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鋼刺鐵甲獸“骨碌碌”滾落而來,鐵甲刺球四處滾落,如同高山崩塌落石滾坡,瀰漫了這塊大陸,朝着林道他們滾竄,大地震盪搖晃。
羅伯特握着半實質化的烈光槍,擔憂道:“看來我們先前驚動了魔王,魔王帶領它的魔獸軍團傾巢而動。”
林道淡然道:“正好,魔王不請自來,那就讓它有來無回。”
羅伯特眼睛裡發着光掃視着獸羣,忽然道:“先解決這些該死的混蛋,免得在眼前到處亂滾。”
林道冷冷道:“那就讓它們一起滾蛋!”
林道腳下輕動,右手提刀,這是奪命的刀,在他手中不知有多少魔獸被收割了性命,無聲無息地死在這把刀下。
幻影刀提起落下的時候,臨近身邊的鋼刺鐵甲獸,無疑一息之間直接已倒了下去。
這一次一階鋼刺鐵甲獸在地上作最後垂死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便已身死刀下,增添幻影刀一絲煞氣。
羅伯特選擇了與林道並肩而戰,他殺伐的並不輕鬆,那鋼刺鐵甲獸絕地反擊,差點滾騰在他身上,給他以重傷。
林道只在羅伯特最致命危險時候纔給予解圍,真正的鐵血戰士總要在戰場中蛻變,在血泊中站起。
鋼刺鐵甲獸前仆後繼滾竄而來,動若奔雷,如此兇悍身武攻擊,本都是令人防不勝防的襲殺手段,地雷滾擊術正是魔王當先一記刺殺遠擊戰,給入侵者一個下馬威。
只可惜遇上了林道的刀,在他眼中看來,根本不足以濾。
羅伯特搶身上前,笑道:“一直看你展露身手,也該我活動下筋骨歷練一番。”
他看着林道手裡的刀,滴血染刀,那是一般漆黑的刀,泛着死氣。
林道微微笑道:“你衝鋒,我斷後。”
羅伯特與那深邃狂熱的眼睛對視了一眼,點頭不語,便專注着揮使着自己手中烈光槍。
鋼刺鐵甲獸滾竄過來,他便挑槍刺去,幸虧他是一階鐵血戰士,身體力量異常強悍,不然被如此貫衝之力衝擊,身體竄飛不可。
饒是以如此,他依然吃力應對,他嘆息着,苦笑道:“人與人差距怎麼這麼大,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
林道聞言笑而不語,人在某個階段心境都會不同。
羅伯特一陣狂亂廝殺,才總算解決了眼前這鋼刺鐵甲獸。
林道手起刀落,便有一隻鋼刺鐵甲獸倒落而下,林道尋思問道:“殺死低階的魔獸無法獲得黑晶片,還是黑晶片隨機獲得?”
羅伯特輕輕一笑,目光卻緊緊盯視着前方:“低階的魔獸體內不具備黑晶片,不過也有些變異的異獸會有,二階魔獸及以上,體內才具備黑晶片。”
林道一剎那停頓,收回了思緒,望向了羅伯特:“原來如此。”
羅伯特手握長槍大跨步上前,一頓凌厲的廝殺,因爲他知道前面的路不但艱難遙遠,而且兇險萬分。
只有強絕自身,才能立身安命。
林道看着羅伯特撼不顧死衝殺上前,這一刻,他的步伐邁的很大,手中揮使的更快, 不論羅伯特走的多塊,他總是緊緊跟隨其後,所過之處,橫屍遍地。
獸潮大軍越來越多,咆哮聲越來越響,魔煞軍團再次強勢復歸,聲威震天,勢若山崩,以不可阻擋之勢奔襲而來。
羅伯特終於忍不住出聲:“魔王要來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不足以對。”
羅伯特從不懼怕死亡,在他人生字典裡,死亡只不過是身體歸於寂靜,但是他向來謹慎,將任何危險計算安全範圍之內。
林道輕輕晃動了下脖頸,淡淡道:“這個魔王體內黑晶片,取出來給你。”
他並不託大輕敵,事情上,在他一路殺伐中,將魔煞軍團整體實力分析了出來,不放過每一個細節,細細認真思考推斷的結果。
羅伯特回望向了身後的林道,在他的眼神中看出淡定從容,他選擇了相信,他了解眼前這個年輕人,絕不是盲目自傲的主,相反做事比他還考慮周全。
知己對眼便明心中意,羅伯特欣然點頭,便專注自己手中的槍, 前方的獸。
正午的陽光異常火辣起來,照的大地乾硬開裂,似那燃燒的火焰,徹底燃爆了獸羣的躁動。
一個個狂暴衝竄的魔獸,眼裡滿露憤怒嗜血的殺意。
“轟!轟!轟!咚!咚!咚!……”
黑壓壓的獸潮大軍奔襲得極快,大地在喘息,震天動地混雜聲響徹荒野。
林道注視着狂躁的獸潮大軍,他閉着嘴,眼睛微咪,半響道:“我們需要一隻坐騎,待我擒來,不然我們將陷入無休止旋渦,脫身不得。”
羅伯特點頭應是,面對如此之多獸潮大軍,饒是以他冷靜如斯的心智,也是束手無策,想不到絲毫辦法。除非用上帝都的新式終極武器,一陣轟擊保準灰飛煙滅,甚是整個大陸,當然他作爲一個機器人自然沒有這個權限。
林道眼睛掃視着四周,眼光極其銳利,他目光落在一騎千星焰風馬身上。
那赤紅如火流線鋒棱彪壯的馬身,奔馳如風,四蹄翻騰,長鬃飛揚,額頭一隻獨角甚是威猛,它在魔獸中呼嘯奔騰,烈性十足。
“就它了!”林道話音剛落,飛走疾馳,猛地一個箭步竄出去。
他長刀點地,凌空翻身,從馬首飛撓過,等他再落地時,已穩落在了馬身。
千星焰風馬,一陣驚嘶,猛的後蹄飛揚,揚風起塵,林道立面前傾。
馬是好馬,卻是一隻烈馬,桀驁不馴,這馬性子異常暴烈,又是騰跳又是撕咬,有一顆不服高傲的靈魂,勢要將他摔下馬背。
林道穩穩坐落在馬背上任它如何騰躍,他整個人都已像釘子般釘住馬身上,身形不動如山。
千星焰風馬,又是長嘯一聲,飛騰起來,性子暴烈如魔,馬瘋狂到了極點,端是異常兇猛頑劣,背抖騰挪,沿途的鋼刺鐵甲獸都被剎那踢飛。
林道心中欣喜,烈馬配勇士,馬烈他比它更烈,他雙腳定住烈馬脖頸,就憑一雙腳,就勒住了奔馬,那馬匹絲毫動彈不得,哪怕心中再有不甘。
如此僵持了半響,千星焰風馬終究收住了性子,方順了脾氣,就這樣被身上比它更烈的人收服住了。
它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感覺眼前這個男子意志是那麼不可動搖,馬懂。所以選擇乖順服從,它並不懼怕背上這個男子,而是找到靈魂歸宿般的感覺。
它和他一樣骨子裡的烈,但它輸給了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