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幾人非常的默契的兩兩結伴,說要在島上轉轉。喚心不理解的這黑燈瞎火的有什麼好轉的。
等衆人都走後,小敏用小眼神勾搭着他,露出了一副不情願的表情。喚心笑着也隨波逐流的拉起小敏柔軟的小手,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明天的幾人決定離開這裡,因爲假期時間有限,他們還想去看看姑蘇的園林呢。把這個想法告訴村長時,村長並未有任何阻擾的意思,相反很熱情的歡迎衆人,說有時間就過來住幾天。
只是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村長在喚心耳邊悄悄地說:“今晚,我在岸邊等你,你不來,明天誰也別走。”
說完,笑着離去了。
喚心一臉的無語,怎麼辦,去唄!不然這個老頭也不會甘心,就這樣罷手放大家離去。很快,夜已靜。
湖面上漆黑一片,只在很遠的地方隱約能看見三三兩兩的燈光。大家也決定早早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向新的目的地啓程呢!
等大家都熟睡了,喚心小心翼翼的拿上衣服出了門。來到了岸邊碼頭,此時的村長和之前的船家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村長這時似乎變了一個模樣,沒有了剛纔的盛氣凌人,很平易近人的邀請喚心坐在了一條船上。隨即對着喚心拱手說道:“我本名叫金佑良,我們這村大多也都信金。祖上很多前就搬到了這邊。”
隨即,金村長給喚心講了他們這個村子的由來和發展。原來,金佑良的祖上,是在天平天國時期,舉家搬到了這湖邊隱居的。而金村長的祖上金小四,就是當時赫赫有名的太平天國的軍師錢江的隨從。
說起錢江,雖曾落髮爲僧,可一身的道法也是出神入化。金小四跟隨軍師多年,多少也耳濡目染的學了些。在太平軍失敗之後,衆人也是鳥獸散。金小四,也是拿上了不少金銀財寶,跑到了這裡。等幾年後一切安穩,金小四在這也算落了戶,用財寶置換了土地良田,建起了幾間青磚瓦房,很快便娶了鄰村的一位唐姓的黃花大閨女,日子慢慢就紅火起來。
隨後,金小四又娶了幾房的姨太太,雖說帶出來的財寶也夠他揮霍,可見到日漸興盛的家,多少也是想開枝散葉,昌盛興隆的。
正在金小四琢磨着乾點啥生意的時候,一個道士找上了門。此人名叫湯老五,曾經與金小四算是舊識,曾都在軍師錢江的手下。在太平軍覆滅之際,金小四運氣好的很順利就帶走了不少金銀財寶,湯老五可就沒這麼走運了,在忙亂中只拿走了一本書。
而這本,也成爲了關鍵的轉折點。湯老五帶着書找到金小四,無疑是想用手裡的書,換些金小四的錢財,湯老五又不識字,但他很肯定這本書一定很重要。
果然金小四看見這本書時,也是感覺到很驚訝,他跟隨軍師多年,怎麼能認不出軍師的這本秘籍呢?但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激動,於是以兩人算是有點交情爲由,給了點錢買下了,這本書。
湯老五,拿錢走後,從此再沒出現過,有傳聞說是在大煙館被打死在了牀上。而金小四就不一般了。幾年的時間,他認真鑽研這本書,最終還真讓他自學成材了。
兩隻水鬼的生財轉運大陣都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可畢竟金小四,那會也只是個半吊子,雖然家裡起來了,生意也做的不錯,可到了金小四兒子金太保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金太保就是金佑良的爺爺,他很早就發現了這個陣法有很多的漏洞之處,於是在當時拜訪了不少山野林間的隱士高人,最終還真讓他想出了辦法。再結合金小四傳下來的秘籍,金太保,直接整出了荒島墳圈大陣來跟生財陣遙相呼應,不僅讓水鬼有休養生息的地方,還可以兩隻鬼輪換,保持平衡。也算得上是開創先河了。但是這麼多年過去,金家的生意雖然一直處於中流,沒有敗落的跡象,可金家人對兩隻鬼的掌控卻越來越差,有好幾次,水鬼都脫離了大陣的掌控,跑出來傷了人。
金佑良從小就被送進了茅山學道,幾十年的功力下來,最起碼也是凝神期的師兄了,也算得上是道門中人。
喚心聽完了大概,只對書感興趣的他,頓時問道:“那本秘籍可還在?”
金佑良看着喚心嘆了口氣說:“書早就在戰爭年代丟失了,從我出生我就沒見過了。”
喚心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隨即看着金村長問道:“大晚上的,你跟我講這麼多是有什麼企圖呢?”
金佑良笑了笑,站了起來說:“我金某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一看就能看出其中的道道,那麼肯定有解決的辦法,我希望你能幫我修復着大陣,這樣我們也不至於犯險,隔三差五的還要把人往荒島上送了。”
接着金佑良嘆了口氣,又坐回原處說:“這大陣事關我們整個水村兩百多戶人家,又是祖上留下來的,實在也是沒有辦法。”
喚心撇嘴笑了笑,有些嘲諷的說:“你們茅山那麼有名,你可以找茅山幫你解決啊?”
金佑良嘆了口氣說:“茅山自詡名門正派,而我又不是正宗嫡系,只是一般內門弟子罷了,這事事關我家族興衰,肯定要謹慎小心,不容有失啊。”
喚心只覺的金佑良的解釋很牽強,其中肯定有他不方便說的地方,於是喚心半天沒有表態,隨後悠悠的說:“旁門左道,畢竟有違天和,你家已經享受了上百年的氣運加持了,還嫌不夠?你們賺了錢,一沒給水鬼立廟燒香,二沒造福鄰里,修橋鋪路的,那這因果就只能你們自己背了,要知道物極必反,你們家下一代人都沒事就已經不錯了,證明前幾代人的努力還是有用的。”
“你這種情況,你說換做是你,你幫不幫?”喚心正色的反問道。
金佑良沒有說話,看着喚心的眼神慢慢變得冷漠起來,低聲說:“我把底都交給你了,你拿這些冠冕堂皇的仁義道德來糊弄我老人家,是不是太不拿我當回事了?”
喚心想反駁,金佑良搶先開口:“我金某人,修行幾十年,能不明白其中道理和因果輪迴嗎?”
“那你既然知道,還強迫別人這樣就行了唄?雖算不上傷天害理,可養鬼本就爲道家大忌,有違天理的。”
金佑良穩了穩身形,淡定的說:“你肯定有辦法的吧,你幫了我們有什麼要求,我們能做到的你儘管直言。”
喚心笑了笑,其實辦法不是沒有,而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