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喚心在平靜中度過。此時的他壓根就不知道江湖上爲了一塊玉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了。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陰陽寮放出消息高價蒐集消息的第二天,漫天蓋地的消息就迎面而來,在陰陽寮精英們的整理和篩查之後,終於在第三天的下午,一份名單放在了柰子的面前,柰子看着這份名單也是覺得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可是其中一個醒目的位置上寫着一個熟悉的名字,這一下讓柰子不禁皺起了眉來。
“齊喚心”柰子驚訝的看着這份長達十幾人的名單,其中就有這個齊喚心!柰子猶豫了,她在想到底要不要把這份名單呈給小林大人看呢?在她的心裡他還是不願去招惹這個身份神秘的華夏修士的……
這三天裡,喚心唯一的一次出校門,就是回來後第三天的下午了,算算日子今天也該是徐三叔的頭七了,喚心下午的課結束後,獨自一人來到了徐老闆的店裡。
徐老闆似乎比之前憔悴了不少,看到喚心來也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把喚心請進了內堂,在然後在帶喚心上到了閣樓。
喚心雖說不是第一次來徐老闆這個地方了,可這閣樓卻是第一次上來,這閣樓修的還算是精緻,一個不大的空間,擺放着一桌鋪得很整齊的牀,還有就是一張供桌,桌上放着四張相片,其中一個喚心一眼就看了出來是三叔的,而另外三人中,一位女子的黑白照片深深吸引了她,照片中看似樸實無華的打扮,卻遮掩不住她那高貴的氣質,真的有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喚心已經猜到這張照片上的人應該就是方寶華,也就是曾經的富家小姐劉曼玲了。
當喚心拿出這個銅鈴的時候,齊老闆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他雙手顫抖的接過了銅鈴,深情的把銅鈴抱在了懷中。
喚心被一幕觸動了,他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把這背後的故事講給徐老闆聽呢?
就在喚心猶豫的時候,徐老闆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僵局說道:“其實所有的一切,我早就知道,我三叔徐天豪,其實才是我的親生父親!”
“你早就知道?”喚心驚訝的問道。
“沒錯,這幾年三叔也一直活着懺悔和自責裡,一直努力的尋找血玉,爲的其實就是想做點什麼彌補一下,可又能真的彌補什麼呢?”
“你是怎麼知道的?”喚心好奇的問道。
徐老闆看着喚心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很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喚心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用不好意思的笑容掩飾着內心的尷尬!
徐老闆接着說道:“這段往事雖然塵封已久,可我三叔並沒有將他們埋沒!或許我三叔是想讓我瞭解這一切的,起碼我父母的日子,一直都放在家裡老房子的箱子裡,要是三叔不想讓我知道這一切,他早就會把這日記燒掉了!”
徐老闆情緒有些上涌的接着說道:“我從沒有怪罪過我三叔,我也是長大成年之後,纔看懂了父母日記上的內容,上面更多的是對三叔的一種包容,一種無奈吧!或許一切就是命!”
徐老闆拿起了這麼銅鈴說道:“小時候條件不好,家裡沒什麼玩具,三叔就拿了一口銅盆,做了這個鈴鐺給我玩!後來長大才知道,這個銅盆是清朝乾隆年間的物件。”
到這裡,喚心也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起碼三叔對徐老闆的感情是真的,他一直將徐延生撫養成人,也許並不是爲了延續自己的生命吧!
最後,徐老闆把銅鈴又回贈給了喚心,意思是讓他留給念想吧!畢竟現在這一切自己已經釋懷了,而三叔也放下了。
“這個銅鈴雖然不值什麼錢,可很有意義,就當是我對你的感謝吧!”
喚心接過了鈴鐺覺得也是做工很精細,於是收下了這份禮物,他正好在爲小敏過生日的禮物而發愁,覺得這個鈴鐺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喚心走出了古玩城,拿着銅鈴心裡感觸還是很深的,就在他想着打個車去看看小敏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女子攔了下來。
喚心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但似乎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女人很漂亮,穿的也是非常的精煉,那種成熟女人才有的韻味,也是讓喚心一時間有些適應不了。
攔住他的女子也是率先開口說道:“齊先生你好,我叫黎美兒!”
喚心不知所措的看着美女伸來的手,也是愣神一下後,禮貌性的握了上去。
就在喚心握住這個叫黎美兒的手的同時,只聽她繼續說道:“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島國陰陽寮在滬海的負責人,安倍柰子!”
喚心瞬間通透了,他想起來那晚跟蹤他和茅山大師兄的人,也記起了位於虹口的那家料理店。
喚心抽回了手,看着面前這位高挑的美女似乎跟王胖胖在宿舍看的那些島國的流行動作片上的女主角完全不同,一時間有些羞澀,畢竟他所瞭解的這個國度的文明,全部來自於王胖胖的睡前故事。
“你好,有什麼事嗎?”喚心很禮貌的問了一句。
柰子露出很焦急的神色,對着喚心說道:“齊先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借一步說話如何?”
就在柰子想要將喚心帶到一處無人的角落的時候,突然間柰子停下了腳步,對着喚心面露難色,只匆匆說了一句“我會再來找你的。”
說完,便消失在了人來人往的街道中,喚心此時一頭的霧水,這個女人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他們找到自己,喚心一點都不奇怪,他所奇怪的是,這個女人怎麼會這樣匆忙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喚心感覺這裡面是有事的,可他怎麼也想到不會跟這塊玉有關。
柰子快速穿插過幾條十字路口後,在一處樓的拐角處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觀察着四周的情況,就在她想要跟喚心進一步瞭解的時候,她很明顯的發現了有一股來自島國忍者的氣息在慢慢地靠近。
從小也是在忍者村長大的柰子,怎麼會察覺不到這種跟蹤的手段,於是她果斷的離開了喚心,也是不想被人所察覺,柰子沒有在人羣中施展任何的功法,只是憑藉,借位和步法,氣息在走出了幾條街之後,就躲開了追蹤,她也是很納悶,這絕對不是她的人,那麼會是誰跟蹤自己呢?
柰子也開始了糾結,畢竟跟蹤她的不是華夏的修者,而是他們自己國家的忍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