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試駕都沒試,交了定金之後就離開了,主要是我們對車的要求太低了,也缺乏相關的知識,說白了不懂車,在我們的理念中,有一輛車開着,外帶有點小面子就可以了,其餘的隨意。
你要跟我說什麼排量啊,百米多少秒什麼的,我是真不懂,寇景也不一定懂,他是當慣了大爺的,所有東西都是別人安排好的,他等着用最好的就行了,要讓他說出一個東東來,他還真不一定說得出來。
顧念帶着我去了駕校,幫着我約了一個金牌教練,是屬於車技最好,脾氣最好,教學經驗最好的那種,我讓寇景也報名,他卻死活不肯,說是堂堂一個大先知,還要找師父,他丟不起這個人。
“你就使勁造吧,等老子哪天不高興了,我就去舉報你無證駕駛,讓你進去蹲幾天”
“開什麼玩笑,就憑我的本事,誰能抓得着我”
“哦,那你準備跟整個交警系統對抗,走到人民的對立面咯?”
“哪有這麼嚴重,我的賽車手,賽車手懂嗎,車技一流”
“不是在賽車場的比賽,一律是非法的,非法的懂嗎”
“行行行,我服了,我報名還不行嘛,可我的身份證咋辦”
“你自己搞定”
“行吧,行吧,我搞定”
寇景認輸了,他還真怕某人坑他,真把他給舉報了,寇景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搞定了,最多三五天,新的身份證就會寄過來。
“大先知,其實你身後有一個很強的團隊吧,身份證都能隨意的搞定”
“我說我花兩百塊錢買的信不信”
“不信”
傻子纔信呢,兩百塊錢買的那都是三和大神的身份證,沒什麼用,一查就查出來了,寇景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想到之前寄來的丹藥,寇景背後肯定是有一個龐大且強大的團隊。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正常的,誰還沒點朋友之類的,以寇景的能力,給自己準備一點退路什麼的,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三天後,我們去取車,因爲我們都沒有駕照,還是他們的銷售把車幫我們開回來的,本來寇景躍躍欲試想開車的,但被我拒絕了。
“大先知,我忽然覺得你這麼想開車絕對不是興趣來了,而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銷售一走,寇景就以試駕爲理由,要開車出去,讓我擋了下來。
“大天師,我就是興趣來了,男人嘛,都對這些機械很着迷的,真的,你到了年齡也會這樣”
“我沒想過點破你,開車小心點,別颳了蹭了,沒有出車禍,交警就查不到你無證駕駛,要是出了,呵呵,那可就不好玩咯”
我擺擺手,說完直接上樓去了,誰還沒點秘密啊,去就去唄,別把我車給弄砸了。
寇景微微一笑,然後坐上了駕駛室,開車出去了,辦點事情真不容易啊。
自從有了車,寇景就喜歡兜風這件事情了,時不時的帶着老貓出去,我也隨他的意,基本上不過問,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就這樣過了十來天的時間,陳山給我發了一個消息,明德的事情搞定了,遺體沒有帶回來,但是帶回來了骨灰,正在送來的路上,我連忙給陳山打電話,然後要一起去接。
寇景不在家,陳山開車過來接我,然後直奔東寶寺,會有人把明德的骨灰直接送到東寶寺之中。
“陳山,說說明德和紫蘇的事情吧,我想知道詳情”
“李先生,這個,違反紀律了”
“你可以打電話申請,我不爲難你,但我還是提醒你,還是讓我知道比較好,這樣的話事態容易控制,要不然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對陳山說道,我也算是當事人之一,讓我知道沒有那麼困難,如果我去做什麼事情了,那事態他們就控制不了了。
陳山點點頭,打了電話,得到了確認回覆之後說道“明德和尚追到了馬來,後來身上的錢用光了,銀行卡那邊也不能取錢,就跟東寶寺失去了聯絡。
隨後幾天,明德和尚受到了馬來一個新興教派教徒的大肆圍攻,出動了幾百人,明德和尚不敵,但也有可能是故意被抓的,然後被紫蘇抓走了,就遇害了”
“新興教派?”
“是,國外和國內不一樣,國外的宗教管理非常的疏鬆,邪教滋生,而且你知道的,宗教滋生的根源就是世俗社會的問題,比如貧富差距,社會不公等等,底層人民需要用宗教來麻痹自己”
“這個問題先不討論,說說這個新興教派,紫蘇搞的吧”
“是,就是她,前後不到四個月,席捲了 五十多萬信徒,非常的可怕,她找了不少筆桿子編造她顯聖的故事,很low的故事,但信的人非常多,而且她也是時常顯聖,神通廣大,所以吸引力很大,在一些貧民窟,任何教派都不是紫蘇的對手,現在她的信徒還在急劇增長,預計半年內破百萬。
信徒多了,利益就多,現在紫蘇的手已經伸到了很多行業內了,馬來那邊的高層正在聯手絞殺她,所以我們這次才能用一些利益換回明德的遺體”
“換?”
“是,只能換”
“你們辦事太挫了,如果是我,肯定是派人過去殺了她,現在不是很多人要對付紫蘇嘛,聯手,幹掉她”
我搖搖頭,我想不通,這麼一個邪教分子,爲什麼不幹掉她呢。
“李先生,你太爲難我們了,那是國外,不是國內,我們很難調集力量,而且根據我們的評估,紫蘇的實力已經很強了,普通手段根本對她毫無作用,除非是調動寇先生這種級別的,可是我們調不動,如果大量人馬過去,馬來那邊的力量第一時間對付的就是我們,而不是紫蘇了,國際關係很複雜的”
“好吧,那你們準備拿紫蘇怎麼辦”
“現在上面的意思是先觀察,看紫蘇能不能擋住這一波的絞殺”
“能問一句,這樣一波絞殺大概需要多久嗎”
“短則半年,長則十年八年都有可能,看情況,一般來說都是要蒐集證據,從官面上確定她爲邪教,然後剪除她的羽翼,打擊骨幹,然後再來收官,這畢竟是涉及到數十萬信徒的事情,說白一點,紫蘇已經起了勢,不把這個勢壓下去,是解決不了她的”
“廢物,十年八年,人家的羽翼早就豐滿了,還等着你們動手,現在她實力弱小,纔是解決她的最好時機”
“李先生,你說的是國內,國外不一樣,紫蘇有錢,很有錢,她可以收買很多人的,有的是人爲她搖旗吶喊”
陳山摸摸鼻子,被人罵來罵去他也很不爽啊,可是他能怎麼辦啊,那是國外啊,鞭長莫及啊,國外對國內的意識形態對抗非常的嚴重,非常的警惕,除了經濟行爲之外,他們受到了大量的監管,根本發揮不出去啊。
“算了,這件事情也不指望你們了,我自己解決吧,陳山,如果我在國外鬧事了,你們也管不着吧”
“那是當然,但是在國內,我希望你悠着點,上面對你們這些高人的態度很模糊的,想用,又怕用,你懂得的”
“我知道,我儘量在國外動手”
我點點頭,看來不能等紫蘇羽翼豐滿之後再動手,最佳時機應該是紫蘇和當地權貴爆發衝突之後動手,時間很急迫,也許就是一兩年,甚至幾個月內,這樣也好,就當是給明德報仇了。
車很快就上了東寶寺,沒等多久,運送明德和尚骨灰的人就到了,東寶寺閉門謝客,一片白幡。
明德和尚的葬禮非常的簡陋,沒有任何的客人,包括和明德和尚交好的居士或者是陽城其餘寺廟的僧人,甚至連宗教協會那邊都沒有讓人過來,除了我和陳山之外,全都是東寶寺自己的人。
“明玉師兄,不該如此的,應該給明德師兄一個體面”
“阿彌陀佛,師弟已登極樂,身後之事一切從簡,這是東寶寺的傳統了,不是我特意爲之”
明玉和尚回答道,這還真不是他想幹嘛,而是他們東寶寺的傳統,他師父當年就是這麼做的。
當然這也跟當年的環境有關,東寶寺以前很窮的,而辦喪事又要宴請賓客什麼的,花費不小,所以就一切從簡,不是一般的簡單,是非常的簡單,基本上就是讓本寺僧人唸經,其餘的什麼都不要,骨灰放在寺廟後面的佛塔裡就行了。
明玉和尚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說什麼,就這麼辦了,我經歷了一個最爲簡單的喪事,儀式過後之後,明玉和尚找我聊天。
“道兄殺意騰騰,是否還在爲了師弟的事情而煩惱”
“師兄覺得我不應該嗎”
“並不是不該,而是想請師兄冷靜,憤怒固然能夠爆發出更強的力量,但這點力量跟冷靜帶來的理智相比就差太多了,所以我希望道兄不要爲師弟之事而失去理智”
“多謝師兄提醒,玄機知道了,師兄放心,玄機不是魯莽之人,不會輕易失去理智的”
“如此便好”
“多謝師兄,我先下山了,等到我手刃明德師兄仇人之後,再來拜祭明德師兄”
我點點頭,雙手合十,鞠躬一次,然後轉身離開,不幫明德報仇,我沒臉再來拜祭明德和尚,丟不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