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兩鬼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就這樣靜靜看着喚心一個人拉開了架勢。
喚心也是尷尬的愣在了原地,有些不解的看着兩鬼,這時候不是該動手的嗎?於是迷惑的開口問道:“你們想怎麼樣?還打不打了?”
男鬼搖了搖頭說:“動手不着急,一會就滿足你,之前也不是沒有人來降服過我們,結果我們不還是站在這裡嘛。”
男鬼接着說:“其實我們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了,可是這幾年他們不甘於只求溫飽了,對我們要求也越來越高,有時候也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疇,我們做不到就說我們沒用了,不聽話了,要剷除我們,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喚心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跟鬼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都知道凡是逗留人間的孤魂厲鬼,都有自己心裡了不去的結,太多了實在管不過來,也沒辦法管。
此時女鬼幽幽的說:“這大陣,不光供我們滋養鬼氣,同時也封印着我們與我們相連,你們就是想出也出不去。你以爲他們金家人,真的願放我們離去?”
男鬼接着女鬼的話說:“隔三差五讓人上島也是我們故意爲之,就是爲了給他們添堵,也賭一把運氣,看看有沒有人來能讓我們解脫。其實上島的人,我們都沒傷害過,不然這裡早就出名了。”
喚心冷靜思考了下男鬼說的話,感覺不無道理,可是這個大陣真的能困住他們嗎?到底誰說的纔是真的?
喚心此時也皺眉的問道:“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男鬼說:“那就動手吧,他們不是向你承諾,你只要降服我們就能帶我們走嘛,那你就看看你降服了我們他們能不能說話算數吧。”
“真打,還是假打?”喚心有些猶豫的問道。
女鬼笑了下說:“當然是真打了,我們倆對付你一個,他們可都在遠處看着呢!”
女鬼話說話,率先出手,鬼氣瞬間噴涌而出,男鬼也緊隨其後,一隻佈滿鬼氣的鬼爪朝着喚心抓來。喚心也是在原地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想着,這算什麼,自己上來主要是爲了製作魂匣的,這要是直接打完了,他們來人接走自己怎麼辦?
讓鬼爪被擋在胸前,男鬼詫異的看着喚心胸前泛起的金光時,也是驚詫不已,那種力量讓鬼爪再無發前進一寸。喚心說道:“反正你們倆也不着急,還不如過兩天再戰,我現在有個事,要借貴寶地一用,等我事完了,我們再商量吧。”
說罷喚心朝着地上運足了道力一指打出,一簇三昧真火的火苗徐徐燃燒起來,他也沒管兩鬼是何表情,盡直朝大石頭處走去。
喚心心想既然扯不清楚這裡面的事,倒還不如先把自己的事弄明白。於是他從包裡,拿出了已經刻畫好符咒的白玉鼻菸壺,又拿出了還不容易得到的三件寶貝。開始了按照書中描述的過程,製作起了魂匣。
站在對面山頂的金佑良用望眼鏡看着荒島上的情況,正準備動手的喚心怎麼突然就走了,他也是一頭的霧水。原本想着借喚心之手,消耗兩鬼的實力,在兩方斗的不可開交時,自己這邊坐收漁人之利,當時候兩鬼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起碼他這一代兩鬼是翻不了身的,自己對祖宗也算有個交代,至於下一代,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事實並非金佑良心中盤算的這般,主要就是他找來的男主角沒有按他的劇本來演啊。
一旁的金晨晨也是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小心的問身邊的爺爺:“爺爺,他怎麼走了?”
金佑良心想,你問我,我問誰呢?於是皺着眉頭說:“先看看再說,不行就派人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邊一頭霧水,那邊的兩鬼同樣也是,看着地上燃盡的火苗產生的威脅,兩鬼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可能對這個年輕人是看走了眼了,就那一手金光護體,就甩了金佑良不知幾條街了。兩鬼也是突然消失飛進了水中,商量對策去了。
兩日過後,喚心的魂匣終於大功告成了。過程是極其的複雜,好在這裡足夠安靜,再說有噬魂小蝶守着,也是安全。喚心將三色露水一點一滴的全部浸入玉壺的內部,運用道力,一點一點的將其融合,又在外部塗上晨雞血,也是一點一點的,都是慢工細活,最後將鼻菸壺埋入細硃砂中又真火加熱煅燒,這纔是所有過程中最難的一步,不知道陳天陽他們三個知不知道其實還要加上三昧真火才能。
耗時兩日,喚心早已耗盡了體力,可總算完成了,小蝶看着疲憊不堪的喚心,也是有些心疼的安慰道:“謝謝你了,讓你如此操勞。”
喚心笑了笑說:“答應的事,當然是幹成的,你快進來,看看行不行?”
小蝶略帶感激的看了一眼喚心,隨後飛進了鼻菸壺中。喚心給鼻菸壺內部是刻有陣紋的,裡面其實又是一個小世界,跟芥子空間有異曲同工的效果。
很快小蝶的聲音傳來:“裡面好舒服啊,空間好大的。”
喚心看着小蝶滿意,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深深呼了一口氣。
他想着小蝶的事,算是暫時搞定,外面那兩隻,也該解決一下了。於是邁步,朝着墳圈走去。
兩日,在高山上不見喚心的金家人也是焦躁不安的,他們不知道歡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在他們坐不住了準備派人上島的時候,喚心又重新出現在了視線裡。
衆人看着喚心比起兩天前憔悴了不少,也不知道這兩日他在幹嘛?想破了頭也是絲毫沒有頭緒,他們只希望喚心趕緊能解決這件事。
此時的金晨晨緊張的對金佑良說:“爺爺,他這次回來,你說他能降服那兩隻鬼嗎?”
金佑良思索着說:“要是我的話,拼盡全力是可以辦到的,可他的道行似乎不在我之下,這也是我看中他的原因。他的門派背景,問了也不說,這樣也好,出了什麼事,我麼也可以推卸責任,畢竟他不說,我們就是不知者不怪嘍。”
金佑良笑的很陰險,殊不知喚心想的比他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