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過多久,聶龍卻突然發現周圍的空氣發生了變化,空氣中傳來若有似無的震動感,他大腦中突然閃過一副畫面,孫偉坐在車內掏出懷裡的東西,按了下去,等聶龍反應過來,卻突然發現,整個街道上的人,就像靜止了一般,只有他孤零零的立在原地,聶龍心底開始劇烈的不安,他看到大片交織的白色的光芒出現在他的周圍,慢慢掃動就像在探查着什麼似的。
突然聶龍感覺到自己被其中一束光籠罩,還未用力掙脫就看到越來越多的光朝自己涌來,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個重物牢牢的固定在當場,動彈不得,他試着努力掙扎,但是每一次掙扎,都讓渾身的肌肉和神經都痛苦顫抖起來。
聶龍剛剛移動一步,就聽到大量汽車剎車聲響起,不大一會看到孫偉和黑色西裝將他圍在中間,孫偉面無表情的望着他,低聲說道。
“三號,已經被抓”
伴隨着孫偉手中的動作,聶龍身體瞬間放鬆,身體還未倒地就被四五個人牢牢按住,他剛想反抗,就感覺背部被人刺了一針,聽到孫偉說道。
“帶走!”
聶龍恢復直覺的時候,感覺自己正躺在汽車中,身體隨着汽車的顛簸而晃動,剛一用力掙扎,大腿上就又被紮了一針,等他再次擁有對外界的感感知的時候,空氣中卻是一種潮呼呼的味道。
“滴滴!”刺耳的響聲,突然響起。
聶龍翻身坐起看到對面的灰暗的牆壁上,突出一個紅色的信號燈,一張鋼絲網阻擋在上面,伴隨着滴滴的響聲,一閃一閃。
“三號!出來!”突然門口傳來,吼聲。
聶龍尋聲望去,他竟然看到了鐵門,根根鋼筋崩成的鐵門。
“三號!出來,媽的”
聶龍慢慢反應過來,他發現自己的神經反應很慢,他朝四周看去,石塊砌成的牆壁竟然沒有窗戶,而自己正坐在潮呼呼的石板牀上,下面鋪了一層草墊子,在回頭就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
“啪!”聶龍頭部被重重的捱了一擊,鮮血就流了出來,聶龍正準備反擊,就看到他的手上栓着鐵鏈,並且和腳連在一起,脖子上也有一個鐵圈固定在上面。
“媽的,耳朵聾了啊!”
話落一陣電流就竄過胸膛,聶龍身體猛烈的晃動起來,身上的鐵鎖鏈嘩嘩作響。
電流消退,聶龍也暈了過去。
“廢物,這些神經病就應該全部殺了”來人拋下一句話,大步離去。
此時外面的黑暗的石板路上,大量的鐵鏈聲鏗鏘聲交錯不停,數百人被真槍實彈的士兵,押送這向外而去,他們全都抵着頭,身體左右搖晃,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就像殭屍惡鬼一般,在狹長光線不足的小道中行走,兩側全是牢房。
聶龍覺得頭特別的痛,閉着眼睛觸摸到的卻是疼痛和滿手的鮮血,他感覺到脖子上有一個向下的墜力,翻身起來發現時掛在脖子上的鐵鏈垂在石牀邊。
聶龍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又被抓住了,並且被關了起來,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那裡,空氣中帶着一股黴味和特殊的味道,聶龍坐起來鐵鏈也嘩嘩作響,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自己被當做畜生一樣栓在一起,聶龍試着使勁用力的掙脫,用力的砸向一邊,脖子和四周都已經被震的發麻,但是鐵鏈依舊牢牢掛在脖子上,上面只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聶龍聽道門外腳步聲,他擡頭看去一個黑色帽子,穿着黑色軍裝的男人,揹着槍正從外面走過,聶龍望着四周發現這裡像極了監獄。
“我又被關起來了”聶龍心想,但是明顯這次沒有上一次待遇那樣好了,這裡陰暗潮溼,戒備森嚴。
聶龍望向對面看到也是一個和這裡佈局一樣明顯也是一個牢房,但是聶龍沒有看到一個人,聶龍下了牀,扶牆鐵門邊,外面大約兩米左右的小道上,處處躺着水漬還伴有一股惡臭,聶龍將臉貼到鐵門上,他吃驚的發現,兩側全是這樣的牢房,一時還沒有看到頭。
“啪!”狠狠的一棍,砸在鐵門上,鐵門嗡嗡作響,聶龍向後閃去。
“看什麼看,老實呆着”
聶龍這才才發現外面自己這一側,戰者一個士兵,同樣黑色的衣服,上明沒有任何的標示。
聶龍慢慢的退了回來,十幾分鍾後。
“三號!吃飯”門口傳來一聲喊,聶龍擡起頭看到一個,士兵給他開了鎖。
聶龍餓了慢慢地走到門口。
“轉過身去”
門口那人大聲喊道。
聶龍無奈的轉過身,他感覺到對方在他的後背衣服上貼了一個什麼東西。
“好了,出來站在門口”
聶龍彎腰出了小門站在門邊,他看到整個巷道一時看不到頭,兩側每隔幾米都站着一個真槍實彈的士兵。
“別亂看”旁邊的士兵,舉起手中的棍子威脅道,聶龍之好側過了頭。
過了一會從那頭陸陸續續有人從面前排隊走過,終於輪到聶龍,他也就跟在後面。
聶龍看着四周神情恍惚的人,他們就像已經習慣了一般,有一個身體一歪,出了隊列,旁邊的士兵二話不說立刻就是一棍子,但是對方居然像沒有反應一樣,又慢慢地移到隊伍中。
“他們這是怎麼了?和我一樣嗎?”
大量的面無表情排成縱列一個跟着一個後面,鐵鏈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就像人間活生生的人間地獄一般,隊伍慢慢地轉了彎,聶龍也跟着繼續向前走,五分鐘後地勢開始朝上去,空氣也越來越好,很多劈頭撒發的人,都不由仰頭深吸一口氣。
聶龍看到那頭光線很足,是一個出口,聶龍走到跟前,一側的士兵站在出口遞上一個鐵碗說道。
“拿好你吃飯的傢伙”
聶龍伸手接過,鐵碗非常的粗糙,和沒洗沒有什麼差別,他跟着衆人走過一排地上擺有木桶的地方,有人站在哪裡手裡拿着鐵勺,聶龍跟着隊伍往前走去,一人挖上一勺,他注意到碗裡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土豆,又像是別的,總之還有股怪味,這讓他想起小廣西曾經說他們家餵豬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