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我不想再玩這鬼遊戲了!以後誰再和老子提猜拳,老子直接把槍管塞他嘴裡!”眼見大手再度做出比劃的動作,傑夫整個人都不好了。
連輸二十多次,中間甚至沒有產生一次和局,這該是何等恐怖的衰運?
啪!
傑夫註定要爲自己的不配合買單,出布的大手靜止在空中數秒,而後高高擡起,隨即從天而降,將傑夫狠狠印在了地上。
這一剎那,傑夫想到了華夏網絡上常見的一個梗:你記不記得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
現在傑夫可以很肯定地回答:“當然記得,怎麼可能會忘記,那一掌差點把老子屎都給拍出來了!”
大手裹挾的勁力很是巧妙,並沒有剛猛到摧枯拉朽地壓爆傑夫的身軀,而是用一種類似高速波動的方式,將力量源源不斷地擴散到了傑夫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大腦是空白的,神經系統完全失去了對身軀的控制,肌肉不由自主地顫抖不已,傑夫真的差點就失禁了!
“玩,我玩還不行嗎?來啊,繼續,我就不信贏不了!”站起身後,傑夫使勁地晃了晃腦袋,癲狂地叫喊道。
砰!
砰!
砰!
……
一次次被彈飛,傑夫一次次爬起,他的兩眼通紅如野獸,腦中唯一的念頭就只有贏!
不求其他,只求贏一次就好,就一次!
咬着牙出拳,傑夫很是頭鐵地連續第七次出了布,他就不信那大手能夠比他還頭鐵。如果七次不夠,那就八次九次,看看誰先忍不住慫!
下一秒,眼神略顯渙散的傑夫陡然身軀一顫,他死死地盯着大手所出的拳頭,久久沒有回神。
“贏了!我贏了!”傑夫喃喃地反覆唸叨着,直到最後變成歇斯底里的咆哮。
大手默默收了回去,在空中變作一雙小一號的手,好似爲傑夫慶祝般重重地鼓起掌。
傑夫腦中只剩下勝利的喜悅,他像是在奧運會上奪冠的運動員,盡情地在空地上飛奔起來,口中不斷重複着“贏了”二字。
陡然,傑夫猶如遭受了楊教授的電療般,渾身劇烈抽搐,臉部更是因爲痛苦扭曲在了一起。
只見他那精壯的肌肉好似漏氣了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
撲通!
兩腿朝前一跪,傑夫整個人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徹底失去了意識。
……
天地觀門口的空地面積頗大,某些爲了第二天佔據前面位置的香客不乏前晚就在門口空地露宿過夜的。
講究一些的香客搭建了帳篷,裡面鋪上毯子,簡單一些的直接鑽進睡袋就應付了。
說來也挺神奇,明明是炎熱的夏天,還是在山林之中,可睡在空地上居然絲毫不覺悶熱,還沒有蛇蟲鼠蟻的叮咬。
這不,一個個平時嬌生慣養的都市人,驟然露宿野外,竟睡得相當舒坦。
直到沉悶的撞擊聲和嘶聲吶喊不斷傳來,纔將沉睡中的香客從美夢中吵醒。
“這大半夜的,鬧什麼幺蛾子?”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青年揉了揉眼睛,從睡袋中鑽了出來。
旁邊一個睡袋猶如蠕蟲般扭動了幾下,顯然裡面那人也是被噪音給吵醒了。
“哥們,你也聽到了?”睡袋拉鍊拉開,裡面爬出一個白白胖胖的男人。
“聽着好像有人在撒酒瘋?”青年不確信道。
“撒酒瘋有吼得這麼撕心裂肺嗎?怕不是失戀後又喝了酒?”胖子摸着雙下巴道。
青年頗爲同情地看了眼胖子,輕嘆道:“老哥看來是過來人啊!”
“人艱勿拆懂不?行了,一起過去看看?”胖子提議道。
靈韻山上月光皎潔,就算不點燈也能看清周遭,不像某些深山老林中黑黢黢的,處處籠罩着陰森恐怖的氣息,青年稍微猶豫了下便點頭道:“成,正好我也挺好奇的。”
兩人拍板決定,當即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
“聽聲音,似乎是上山的階梯那邊傳來的!”走在前面的胖子說道。
“莫非也是來山上進香的香客?”青年說道。
走了段路,藉助着月光,二人總算瞧見了一道人影在空地上飛奔,同時口中高呼吶喊不已。
二人面面相覷,有些無法理解這種狀況。
“這哥們莫不是喝了假酒?或者乾脆磕了藥?”青年有些無語道。
“我覺得像是在夢遊!你瞧他那動作和吶喊的架勢,像不像是獲獎後身披國旗飛馳的運動員?”胖子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青年聽胖子這麼一說,不禁微微頷首道:“老哥,你還別說,確實挺像的!”
撲通!
二人正低聲交談之際,那道飛奔高呼的身影突然栽倒在地,遲遲不見站起。
“趕緊過去瞅瞅!”胖子對着青年說道。
青年點了點頭,跟着跑向倒地不起的身影。
很快,二人便是來到撲倒的那人身旁。
“呃,還是個外國人?喂,你沒事吧?”胖子湊到那人耳邊低聲喊道。
倒地的那人毫無任何反應。
“老哥,這人不會是死了吧?”青年有些腿軟地坐倒在地,臉色有些發白。
胖子戰戰兢兢地伸手探了下那人的鼻息,而後長出口氣道:“還好,有呼吸,沒死!”
青年聞言,亦是暗鬆了口氣。
“這個外國人怎麼會大半夜來到這山上?瞧他這身裝扮,也不像是來上香的啊?”青年仔細打量着說道。
胖子思量了片刻,重重地拍手道:“我知道了,這人肯定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青年仔細一想,覺得胖子說的很有道理。
但凡是個正常人,怎麼會大半夜打扮得像個特工,出現在這種偏僻地方,而且還瘋瘋癲癲地又跑又叫?
“老哥,咱們要不先把他捆起來?聽說有些精神病會狂躁地攻擊他人,如果他醒來後像條瘋狗一樣突然襲擊我們,那就不好了!”青年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正好我包裡有帶繩索,咱們趁他沒醒趕緊捆了!”胖子沉聲道。
不多時,二人拿着一捆繩索上下其手。
“臥槽,老哥,你這繩藝很嫺熟啊!敢問師從島國哪位老師?”青年肅然起敬道。
“咳咳,自學成才,低調低調!方纔那個叫做後高手縛,屬於必修的入門技巧,現在給你演示下什麼叫龜甲縛!”胖子謙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