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納德·羽凡按照平日裡的習慣到健身房運動後,衝了個澡來到書房,納德家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時,想到二樓主臥室少爺難道帶回來的女子,管家滿臉皺紋笑的都擠在一起,估計可以夾死個把蒼蠅了。
“早餐準備好了嗎?”納德·羽凡挑了挑眉,對於管家眼中的八卦神情他自動忽視,依然保持往日的冷淡,不解釋昨晚的行爲,也不解釋主臥室那位的身份。
“少爺放心,前幾天派人聘請的東方廚子已經到了,今日已經交代他準備中式早餐。”管家笑眯眯的說道。也難怪老管家開心,納德?羽凡是英國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整個納德家族期盼小主人出生已經太久太久了,現在出現一個女子讓伯爵大人不僅動用納德家女主人的鳳羽組,廚子一早就請好了,今日終於派上用場。
看樣子那個神秘女子成爲納德家未來的女主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管家彷彿看到納德家的小主人在客廳裡跑來跑去歡快的樣子。
“管家,讓費利佩過來一趟。”納德?羽凡淡淡的命令。
“少爺,我這就去安排。”管家見少爺避開不談,好奇心沒有滿足,一臉失望的看着他接受命令,行禮離開書房。
納德·羽凡看了看時間,估摸着小野貓也該醒了,安排了幾件事情後,站起來離開書房。
(主臥室)
道明莊悠悠轉醒,不敢睜開眼睛,昨晚所有的記憶一一在腦海浮現,她害怕睜開眼睛發現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豎起耳朵輕輕的聽着房間裡的動靜,很安靜,很安靜,深吸一口氣後,手試探性的一點點往旁邊挪了半分,咦......空的,心中大喜,暗忖道:難道昨晚她在做夢。
爲了再一次確認,道明莊悄悄的提起左腿,慢慢的往旁邊蹭啊蹭的,啊....還是空的,真的沒有,什麼人都沒有。
道明莊雙手交叉放在胸口,拍了拍,鬆了一口氣,道明莊啊道明莊,最晚肯定是陳子豪的事情讓你神經錯亂,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個危險的男人給你的衝擊力太大,雖然將他拋諸腦後,可是內心深處卻印象深刻,以至於他驟然出現在夢裡嚇了一大跳。
做好一切心理暗示的道明莊終於選擇睜開眼睛坐起來,房間的有些暗,不過穿透窗簾縫隙射進房間的微弱的光芒卻能視物。
道明莊不想起來開燈或拉開窗簾,她依着微弱的光線悄悄打量四周,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這個認知讓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
道明莊將阿Q精神發揮道極致,自我安慰的拍拍胸口,喃喃道:“道明莊,鎮定,鎮定,也許是酒店,也許是西門和類帶你過來的,這裡不會有那個危險的男人,不會。”
依照道明莊的聰明,很多細節都可以闡明真相,可是她選擇了逃避,暗示自己昨晚在做夢,這種心理暗示讓她安心。
這種小孩子都不上當的謊言很容易戳破,她身上的痕跡騙不了人,一絲不掛的身軀騙不了人,空氣中屬於男人的獨特古龍水味道騙不了人。
也許只有納德?羽凡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面前,她纔會強迫自己面對現實,就允許道明大小姐逃避片刻吧!
就在道明莊將頭埋在被子中自欺欺人之時,嘴裡不住的嘀咕,“做夢,我在做夢,我在做夢。”
納德?羽凡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啪……天花板上大大的水晶吊燈亮了,散發絢麗的光輝照在大牀上的道明莊身上,她愁眉苦臉的樣子,赤裸裸的呈現在他面前。
納德?羽凡快步走到牀邊,將道明莊往懷中一攬,手已將情不自禁的鑽進被子輕碰觸她豐盈的胸脯,淡淡的接腔道:“莊,做什麼夢啊?”
房間的燈光並沒有讓道明莊從自己的情緒喚醒,而納德?羽凡突然的聲音,邪惡的動作讓她一驚,猛的尖叫出聲,“啊……”
很快納德·羽凡用脣堵住她的尖叫,不過很快放開了。
道明莊瞪着納德·羽凡,終於認清現實,自己胸前的柔軟落入敵手,這讓她怒火中燒,氣憤憤的抓住納德?羽凡吃豆腐的手,想要推開。
納德·羽凡輕鬆的鉗住她的蔥白小手,邪惡的手在身體各處摩挲,大吃豆腐。
這不由勾起道明莊的回憶,被她刻意拋在腦後的記憶一一在腦海浮現,在腦海裡呈現,讓她又羞又惱,瞪着納德?羽凡吼道:“放開我。”
道明莊不知道的是眼前的男人正在花多大的自制力阻止自己對她進一步動作,從進入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不停的嘀咕着要她,他的身體更是喧嚷着要她!可是納德·羽凡知道不行,至少此刻不行,他親親道明莊的額頭,用沙啞且欲\求不滿的聲音警告道:“小野貓,如果不想我現在就要了你,最好不要動。”
道明莊像被點了穴似的定住了,同樣的警告也出現在昨天晚上,她突然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杯具的人。
昨天剛剛失戀,認清陳子豪的真面目,就被這個叫納德?羽凡的陌生人挾持,一覺醒來竟然發現和這個男人光光溜溜的躺在一張牀上,這就算了還險些被吃,現在又面臨和昨晚同樣的危險。
她憤怒瞪着納德·羽凡,胸口劇烈起伏。
道明莊的神情、眼神都告訴納德·羽凡,小野貓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這樣可愛的,桀驁不馴的道明莊顯然取悅的納德?羽凡。
尤其是道明莊除了用眼神殺人外,身體聽話的一動不動的憋屈樣子,忍不住將她樓在懷中,張嘴從頭到腳啃了一遍,在她發飆前放開,一本正經的問道:“餓了吧!是在這裡吃還是去餐廳。”
納德·羽凡前後不一的態度讓道明莊一愣,“嗯?”
“早餐是在房間用還是去餐廳。”納德·羽凡點了點她的鼻子,寵溺重複問。
。道明莊快速計算得失,在這裡吃,自己貞\潔不保,在餐廳,應該會收斂吧!答案脫口而出,“餐廳。”
納德?羽凡再次吻了吻道明莊的額頭,笑着站起來走到更衣間,挑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還有配套的內衣、內褲,走出來遞給道明莊,不懷好意的問:“要不要我幫你穿。”
道明莊一看納德·羽凡拿着裙子內衣,勾着內褲,頓時羞紅了臉,可是這些是她此刻最需要的,大聲吼道:“出去,我要換衣服。”
納德?羽凡慢慢的將衣服放在牀上,火熱的視線故意停留在道明莊藏在被中的圓潤上,抓着內衣的手在C罩杯上邪惡的捏了又捏,惹得道明莊的臉紅的跟炒熟的龍蝦似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看着道明莊惱羞成怒的樣子,納德?羽凡邪笑的放下衣服也不再逗弄她,二話沒說的走出房間。
道明莊氣的抓過旁邊的枕頭,對着它一頓拳打腳踢,過了好久終於覺得氣出的差不多了,才扔掉枕頭,紅着臉拿起牀上的衣服,掃了一眼被納德?羽凡猥瑣過得內衣,露出噁心的神色,決定放棄這件被污染的衣服,內衣、內褲更是被她當出氣筒踢到一邊,裹着被子起牀來到更衣間。
更衣室掛滿了各色各樣的女裝,吊牌都在,道明莊一蹦一跳走過去看了看吊牌,都是自己的尺寸,拉開抽屜,不同顏色和款式的內衣套裝整整齊齊擺放,也是她的尺碼,款式都是最新的,品牌多時頂級的,看來納德·羽凡早有預謀,他怎麼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這裡,這些東西準備齊全至少要一、兩天。
道明莊使勁用手拉扯折磨裹着自己的被子,咬牙切齒的罵道:“色狼,無賴………”
隨手拿了一套內衣褲,挑了一條寶藍色的連衣裙,跌跌撞撞鑽進浴室。
等道明莊穿戴整齊的走出房間,管家站在走廊上,笑臉吟吟的彎腰行禮道:“小姐,我是納德家的管家,少爺在餐廳等候,請跟我來。”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在前面帶路。
道明莊邊走邊打量,納德·羽凡到底什麼來頭?連走廊都佈置的富麗堂皇,牆上掛着很多的畫,都是些風景畫,不經意的問道:“管家,這裡的裝飾都是真品嗎?”
“那當然了,小姐。這些都是歷代納德家族的主人收藏的畫作,還有些是女王陛下賞賜。你看這幅是約翰?康斯特布爾的,這幅是喬治?威廉?穆特……..”管家熱情的邊介紹邊打量道明莊,目光一直停留在道明莊身上,小心打量,你看看這動作,這儀態,不錯,少爺的眼光真不錯。
道明莊沒有注意聽管家的講解,使勁從腦海裡尋找記憶,納德家族,女王,納德?羽凡,天啊!不要告訴她,那個男人是英國女王的侄兒納德伯爵。說到納德伯爵,道明莊就算不清楚、不認識,可是前幾日上議院選舉,報紙上、電視上、網絡上到處都是這個神秘伯爵的消息,想不知道也不行。
她小心翼翼的問:“管家,你們少爺是不是納德伯爵啊?”
“是啊!少爺是世襲的伯爵。”管家停止叨叨,收起打量的目光,眸子閃過一抹精光,難道這位小姐不知道少爺的身份,那自己透露少爺的身份,少爺會不會生氣,管家頭疼了!
而道明莊得到納德?羽凡就是納德伯爵的肯定答案後,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萎了。
父母辛辛苦苦纔在英國打開局面,納德伯爵在英國算是能夠呼風喚雨的人物,是道明家族輕易不能得罪的權勢貴胄。
母親前幾天剛剛說過,格麗特公主在溫莎舉辦的晚宴好像就是專門爲納德伯爵舉辦的,聽說爲了宴會請帖,上流社會都搶瘋了。
想到這裡,道明莊的臉色一暗,眸子被蒙上一層陰鶩,這納德·羽凡有那麼多女人以供挑選,怎麼就不放過她了?
不就是不小心招惹了他,昨晚自己受到的驚嚇,被他佔得便宜也足以彌補對他不敬的過錯吧!
不行,道明莊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要逃脫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