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林遠身上的變化劉亞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林遠用眼神給制止了。劉亞嘆了口氣不在說什麼林遠的脾性他最是瞭解不過,恐怕林遠今天要發飆了。
“關於這件案子我到還真的是有一些看法。”林遠看着講臺上的關教授說道,至於那些學生則是直接被他給無視了。
“哦,不知道這位同學你有什麼好的見解說來聽聽。而且我看同學很面生啊。”關教授笑着說道,似乎不因爲林遠的態度而生氣。
“我叫林遠,我今天是第一天來這裡上課的。”林遠說道。
關教授不在乎林遠的態度並不代表那些學生不在乎,林遠那種盛氣凌人的態度着實讓他們有些看不慣,你一個新來的傢伙如此囂張實在是太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
“那請林遠同學說一下你對這件案子的分析可以嗎?”關教授饒有興趣的說道,對於這樣鋒芒畢露的學生他還是第一見到。
當下林遠也不客氣站在座位上說道:“金融詐騙罪是指以非法佔有爲目的,採用虛構事實或者隱瞞事實真相的方法,騙取公私財物或者金融機構信用,破壞金融管理秩序的行爲。而說道金融詐騙有一個人則是不得不提的那就是查爾斯•龐齊。在現在看起來龐氏騙局似乎並不怎麼樣,但是卻把各種因素都給考慮了進去,甚至還利用了人們的盲從心理,已經不單單是金融詐騙手段了。”
隨後林遠卻是針對剛纔的案例一一分析,把其中的要點給點了出來並說出了自己看法。
看着林遠站在那裡侃侃而談在座的學生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而講臺上的關教授則是眼睛越來越亮,似乎林遠說的這些東西讓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林同學你說的很好,有些觀點甚至是我都沒有想過的很難想象一個學生竟然能有如此深的剖析能力,那麼我在問你關於2001年麥道夫一案有什麼看法。”
聽到關教授提起麥道夫這個人林遠也是眼神一亮閃現出一絲佩服的目光。
“伯納德•麥道夫出生在紐約一個猶太人家庭,1960年,大學畢業後的他利用自己賺來的第一桶金伯納德•麥道夫投資證券公司。到了2001年,麥道夫公司被稱爲納斯達克股票市場的三大提供上市諮詢的經紀公司之一,紐交所第三大經紀公司。因爲設計一種龐茲騙局(層壓式投資騙局),令不少著名投資者金融機構損失500億美元(約3900億港元)以上,直到2008年因爲客戶要求抽資才被發現。”林遠並沒有先說自己關於麥道夫一案的看法,而是先向班裡的學生介紹了麥道夫的生平。
“麥道夫一案可以說是龐氏騙局最經典的一個案例,他依靠豐富的從業經驗,同時充當了證券交易財務審計公司和基金經理人這兩個互不兼容的對手角色,這是一切騙局中最簡單的,只需膽大妄爲,毫無“技術含量”。麥道夫所違反的,是市場最深層的規則,是那些未必成文但影響到人們信念的道德規則。有華爾街人士這樣評價:一個古老卻充滿無恥與狡詐的“原始騙局”,讓華爾街退回到了石器時代。這場危機也露出了其實質:它並非一個局部的金融錯誤,而是一場體制化的金融事故。”
隨後林遠針對麥道夫一案的種種疑點結合當時的美國現狀作出了具體詳細的分析。一時間包括關教授在內的所有人都聽的津津有味,不斷有學生提出自己的問題而林遠也一一解答,甚至舉出其他的例子來講解。整個課堂似乎變成了林遠的講座關教授反而成了陪襯。
不過關教授也並不覺得難看反而覺得自己有這樣的學生感到高興,要知道林遠今年不過才二十多歲就能有如此獨特的見解和觀念放眼同齡人中絕對是頂尖的,甚至一些從事金融事業十幾年的人也未必能有如此看法。
一節課五十分鐘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直到下課鈴想起林遠還在爲同學們解釋。而下一堂課過來的學生站在外面則是極度的驚訝,要知道大學一旦下課鈴想起幾乎就不會有學生在待在班裡,而今天似乎他們都不願意出來,而當看到在講解的是一個學生時外面的人更是極度的驚訝,紛紛打聽到底這個傢伙是誰。可是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好了同學們已經下課了不要耽誤下一節課的同學們,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在向林遠同學提問的。”看着依舊熱情高漲的學生們關教授不得不說話了,不然恐怕下節課他們也會繼續討論下去。
聽到關教授說話同學們才意識到馬上下一節課就要開始了才依依不捨的收拾東西奔向下一個教室,看到林遠的表現之後劉亞在經過起初的震驚後則是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看到沒這就是我劉亞的兄弟,似乎林遠有如此本事比他自己有還要高興。
跟着劉亞到了下一節課的教室兩個人依舊坐在最後一排,只是這次班裡的同學看着林遠的目光已經帶上了一絲尊敬。當一個人的能力只是超出大衆一點點的時候,人們會妒忌他,排擠他想辦法讓他難堪下不了臺,可是當一個人的能力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時候,達到了他們永遠都達不到的地步的時候,他們只會仰望只會尊敬。
林遠現在就是如此,那些學生知道自己和林遠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而是一條巨大的鴻溝,大到他們一輩子都無法超越的鴻溝。
這一節課是語文,一個年級約四十歲左右的男老師,講的很是平常沒有什麼激情。但是初上大學的林遠卻是聽的很有味道。
下課後林遠得知上午就這兩節課了便和劉亞一起找了一個地方準備好好的聊下,畢竟十年未見他們有着太多的話要說,有着太多的思緒要傾訴,而林遠更是想要知道十年前劉亞爲什麼一聲不吭的消失了,這是他現在最大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