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慶抽出自己的腰刀就要往李慶奎身上招呼,
周耳史急忙勸阻道:“大哥!不要衝動!刀下留人!”
謝寶慶轉頭看了一眼,
那一刀“鏗”的一聲,
被謝寶慶重重地砍在地上。
“站起來!”謝寶慶對着李慶奎吼道。
李慶奎嚇壞了,
剛纔簡直就是在閻王爺面前走了一遭,
現下死裡逃生,
他的雙腿還有些發軟,
幸虧他頂得住,
否則剛纔非得被嚇的尿褲子不可。
謝寶慶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
老子告訴你們,
這裡財寶倒底去哪了,
老子也不知道!
今早我還來看了一遍,
那時還在!”
“那現在怎麼沒了呢?”吳一帆問道。
“老子哪裡知道!
這麼多寶貝,
突然就沒了!
老子找誰說理去!”謝寶慶吼道。
事關重大,
李慶奎四人不可能因爲謝寶慶說他也不知情,
就信了他的話,
尤其是李慶奎,
剛纔差點就被謝寶慶殺死,
受到這種侮辱,
在他心裡,
那剩下的一丁點的兄弟情義都隨着謝寶慶那一刀煙消雲散了!
他現在不要兄弟,
只要那些財寶!
李慶奎慢慢地走到另外三人身旁,
然後指着謝慶奎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哥,這財寶可一直都是你看管的,
現在沒了!
咱也甭管誰偷走了這些,
無論怎麼樣,
你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否則兄弟們這段時間豈不是白忙活了!
哥幾個,你們說是吧!”
其他人剛好希望有個能冒出頭的領着他們和謝寶慶懟一下。
所以紛紛附和道:“是啊!大哥!
這事兒,
這事兒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謝寶慶陰鷙地看着他那四個插過香的兄弟,
冷哼了一聲,說道:“財寶沒了!我的那份也沒了!
老子哪裡知道是被誰偷走了!
他奶奶的!
要是讓老子知道,
一定剮了他!”
李慶奎說道:“大哥!咱先不要說是被誰偷走的!
現在討論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俺們幾個的要求很簡單,
就只想拿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其餘的您看着辦!”
“是啊!是啊!”周耳史三人附和着。
“你們懷疑是我把財寶藏了起來!”謝寶慶怒道。
李慶奎說道:“大哥!瞧你這話說的,
我們可沒說這是你搞出來的,
我們只希望能拿到自己的那一份,
然後下山回家買地,
安心地過好下半輩子!”
謝寶慶眯着眼,氣得手發抖:“你這話裡有話啊!
老子都說了!
老子不知道財寶去哪了!”
謝寶慶怒不可遏。
李慶奎看到謝寶慶這副模樣,
心想這狗東西看來是鐵了心的想要貪墨下我們的那一份財寶!
於是李慶奎冷哼了一聲說道:“大哥!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當初是你說先把財寶統一收攏到你這邊的,
怎麼現在東西沒了,
你就輕飄飄地說一句你也不知道,
就想打發了我們?
這不合適吧!”
“是啊!大哥!
咱們兄弟跟着你幹,
天天做這刀口上舔血的買賣,
不就是爲了發財嗎!”其他幾人也嘟囔着。
此時謝寶慶心裡苦的很,
他的確不知道這些財寶的去向,
可是現在情況就是他那四個兄弟懷疑是他把財寶轉移到另一個地方藏了起來。
問題就在於這種事情沒法解釋,
任憑他謝寶慶說破天去,
他那四個兄弟也不可能相信啊!
沒有錢說什麼都沒用!
謝寶慶很清楚如果不給他們一個交代,
自己很有可能就會被他們拿下,
甚至會被他們折磨逼問那些財寶的去向,
最終一定又會因爲得不到財寶而惱羞成怒,
殺了自己!
想到這謝寶慶就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現在唯有自救,
自救的方法就是把他們四個全都給解決了。
他知道無論自己現在說什麼,
都無法讓他們相信那些財寶的丟失和他沒有關係。
於是謝寶慶故作輕鬆地說道:“既然這些財寶都丟了,
我看咱們都落到了一個圈套裡。”
其他人對他這些話嗤之以鼻。
謝寶慶毫不在意,繼續說道:“幸虧當時我還找了另外一個地方存放財寶,
那裡還有很多,
咱們兄弟就把它平分了吧!”
“真的?”一聽這話,周耳史眼前一亮,連忙問道。
謝寶慶斬釘截鐵地說道:“那還能有假!”
不過李慶奎的眼裡卻閃過一絲狠辣,
轉瞬而逝,
誰都沒注意到。
謝慶奎的確有這麼一個地方,
那個密室得從他房間的衣櫃下面進去,
不過那裡雖然放了財寶,
但是卻有一些機關,
如果有人不慎進入,
十之八九會被機關弄死!
其實李慶奎他們四個也不是傻子,
但是現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所以爲了得到些財寶,
他們只能先聽謝寶慶的。
於是謝寶慶讓四人讓開路,
他要出去。
這時李慶奎說道:“慢着大哥!
讓小吳和小趙走在最前面。”
謝寶慶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這李慶奎滑頭得很,
他擔心謝寶慶如果在最前面帶路,
會把他們都堵在這個密室裡,
於是便讓兩個人在前面,
兩個人在後面,
把謝寶慶夾在中間,
這樣一來他們四個進可攻退可守,
吳一帆和趙相機會意,
每個人都小心提防着。
如此狀況,
即使謝寶慶想動些手腳,
恐怕也施展不了。
五人走到了衣櫃前,
李慶奎他們四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仔細監視着謝寶慶的一舉一動,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有個密室,
所以李慶奎他們就不清楚這到底是個密室還是個密道,
如果是個密道,
那可就麻煩了,
恐怕謝寶慶會趁機從密道逃跑!
不過李慶奎他們也不敢冒然的走在前頭,
萬一這裡面有機關,
那他們豈不是全都遭殃了。
所以此刻似乎陷入了僵局,
李慶奎他們既不想讓謝寶慶先下去,
但是又不敢讓自己人先下去。
謝寶慶看到這種情況,心中不由得竊喜。
於是便假裝生氣道:“怎麼回事!
這該怎麼說!
暗門就在這裡,
是你們先下去,還是我先下去!”
李慶奎面色有些尷尬,
另外三人也都不想冒險,
都眼觀鼻,鼻觀心,
彷彿這件事和他們沒有關係一般。
謝寶慶知道他們這是面和心不和,
不由得放心下來。
他故意催促道:“怎麼!
商量好沒有!”
李慶奎牙一咬,
說道:“還是大哥比較熟悉這裡,在前頭帶路吧。”
謝寶慶冷笑了一聲,
然後走了進去。
李慶奎眼疾手快,
連忙緊隨其後,
並且還給周耳史他們做了個手勢,
讓他們也快些跟上。
直到其他三人都接連下來,
李慶奎才放下心來。
看到李慶奎他們四人都下來了,
謝寶慶也暗喜,
心想待會就有你們好看的了。
這個密室裡也有長明燈,
李慶奎他們以爲那長明燈也是打開密室中暗門的機關,
便沒再多心。
謝寶慶故意把他們引到一個特定的位置,
那個地方便有一個陷阱,
然後謝寶慶去發動開關,
當他拍下長明燈的那一刻,
李慶奎看到了謝寶慶的眼中露出一絲的狡諧,
心中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他擔心謝寶慶逃跑,
便突然一個健步上前,
而此時謝寶慶已經拍下了機關,
周耳史三人“噗通”一聲掉了下去,
而陷阱裡有一排鋼叉,
周耳史三人還沒來得及慘叫,
就被叉死了!
李慶奎見狀大怒,他直接抽出砍刀,
一刀劈在謝寶慶肩頭,
差點把他整條胳膊給卸下來。
謝寶慶被這一招搞得措手不及,
他沒想到李慶奎會躲過這一劫,
被李慶奎砍了一刀之後,
鑽心徹骨的疼!
疼得他差點就暈了過去。
謝寶慶也是個狠人,
忍着劇痛竟然又反手一刀劈到了李慶奎的臉上,
李慶奎悶哼一聲,
直接栽倒在地,
他雖然躲過了陷阱,
但是卻沒想到謝寶慶的忍耐力這麼強,
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反擊,
李慶奎死了!
謝寶慶的傷處也流血不止,
很快他就覺得渾身無力,
眼前逐漸的灰暗,
慢慢地他就癱軟在地上,
閉上了雙眼。
......
議事廳內,
一羣小嘍囉看着突然就大呼吐血的五個當家的,
全都目瞪口呆,
他們想不明白他們的首領怎麼喝着喝着酒就突然急呼吐血,
然後就全都爬在桌子上了。
有個膽大的上前去探了探謝寶慶五人的鼻息。
當他伸手過去的時候,
身形一滯,
頓時癱坐在地,
“大,大!大當家的死了!”這傢伙哭嚎道。
旁人聽了,
神色各異,
有些人覺得莫名其妙,
有些人悲痛異常,
甚至還有幾個人暗中竊喜。
有幾個隊長也上前驗證,
試探之下果真如此!
當家的全都死了!
喝酒喝死了!
頓時這幾個隊長心思各異,
都想趁機掌控整個山寨!
紛紛發號施令,
可他們幾人誰都不服誰,
於是便打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山寨亂了起來!
有趁機搶掠的,
有報私仇泄私憤的,
死傷無數!
王天化就趴在屋頂上看着山寨中的亂鬥。
原來謝寶慶他們剛纔是中了王天化的幻術,
其實他們一直都沒有離開議事廳,
而他們又無法分辨,
所以全都死在了幻境中,
整個山寨很快就元氣大傷,
王天化趁機收割,
山賊殆盡。
王天化又把被山賊虜來的那些人放了回去,
他們還道是神仙下凡,
紛紛下跪對王天化感恩戴德,
要爲他立生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