這種明知有機關的情況下,我其實是不想去探路了,但事實上,很多真正的通道,往往是被機關所掩護起來,比如翻版機關。
如果你不去觸動它,可能永遠也無法知道,牆後面,還有一個通道,而我們現在所要找的,正是這樣一條通道,因此明知是機關,還是得往上衝。
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因此我和胖子並沒有急着往前衝,而是通過探照燈,觀察墓室裡的環境。就在我們將燈光打到墓室頂部時,我們發現了不尋常。
這間墓室,並不像我們所棲身的那間,頂部是平整的,相反,它的頂部,並沒有貼墓磚,而是天然的礁石結構,正中央的位置,雕刻出了一個圓形的東西。
那東西是黑‘色’的,球形,上面有黑多孔‘洞’,像一個放大的保齡球。
這顯然是人工雕琢出來的,但在這墓室頂上,‘弄’出這麼個東西,顯然有它的意義。礁石密度很堅硬,開鑿起來是個大工程,我相信不會有誰無聊到‘弄’這麼個東西做裝飾,看來關鍵點就是它了。
看完了墓室的每一個角落後,我們都將目光集中到了頂部那個黑球,最後兩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正中央的位置,但偏偏,那顆黑球的下面,就是那口棺材。
棺材是密封的,顯然,裡面的糉子還沒生出來。
我和胖子對望一眼,最後胖子罵了句娘,爬到了棺材上面。
我心都跟着緊張起來,生怕胖子一上去,裡面的糉子受不了刺‘激’,直接推開棺材板起來跟我們親熱,但好在這個糉子比較孤僻,胖子爬上棺材後,沒什麼動靜。
這具棺材也是個大棺,但比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具要稍微小一些,高大約有一米多,胖子站上去後,加上自己的身高,踮起腳,差不多頭就與那黑球齊平了。
他先是碰了一下黑球,接着道:“是整體雕刻出來的礁石。”我點了點頭,道:“再探。”
胖子罵了句娘,道:“去你媽的。”他不理我,打着探照燈,將光芒‘射’進黑球裡,估計想看看那些孔‘洞’裡有沒有藏東西,結構他一看之下,眼睛頓時瞪直了。
我心裡一驚,已經被訓練的杯弓蛇影,立刻緊張道:“怎麼回事?”
胖子道:“有東西。”
屁話,我當然知道有東西,沒東西你眼睛瞪那麼大幹嘛?
我問道:“是什麼東西?”
胖子遲疑了一下,神情逐漸變得有點興奮,道:“好像是黃金,金球,你等着,胖爺我掏出了看看。”
金球?進這鬥以後,我倒是第一次看見實質‘性’的東西,但我還是對胖子道:“別‘亂’來,可能是機關。”
胖子立刻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絕對是金子,胖爺我就是認錯了爹媽,也不會認錯它。”我來不及阻止,這死胖子,一看見能賣錢的東西,就把原則什麼的忘到了九霄雲外,他速度極快的掏出了一把小鑿子,‘插’進了孔‘洞’裡,就跟掏耳朵一樣挖,估計是想把裡面的金球挖出來。
胖子挖了沒兩下,一顆鴿子蛋大小,圓滾滾的黃金就從地上掉了下來,我一看,還真是金子。
不多時,又接連滾下好幾顆,胖子不斷換‘洞’,挖的眉開眼笑,我心說這死胖子跟我下鬥,還真沒撈到過什麼好處,便一邊留意着有沒有什麼異變,一邊站在棺材旁邊,等胖子挖完,然而就在這時,胖子突然咦了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
我立刻擡起頭,警惕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