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有些吃驚:“那你還把這東西用到這裡?”
“沒事兒,我們帶的少。(_)再說了,饅頭山那地方遠離人煙的,怎麼也不會影響到本地的居民。”
丁立稍稍放心,還是說:“這東西能不用,據不用。要不然什麼拿到美國去用用也不錯!”
扯了幾句談,兩個人就上了饅頭山。這山孤零零的,好像是從天外飛來的一樣,不和其他山勢相連,但是卻被周圍的一座海棠山護衛在懷抱來,使其不犯孤寒之勢,反倒變得鶴立雞羣起來。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看風水不是簡單的活計,有些人以爲形勢派風水,看到山像什麼拿就是什麼寶地。這別的不說,只是說這種說法,你從東邊看來像是一頭大象,說不定從南邊看來卻像是頭水牛,哪裡會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拋卻古代那些專門的風水術語來看,看風水一是講究整體性,風水理論思想把環境作爲一個整體系統,這個系統以人爲中心,包括天地萬物。環境中的每一個整體系統都是相互聯繫、相互制約、相互依存,相互對立、相互轉化的要素。風水學的功能就是要宏觀地把握各子系統之間的關係,優化結構,尋求最佳組合。二來講究是依山傍水原則。山體是大地的骨架,山好像是屏風,可以擋住風寒。水域是萬物生機之源泉,沒有水,人就不能生存。
第三是觀形察勢原則。(_)“人之居處宜以大地山河爲主,其來脈氣勢最大,關係人禍福最爲切要。”風水學重視山形地勢,龍脈的形與勢有別,千尺爲勢,百尺爲形,勢是遠景,形是近觀。勢是形之崇,形是勢之積。有勢然後有形。有形然後知勢,勢住於外,形住於內。
四來是講究水質、土質的。土壤中含有兀素鋅、鉬、硒、氟等。在光合作用下放射到空氣中。直接影響人的健康。潮溼或臭爛的地質,會導致關節炎、風溼性心臟病、皮膚病等。“尋龍認氣,認氣嘗水。其色碧,其味甘。其氣香,主亡貴。其色白,其味清,其氣溫,主中貴。不足論。”
其他還有許多禁忌和講究,這裡就一一來細說了,這裡都還是形勢派風水的講究。看的多是以大風水爲主。
這一套理論放在城市裡就不怎麼好用了,因爲出來你家大富大貴,否則肯定是和別人住在一棟大樓之中。這時候,就會想着,我們都住一棟樓裡面,那風水定然也是差不多的。那些水土啊。坐北朝南啊。依山傍水啊,整體形勢云云,應該都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是實際上,風水遠沒有這麼簡單。除了這種主要形勢克煞的形勢派風水之外,還有理氣派風水。上次就有人問,我怎麼就搞不明白。風水怎麼和人的八字扯到一起去了,這是什麼道理?
這就是理氣派的風水理論。“形理兼查”。形,即觀察用事位周圍物體之形狀;理。即依託於三元九運及《易經》之理,然後形理兼備考察兇吉。說白了,如果形勢派更加註重風水地勢本身的話,理氣派風水注重的卻是人和環境的關係。比如你家的傢俱擺放,住多大房子爲好,牀頭方向擺設……
講到這裡就此打住,免得有人看的睡着過去。
總之,如果丁立他們要是徹底龍清楚饅頭山的風水的話,起碼要個幾十天時間跑,把饅頭山周圍的山勢要通通跑遍,纔可能看出來龍去脈,朝山案山,砂穴等等各種條件。
不過這兩個人又不是專業的風水師,就不要指望這兩個人會下這麼大的力氣,去做那種苦功夫了。
這山下半部都是石頭,植被自然沒有太過茂盛。但是也可以看出這地方真的是人跡罕至,根本沒有誰會往饅頭山這地方來,起碼連條路都沒有。
“快看,快看。這山好像被人工修整過的!”餘偉指着幾處能明顯看出有人工痕跡的地方大呼小叫。
“廢話,上邊既然有人修建大墓,這裡怎麼可能沒有人懂過。說不定以前還修的有路,只是工程完工之後,就被人把路給毀了!”
餘偉也覺得很有可能,不過還是說:“我估計這這上面就算有墓,也頂多有個幾百年的時間。看這些鑿痕的風化程度來說,說不定這地方也就是明清時候!”
丁立搖頭卻說不可能:“明清時候這裡早就已經沒落了,誰還會跑這地方來修大墓?”
“那我們上次去的石堡怎麼解釋?”餘偉這一句話,頓時吧丁立給噎住了。說起來上次那個石堡給人印象實在太深,誰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大山深處,又不是什麼戰略要地的,爲什麼會有人花這麼大的力氣去修那麼一座巨大宏偉的石堡?而且據云哥所說,還不止這麼一座。那就更加奇怪了!
不過說起來,自從宋代以後關中地區就因爲水土流失嚴重,都個個原因而沒落了。連長安八水都消失了五條,現在只剩下三條河水。歷史上趙匡胤和朱元璋在定都開封和南京以後,都有過遷都的想法,都想把國都移往長安,但是最後都沒能實行。
西安這地方沒落了幾近千年,在明清時候,想了也不大可能會有人來修這種皇陵級別的大墓。
“我聽說皇陵裡面都很危險,機關暗道重重……”
餘偉嗤之以鼻:“咱們又不是來盜墓的,機關再多還能落到咱們頭上不成……小心!”
丁立反應夠快,感覺腳踝上一涼。低頭一看,好像一條綠色的小蛇,鑽了進去。丁立一驚,連忙把手上使勁,抓住那蛇的身體使勁往外一拉一抖。蛇身上都是關節,只要抓住尾巴使勁一抖,就能把蛇的全身骨節給抖脫了節。但是丁立手才抓上,就感覺不對,入手的觸感怎麼也不像是蛇,反倒是像植物的根莖之類。
丁立手上力氣極大,即使覺得不對,也沒有遲疑,手中硬生生的把那東西給拽斷了,一看之下,果然是一條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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