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侵略戰持續了半年都沒有結束,各國的國君都覺得很奇怪,‘庳県’佔地面積並不大,只是一個小國,連打了半年,死去的人都能把城池塞滿了,爲什麼他們的兵力卻未見衰竭?
直到有一天,鬼狜的國君發現了這個秘密,他帶着密探潛入了庳県城池內,但是城內到處都是屍體,竟然看不到一個活人。
這些屍體都穿着士兵的衣服,是戰爭結束後被拉回城裡的,但是他們爲什麼會被隨意的放置在城池的街道上?爲什麼沒有被掩埋或者焚燒?難道不怕產生瘟疫嗎?
整座城池,荒廢的如同是一個鬼城,這裡顯然沒有一個人,那麼那些每天都出來應戰的士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墓主人覺得很奇怪,他帶着密探在城中穿梭,所見到的,依舊是是屍體,就在他一無所獲準備離開時,城裡,突然響起了號角聲。
號角的聲音悠遠而亢長,彷彿是從地底傳來一般,緊接着,地面上冒起了淡藍色的煙霧,這些煙霧,伴隨着號角聲,幾乎將整座城市都籠罩了。
墓主人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異像,大驚之下,認爲這裡是一座妖城,正在墓主人準備出城時,他發現,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竟然動了起來,接着,藍色的煙霧逐漸消失,號角聲也慢慢隱退,當號角與煙霧都消失時,那些屍體都從地上爬了起來,如同正常人一樣,來來往往的行走在街道上。
這些死人……居然復活了。
那麼一直以來,跟自己打仗的,都是這些死去又活過來的人?墓主人冷汗淋漓,趕忙出了城池,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其他國家的軍隊,他告訴他們,庳県國內,是一支不死軍。
但沒有人相信他,最後墓主人只能單方面退兵,回到了鬼狜,沒多久,便傳來各國戰敗的消息,隨即,庳県的軍隊若同鬼怪一般,在這片大地上掀起了一場混戰,無數城市都毀於一旦,而鬼狜的國君,便是死於一場戰爭中,成爲了這座皇陵最後一位入住者。
張博士在一邊解釋,我卻聽的幾乎冷汗直流,詭異的號角、藍色的煙霧、不死的軍隊,天吶,難道那個傳說中的庳県,也有終極?
我看像胖子,發現他臉上的肥肉幾乎都在抖動,最後他比我先開口,問張博士,道:“那這個庳県,在什麼地方?”我也看向張博士,期望她能給我一個答覆。
這一趟沙漠之行,簡直出乎我得意料,這個庳県,究竟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會和青銅門如此相似。那支所謂的不死軍,難道是陰兵?
張博士道:“這上面並沒有記載庳県的位置,不過這上面有一段記載,說庳県是一座很大的城池,被一道河環繞,因該是古孔雀河道,按現在的情況計算,是位於沙漠腹地,跟咱們的行進路線很相似,如果我們運氣好,或許能見一見這支不死軍隊。”
顯然,姓張的並沒有將這個傳說放在心裡,但我和胖子不得不在意。這時,我突然升起一個想法,於是問道:“張博士,雅布達的具體位置能確認嗎?”
她想了想,道:“能確定大概範圍,但具體位置,需要我們進行人工搜索,而且,如果運氣不好,城池很可能會處於地底。”
雅布達和古庳県國的路線如此相似,而且顯然和青銅門後面的東西有關,那麼,它們會不會是同一個地方?據張博士的導師講,雅布達是一座非常巨大的城市,而這位鬼狜的國君也說,庳県是一座巨大的城市,我將這兩點連在一起,幾乎可以肯定了。
當即也不想再多待下去,便道:“張博士,我看這裡也沒有什麼值得考究的,咱們還是趕緊出去現,否則恐怕小李他們該着急了。”姓張的轉頭用德文跟小龍女嘀咕幾句,隨後兩人拿出拓紙,將棺材上的文字臨摹下來,我們這纔開始往回走。
等出了那個地道口,外面的天已經麻麻亮,到處都是殘埂斷壁,太陽也沒有出來,我們一時很難辨別方向,這時,張博士掏出了掛着脖子上的指南針,纔看了一眼,便咦了一聲。
我看過去,發現指針亂跳,操,居然在這時候壞了。
張博士皺了皺眉頭,四顧了一下,便指了個方向,道:“走這邊試一下。”我和胖子跟在最後,胖子身上背了大裝備,走了這麼久,顯得有些喘,逐漸落了後。
最後我跑回去,拍了拍他肩膀道:“我背一會兒,奶奶的,你體力什麼時候變怎麼差了。”剛說完,胖子突然不着痕跡的在我手上狠捏了一把,嘴裡卻道:“他孃的,現在才知道關心胖爺,早幹什麼去了。”我明白胖子這是故意落在後面,便也配合着錘了他一拳,道:“行了行了,我這不陪你來了嗎。”
我倆說這話,跟姓張的已經拉開很大一截距離,黑暗中,胖子壓低聲音道:“天真,咱們孫子也裝夠了,不能再跟這倆女的走下去了。”
我明白,胖子剛纔看了屍玉上的記載,跟我起了同樣的心思。首先,姓張的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她去雅布達的目的,現在想來,估計也跟我和胖子一樣,半真半假,而跟她失散的另一隊人馬,更讓人覺得不放心,我總懷疑,會不會是它的人,而且這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現在只有這兩個女人,而且我和胖子單獨掌握了一包裝備,我倆下斗數次,對裝備規劃異於常人,特別是胖子十分有經驗,這裝備在姓張的看來,只夠撐四天,但胖子規劃下來,我倆至少能撐八天,現在中年人和四眼都不再,此刻分道揚鑣,是最佳時機。
我明白胖子的想法,但看了看前方兩個女人的身影,卻無法下定決心。裝備只有一包,我和胖子跑了,這倆女人要是不能跟四眼匯合,恐怕會活活死在沙漠裡,這種事情,我幹不出來。
胖子看我一臉掙扎,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道:“天真,我這次沒跟你開玩笑,這女人你消化不了。”我明白胖子的意思,但我並不是因爲這個原因,姓張的和德國美女,又不是崑崙山裡那個德國人,畢竟沒有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和胖子揹着裝備一走了之,將兩個女人扔在沙漠裡,跟直接殺了她們有什麼兩樣?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胖子說了,胖子看了我半天,隨後伸手在我腦袋上抓了一把,道:“天真無邪同志,你這個性,真讓人又愛又恨,算了,胖爺自從跟你做兄弟,什麼虧沒吃過,走吧。”我聽着心裡不是滋味,胖子此刻已經加快腳步,很快我倆趕上了張博士兩人,這時,她卻突然停住了身體,看着前方發愣。
我發現姓張的神情不對勁,於是將手電筒打過去,這時,我發現姓張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地洞口。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不是我們剛纔進去過的那個地道嗎?它、它怎麼又出現在這兒了?
我們一行四人面面相覷,最後我觀察了下週圍的環境,發現與之前那個地洞口周圍的環境完全不一樣,也就是說,我們並不是迷路而走了回頭路,而是這個地道是我們沒有進去過的。
張博士打着手電在周圍觀察了一圈,突然,她臉色一變,從地道的石階上撿了一個東西起來,我和胖子湊過去看,這時,胖子咦了一聲,對德國美女道:“小龍女,這不是你丟的耳環嗎?”
德國美女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道:“剛纔在那個洞口弄丟了,不過……怎麼會在這兒?”她將耳環拿起來,又戴在自己耳朵上,然後問胖子:“小胖,美麗嗎?”
胖子臉色都扭曲了,道:“美,美。”這兩個字,他幾乎說的咬牙切齒,隨後胖子將目光看向我,我苦笑一聲,道:“咱們是點燈還是吹肩燈。”
德國美女神經大條,還沒有反應過來情況。
張博士的臉色也不好看。
這條耳環,明明是在上一個地道口弄丟的,現在卻出現在這個地道口。周圍的環境發生了改變,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周圍的環境沒有動,我們也沒有迷路,而是這個地道的入口,一直在跟着我們移動。
操,見鬼了。
我問完,胖子道:“誰知到會下鬥,沒帶蠟燭。”
德國美女發現了我們的不對勁,聽見我和胖子說話,好奇道:“鬥?鬥是什麼意思?”我和胖子也沒什麼顧忌,這姓張的如果聽不懂黑話,那麼我們說再多也沒事,如果聽的懂,她既然裝作不懂,那我們就一起裝。
隨後我問胖子,道:“奶奶的,你們摸金派除了點燈,就沒有其它玩意麼?”胖子聳聳肩,道:“有,不過胖爺沒學會,我美國那位兄弟,纔是根正苗紅的摸金校尉,改天我去找他進修一下。”
這時,張博士搖了搖頭,也不知是什麼意思,隨後她對我們道:“我們起先在遠處看時,這片遺蹟羣並沒有這麼大,我們逃跑的時間加上剛纔行走的時間,至少有一個時辰,按理說早就該出去了。”
德國美女已經明白過來,神色頗爲緊張道:“Dr張,咱們進迷宮了嗎?”張博士搖搖頭,隨後指着入口道:“咱們再下去一趟。”
接着,我們四個人又進了那個入口,入口地下的封石是被撬開的,我們接着又進了那扇墓門,墓門依舊是開了一條縫,接着,我們看到了第十二具棺材,它跟我們離開時一樣,被擺放在平臺上。
我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直覺就告訴我,我一定是遇到軟棕了,可是,這裡的屍體真的能變糉子嗎?僅僅剩下一個心臟,也能變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