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闖縣衙

眼看着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王天化心中很是着急,因爲他想着去營救王晉安,但是卻不知道他被日本人關在何處。

不過看樣子王晉福是知道的,但是王晉福擔心王天化羊入虎穴,所以根本不可能告訴他父親被關押的地方。

王天化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焦躁地走來走去。突然靈關一閃,計上心頭,連忙把王晉福呼喊過來。

王晉福聞聲還道是王天化遇到啥緊急事,急匆匆地就闖進來,“啥事啊?”王晉福左右瞧着王天化,沒看到有什麼異常。

“晉福叔,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厲害!我根本就不怕日本人!”王天化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是的!你厲害!”王晉福敷衍地回道,隨即就要轉身離去,“你就好好待在這裡吧,哪都別想去!”

“哎!晉福叔!”王天化叫住王晉福,隨即掏出一把昨晚從家裡帶過來的匕首就往自己手腕上割!

王晉福以爲王天化要自殘急忙上前阻止,正要動手時,就看到王天化突然拿開匕首,把被割的那隻手擡起來給他看,竟然毫髮未傷!

不過在王晉福看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那把匕首很有可能是假的!

王天化看着王晉福不太相信這把匕首傷不了自己,就拉住王晉福把匕首塞到他的手裡。王晉福沒有想到王天化的力氣竟然這麼大,輕易地就拉住自己,並且還把匕首塞進自己的手裡。然後王天化把着王晉福拿着匕首的手就往自己手腕上割,結果還是未損絲毫。

王晉福這才感覺怪異,神色詫異地看着王天化,因爲這把匕首在他手中,他是可以感受到匕首的重量的,這把匕首應該是真的,而且看起來還很鋒利。

正常人被它割一下應該馬上就會流血,王晉福爲了試探這匕首的真假,便拿起匕首往自己的手指上輕輕劃了一下,馬上就出現一道血印。王晉福這才明白王天化方纔所說不怕日本人是有原因的。

“你這是鐵布衫?”王晉福知道王天化早些年跟人練過武,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厲害。

“當然不是!”王天化看着王晉福迷惑的眼神,就把自己當日去李大莊弔唁以及惡鬥殭屍,還有王晉寶用殭屍精血救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一遍。

王晉福是從王家從來的,和王晉安的關係也很好,自然也是知道王晉寶的本事以及這世上存在殭屍的事情,而且他還親眼看見過王晉寶降服殭屍。

只是從未見過王天化描述的殭屍那般厲害。

再加上剛纔王天化給他演示了自己的身體強度,王晉福現在也相信了王天化確實得到了大好的機緣。

躊躇之際,王晉福思前想後還是把王晉安被關押的地方告訴了王天化。

王晉安被關在縣衙後院的偏房裡,王家因爲是沛縣的大戶,往日裡也少不得和官員應酬,王天化倒是跟着王晉安去過幾次縣衙,因此對縣衙還是很熟悉的。

之所以說是縣衙,是因爲清 政 府滅亡後,沛縣的民國 政 府直接就在原來的縣衙裡辦公。

反正都已經被日本人通緝了,所以王天化也沒想着穿身夜行衣掩飾一下,待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後,王天化就悄悄地從客棧後門出去。

客棧離縣衙很近,只隔了兩條街,縣衙附近的街道開了很多酒館 妓 院,每個街道又都有小巷子,日本人來了之後這裡的妓 院幾乎成了他們的專屬之地,每日裡風流快活,這縣城裡的登徒浪子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入妓 院,害怕觸了日本人的黴頭,平白得丟了性命就不值得了。

王天化此行的目的只是爲了解救王晉安,所以路上看到喝醉酒落單的日本兵,並沒有出手殺了他們,只是儘可能的躲過人羣。

日本人的效率很高,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縣衙裡建了一個高大的哨兵塔,一束燈光循環四周的照射,王天化倒也看到塔上還有兩個人站崗,看來這縣衙真的是固若金湯,

雖明知山有虎,但爲了自己的父親,王天化也只能偏向虎山行。

他躲在巷子裡觀察着燈塔的轉動速率,然後就發現剛纔真的是虛驚一場,因爲日本人只建了一座燈塔,而哨兵爲了觀察清楚四周的情況,就得讓燈每處都要照到,而且轉動的時候也不是一晃而過,而是很均勻緩慢地照射,想必這燈塔的主要作用並不是預警,而是在發現敵情之後,用來追蹤敵人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於王天化來說就有很多破綻可以混進縣衙。

他還觀察到雖然燈塔幾乎能夠照射到四周,但也許是因爲安裝時的紕漏,導致有一個地方燈塔是找不到的,那個地方就在縣衙後門附近。

作爲一個老沛縣人,王天化自然清除縣衙後門在哪,不過對於王天華來說現在繞過去有點麻煩,直接穿過這兩條街肯定是不行的,太容易被暴露了。

只能先返回去,從另一側繞過去,但是這路程就增加了很多。

雖然繞了遠路,但是爲了少惹麻煩,徒增意外,王天化還是選擇從側邊繞過去。

側邊的酒肆 妓 院要比正街的少很多,但是這邊有幾家大煙管,不過王天化並沒有看到有日本人進出這裡,要麼是錦衣繡服的大老爺摟着情人進出,要麼就是瘦骨嶙峋毫無生氣衣衫襤褸的落魄漢子來來往往。

其實王天化很瞧不起這些開煙館和那些抽大煙的,他的父親王晉安前幾年也建議縣 政 府把煙館封了,但後來因爲阻力太大,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爲建議封煙館這事,也不知被誰透露出去了,王晉安差點就被人在半道截殺。

繞過煙館再轉個彎就有一條小街,縣衙的後門就在這裡。

王天化挨着牆角往後門那邊探視,才發覺不妙!

後門竟然有兩個崗哨,王天化拍頭一想,是自己考慮不周,這日本人向來謹慎小心,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大的漏洞呢!

既然如此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今天救不出來,以後也不可能救得出來,看來今天要拼一把了。王天化心裡想道。

前後兩個門都沒法進,那就只能翻牆了。即使這日本人再謹慎,也不可能三步就設一個崗哨吧!王天化心中忿忿。

王天化現在就躲在暗處,他選好了一出,決定從縣衙的西南角翻進去,因爲他記得很清楚,縣衙裡西南角是個小花園,那裡方便躲藏。於是他仔細地觀察燈塔的旋轉方向,等到燈塔剛一掃過,就飛也似的翻牆而入。

翻牆過後也不做停歇,瞬間躲到花叢裡,目光掃過之處並沒有發現有日本兵站崗或者巡視。

王天化之所以選擇從西南角翻牆而入,除了因爲這裡方便躲藏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縣衙後院就在這裡,偏房就在花園對面。

王天化躲在花叢裡,看到偏房裡亮起了燈光,燈光將人影折射到窗戶上,王天化只看到有三個人站着,房間裡有人在爭吵,說得話應該是中文,但是聽不太真切。只是隱隱約約地聽到父親的聲音,“不...能...癡心...混...”

隨後又聽到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有點東北口音,這次倒聽得很清楚了:“混蛋!”

然後就有人摔門而出,只見一人在前,滿臉怒氣地走出房門,想必這就是那個說東北話的日本軍官了。隨後兩個小兵隨之出門,但是並未跟着那個軍官一起離開,而是持槍站在了門口。

看到這種情況,王天化也是頭大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兩個人守着房門。

不過想來也是,不守着房門豈不是故意要放王晉安逃跑!

看到這種情況,王天化也不好貿然行動,必須得先把這兩個日本兵引開。

很快王天化就有了主意,來一個聲東擊西。他覺得這裡這麼多兵,想必軍火庫也一定在縣衙內,雖然軍火庫的哨兵一定會更多,但是對於王天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他不需要把軍火帶走,只要想辦法把軍火庫燒了就行。

退而求其次,哪怕軍火庫沒有燒着,他就只是想辦法在那點把火,把日本人都吸引過去就行。

只要給他幾分鐘的緩衝時間,就可以把父親救走了。

不過眼前就有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王天化面前,他雖然猜到軍火庫在縣衙,但是他並不知道軍火庫的具體位置在哪,而且縣衙也不小,不說找起來費不費勁的問題。而是他現在要儘量地少走動,否則一定會被日本人發現的。

但是總不能窩在在這裡不動吧!王天化有些鬱悶。

突然他想到了剛纔的那個日本軍官,既然軍火庫不好找,他可以從那個軍官身上寫寫文章啊!

他注意到那個軍官往西北方向走過去了,那裡是縣衙後院的書房所在。想必那個軍官就在那裡辦公,如果能挾持或者刺殺他,以此來吸引日本人的注意力,想必還是有機會救出父親的。

打定了注意,王天化就弓着腰挨着牆邊往書房方向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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