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上古神話中有這樣一段“三尸蟲是個通靈性的東西,自人有生以來即潛住在人體中,專爲人患,不爲人利,人的容易老,大半是它的原故。上屍住在人頭中、中屍住在人腹中、下屍住在足中,但有時亦居於腹中。有時上屍住腦中、中屍居明堂、下屍居腹胃,亦不一定。平時住人體中,食人之精神、氣血總嫌不足,到死了,他們就是屍蟲。人雖死他們能夠飛到新生人之身中去。”
在《諸病原候論》中,有這樣一段記載:“人身內自有三尸蟲,與人俱生,而此蟲忌血惡,能與鬼靈相通常接引外邪。爲人患害。其發作之狀,或沉沉默默,不的所苦。而無處不惡;或腹痛脹急;或累塊踊起;或欒引腰脊;或精神雜錯。變狀多端。”
但是後來的方士們不僅發明了用外丹,就是硫磺水銀之類的東西煉製出來的這種重金屬丹藥打蟲之外。還發明瞭培育人工三尸蟲的辦法,後來這些東西被稱之爲巫蠱,專門用來害人。
魏平生所講述的內容和吳教授當時所說的極爲相似,而且魏平生還說這種三尸蟲早在魏晉隋唐年間就已經失傳了。和苗疆所謂的蠱同源異流,已經不是一種東西了!
丁立想着心事,走在這個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灰頭土腦的汽車站裡。一眼就看見提着一個大大包裹的黃浪,站在那裡東張西望,不知道再等什麼人?
丁立頓時樂了,把所有的心事都拋在了腦後:“黃領導,你這是怎麼了?難道當真是當官不爲民做主,改行回家賣紅薯去了?”
黃浪看到丁立就是一喜,根本沒有在意丁立的調侃:“正好,我等你半天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到這裡來?”丁立有些納悶了。
黃浪嘿嘿一笑:“南無本尊大自在力王佛,本佛爺能掐會算,你區區一個猴子還能翻出本佛爺的五指山不成?”
丁立狠狠地送給了他一箇中指,黃浪也不以爲意說:“我真的是在這裡等你,我知道你要去神農架,看看我東西都帶齊了!”
丁立這次去神農架可是臨時決定飛,都沒有跟別人說過,只有王雅君黃嶽知道,想來他們也不可能有什麼交集。更不可能從他們口中知道的自己的行蹤。
黃浪說:“別發呆了,早都說過我能掐會算的!”
丁立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張連江那個老頭子和自己扯了半天,講了一個幾十年前的陳年舊案,還說什麼黃浪能通陰,不論什麼案子只要他睡上一覺,神遊地府就知道結果了。所以破案如神,最後卻不知道爲什麼不當警察了,轉到稅務局去。
丁立上上下下打量了黃浪半天,看這傢伙挺着那腐敗的肚子,怎麼也不像是那種奇人異士啊!
坐在這破爛的車子上,都已經深秋時節了,居然那到處都破的露出海綿的座椅上還鋪着夏天的竹靠背。丁立現在的心情和車上的氣氛一樣的混亂而又壓抑,倒是黃浪心情顯然極好,哼着小調四處張望。
車裡的人擠的站都戰不下了,售票員還是拼命的在拉人上客。許多都是鄉下的鄉民,帶着雞鴨什麼的都上了車,車廂裡的氣味可想而知了!
丁立實在受不了這種氣味,拉開了窗戶。他雖然現在滿心都是疑惑,但是車上人多口雜的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這一趟不知道走的是國道還是省道,反正路是破的可以,到處都是大坑小坑的。客車就在這許多不知道什麼時候用瀝青修補過的一層又是一層補丁的路上跳着前進,若不是丁立身體素質極好,恐怕早就連肺都要吐出去。
反倒是那些鄉民卻是個個穩坐釣魚臺一樣,老神在在的,混沒有半點影響。讓人不禁感嘆着人這種生物適應能力的可怕!
神農架位於湖北省西部邊陲,東與湖北省保康縣接壤,西與重慶市巫山縣毗鄰,南依興山、巴東而瀕三峽,北倚房縣、竹山且近武當。丁立他們現在正是在通往房縣的路上!
黃浪用指頭戳戳丁立,說:“聽說神農架有野人,咱們是不是去抓幾隻回來展覽?”
丁立連擡眼的力氣都懶得使,別人把神農架的野人傳的神乎其神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偏偏丁立知道。那東西,在古代就叫山魈!
古代也有叫山臊的,反正不是現在產於非洲的那種猴子。晉代葛洪《抱朴子·登涉》裡面提到過山精形如小兒,獨足向後,夜喜犯人,名曰魈。大體上就是這種東西。
黃浪看看自己的話題引不起丁立的興趣,也就不再說話了,這車上確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一路上,當骨頭都快顛簸散架的時候,終於到了比來時更破爛的一個車站。丁立簡直就像是逃難一樣的逃下車來,這車坐的可真夠嗆!
黃浪提着他的大包裹追了上來,看來是要黏着丁立了。兩個人在晃盪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勉強可以住人的旅社。
這一家不過是兩層的小樓,都不知道是什麼年代建的了,還粉刷着綠色的牆裙。進門過道就對着一面大鏡子,看的丁立直搖頭。
“嘿,這是誰家的佈置啊?不是找死嗎?”後來看到那面鏡子鬱悶的直咋舌。
領他們過去開門的那個三十多歲的服務員一臉不解:“怎麼了?這裡掛麪鏡子可以讓進出的客人梳梳頭什麼的,不是挺好!”
黃浪點頭附和說:“是挺好,挺方便。”
肚子裡卻在暗罵,盡他媽的瞎搞,這過道大門正對鏡子,也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不乾淨的東西進來!住這地方,晚上睡覺都得睜着一隻眼,免得第二天沒機會起來了。
這個服務員是一個三十七八歲的長舌婦女,嘴裡有接着說:“不過奇怪了,這旅館裡倒是經常出邪事兒,你們兩位睡覺可要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