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軒出了屠宰廠,縱到樹林一看,哪兒還有秦若雲的身影,眼看毒販們追了出來,他不敢再耽擱,心想師姐是不是先回去了,展開身法一通七拐八繞的把追兵甩掉,這才摸回邊境小鎮。
到了下榻的旅館一看,秦若雲竟然還不在,他這才意識到出事了,趕緊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一條短信映入眼簾,是秦若雲發來的,她說發現了一夥神秘人,陰風老人疑似在其中,前去查證,此間事讓黃軒自行處置。黃軒看完短信,電話打過去,秦若雲已經關機了。
事有輕重緩急,黃軒不是以天下安危爲己任的大俠,屠宰廠的一干毒犯跟上百遊客和師父的血仇與秦若雲的安危比起來,在他心目中當然是後者最爲重要。
知道秦若雲發現了陰風老人的蹤跡後,黃軒立馬就想出去找她,好助她一臂之力,可屠宰廠那邊的事情又有些放不下,他拿出手機按了110,想把這件事交給警察處理,可猶豫了半晌,手指懸在撥號鍵上卻怎麼也按不下去。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毒販們囚禁上百個遊客,就是爲了讓他們人體運毒,這種運毒方式黃軒在電視上新聞上都看過不少,可運毒的人全部都是自願的,人不是機器,你帶着他亂出跑,碰到警察他不會求救麼,毒販們敢這麼做,警察系統裡沒有人打死他都不信。
黃軒正在左右爲難之際,忽然聽到樓道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大概有五六個人的樣子,一般人走路,大多都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腳步聲很糟雜,可這幾個人行走時腳掌落地聲一致,一聽就知道是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
黃軒很是機警,眉頭一挑,也不開門去看,順手往被子裡塞個枕頭,旋身進了洗手間,他剛進去不久,只聽哐鐺一聲響,實木大門被一腳踹開,六個大漢訓練有素的衝了進來,這六個人都穿着沙漠迷彩,戴着半指手套,手裡端着AK47式自動步槍,蒙着面,一張臉只露出眼睛,眼神犀利彪悍,冷酷無情。
“噠噠噠……”
如同爆豆般的槍聲響起,六個人一衝進來,立馬扣動了扳機,照着牀就是一通猛掃,直把薄薄的夏涼被打得稀爛,羽毛滿屋子亂飛。
“停!”
掃射了一陣,領頭的大漢意識到不對勁,命令手下停止射擊,走過去掀開被子一看,只見一個枕頭被打得千瘡百孔。
“上當了!隱蔽!”
他驚呼一聲,立馬半跪於地,端着槍四下掃視。
洗手間的門忽然打開,殺手們緊張之下,照着裡面就開槍,只一瞬間的功夫洗手間的門就被打得稀爛。
與此同時,只聽呼的一聲響,洗手間裡飛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球,這個圓球包裹在星光與紅光之中,如一顆流星般飛來,砰的一聲響把領頭殺手的腦袋打成了爛西瓜。
黃軒祭出火靈珠以後,隨即用地堂身法從洗手間裡滑出,如遊蛇般滑進殺手們中間。
這些殺手都半跪於地,看見黃軒游進來,當即舉槍就打,黃軒出手如電,根本就不給他們開槍的機會,抓住一人腳脖子,把他當成軟鞭來使,舞成一個圈子,四下一掄,四個殺手莫不被砸得筋斷骨折,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戰鬥結束,黃軒把手上的人扔在地上,那個人被掄來掄去,腦袋裡七葷八素,眼神散亂已經陷入了半昏迷。
“喂,醒醒,天亮了,別睡了!”黃軒一把扯掉他的面罩,使勁扇了幾巴掌。
面罩下是一個鬍子拉碴的的國字臉漢子,他被幾巴掌扇得清醒過來,眼睛中兇光一閃,一個鯉魚打挺,就想站起來反擊,黃軒不給他機會,趁他還沒挺起來,狠狠一腳踹中他肚子,結果鯉魚打挺變成了蜷縮大蝦。
“小子,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麼,敢他媽惹我們,我老大一出手,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國字臉捂着肚子,疼得臉上直冒白毛汗,忍住疼痛咬着牙惡狠狠的威脅。
黃軒嗤笑一聲,不屑的道:“你老大不是柳大頭麼,他有什麼了不起的?”
國字臉吃驚的道:“你認識我們老大?”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黃軒拍拍他的臉,略微疑惑的問道:“你們不是混廣西的麼,怎麼跑雲南來了?”
國字臉哼了一聲,咬着牙道:“老子憑什麼告訴你,有種就殺了我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行,是條漢子,哥們兒佩服!”黃軒大拇指一豎,隨即催動火靈珠,把他打得**迸裂。
“你呢,想活還是想死?”黃軒又抓起一個人,冷笑着問道。
“死你媽逼,有種你就……”
那殺手硬氣的很,破口大罵,黃軒聽他辱罵自己,眉頭一皺,大拇指也不豎了,催動火靈珠把他打得**迸裂。
一連又打殺了兩個人,最後一個人見他殺人眼都不眨,扛不住了,心理防線被擊破,顫聲道:“別……別殺我,你問什麼我都說。”
黃軒見他服軟,不由得鬆了口氣,一連殺了幾個人,他手都有些軟了,哼了一聲道:“早說不就完了,害我殺了那麼多人,你們廣西幫怎麼跑雲南來了?”
那人道:“廣西那邊正嚴打,我們幾個據點接連被條子端了,那邊兒混不下去,老大就帶我們投奔了東南亞的降頭師察寧,察寧是泰國的一個大毒梟,這邊兒是他在中國的一個據點。”
黃軒想了想,又問道:“柳大頭怎麼變成這副鳥樣了,渾身刀槍不入,跟個殭屍似的?”
那人有問必答,咽口唾沫道:“察寧是東南亞有名的降頭師,老大拜入了他門下,他就給我老大下了一個降頭,叫什麼大力金剛巫師降,下完以後老大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黃軒接着又問他其他問題,這人竹筒倒豆子的全都說了,問完了以後,黃軒思索該怎麼處理他纔好,就這麼放了,難保他以後還會作惡,可要真殺了他,那自己不就食言了麼。
“大哥,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說過不殺我的!”那人見黃軒眼中殺機隱現,哆嗦着顫聲說道。
黃軒笑道:“你別害怕,我說話算數,不會殺你的,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其實現在做乞丐不比當殺手賺的少!”
那人一怔,不知道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只見黃軒催動火靈珠,接連把他雙腿膝蓋敲得粉碎,那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嚎聲,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正在這時,旅館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槍聲一響,警察來得很快,黃軒不想跟警察照面,拿上兩人揹包,打破窗戶,翻了出去。
躲到一個僻靜的所在,黃軒考慮着到底是去追蹤陰風老人,還是去解救屠宰場的上百個遊客,他思量半天,最終私仇壓過大義,決定去追蹤陰風老人。
沒走出兩步,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鐵牢裡那個淚眼婆沙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只有十二三歲年紀,臉上稚氣未脫,梳着馬尾辮,穿着粉紅色的連衣裙,在聽到黃軒會回來救他們時,她充滿希冀的看着黃軒,可憐兮兮的說,那哥哥你要快點回來呀!
十二三歲,正是無憂無慮上學的年紀,趁着假期過來旅個遊,誰能想到會遭此噩運?黃軒很清楚,屠宰廠裡那些毒販都是些什麼人,小女孩在那裡,時間一長,難保不會遭受非人的待遇,將心比心,要是自己妹妹也在裡邊……
黃軒想到這裡,心中隱隱作痛,那個小女孩不經意間刺中了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不由得站住腳步,掏出手機,毅然決然的決定,報警!
……
屠宰廠裡,黃軒大鬧一場後,柳大頭把所有人力都撒了出去,結果人沒抓到,反而損失了六名手下,柳大頭被煉成巫屍,全身刀槍不入力大無窮,但同時他也喪失了喜怒哀樂,身體內只留一道思想,人類的各項機能他基本都沒有。
得到消息,他想發怒也怒不起來,暴跳如雷的是二當家泰國佬他名,他名一生氣就要發泄,一發泄就要蹂躪鐵牢裡的女性,可裡面除了那個小女孩,長得好看的他都玩兒了個遍,早就失去了新鮮感。
那個小女孩只有十二三歲,還是含苞待放的年紀,泰國佬原本打算要把他送給大老闆降頭師察寧,察寧近幾年正在修煉九九元陰功,非常需要這種有靈氣的女童,要是把小女孩送給他,肯定會得到他的獎賞。
可現在泰國佬正在氣頭上,急需發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吩咐兩個男妃把小女孩帶來,門一關就開始脫衣服。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泰國佬一邊解皮帶,一邊邪笑着問道。
“我叫許佳佳,叔叔我害怕,你別過來!”小女孩蜷縮在牆角,嚇的渾身瑟瑟發抖,她緊緊的抱住胸前衣服,哭的稀里嘩啦,嘶啞着嗓子哀求。
“許佳佳,多好聽的一個名字,佳佳不要害怕,叔叔會好好疼你的,嘿嘿嘿……”泰國佬臉上掛着淫邪的笑容,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脫光,一個餓虎撲食撲到小女孩身上,大力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