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報應來了,苦主找上門了。
這種事能承認嗎?當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
“咳咳,這個……不可能吧,天地良心……”
見趙然忙不迭的否認,宋雨喬不屑道:“你也別賭咒發誓,師姐我是個爽快人,有什麼話就直說。當時成安和一個和尚……別管和尚了,說了你也不清楚,當時成安他們說,是因爲我在其中,所以鬧得你和周師妹不合。我就一直在想,我和成安從未見過,他怎麼會鄭重其事的說這種話?那只有一個原因,肯定是你跟他說的。”
趙然張着嘴,心裡思考着脫身之計,就聽宋雨喬續道:“我爲什麼不讓你和我師妹糾纏,你會不知道原因嗎?你憑什麼跟成安說這些?我告訴你,這是污衊,你這是毀我清白!你趕緊去跟成安說清楚,讓他別再胡言亂語!”
見宋雨喬越說越激動,趙然心中很是發虛,這事的確有點不地道,但也情有可原,當時不過是爲了救宋雨喬而口不擇言罷了,至少初心是好的。只是沒想到被憤怒的明覺和尚當面戳破,以致有了今天。
怎麼辦?難道把詳細情況再說一遍?然後暴露了自己就是那個成安的事?會不會被宋雨喬一劍扎個透心涼呢?
“那個,或許是成安……咳咳,成安有什麼誤會……”
“誤會?成安又不認識我,這些話不是你說的,是誰說的?”
“誤會,肯定是誤會,咳咳,下回見了成安,師姐找他來,咱們對質,你看如何?”
宋雨喬冷笑:“是不是誤會你自己心裡清楚!若非我答應過成安不與你爲難,今日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趙然稍稍放了心,忙道:“確實是誤會……咳咳……我還有事,先走了,下回聊,下回聊。”
宋雨喬喝道:“你給我站住!還有個問題,你老實回答。”
趙然無奈,頓住腳步,等宋雨喬發問。
“那天在禪房中,成安張口就點出我伯父的來歷,而且一眼就看出我是宋雨喬,話裡話外都說得很清楚!後來我就想,他怎麼知道我大伯是誰?他怎麼知道我是宋雨喬?我的情況,都是你跟他說的吧?趙致然,你沒事總跟別人提我做什麼?我聽說過由愛而生恨,你老實說,是不是喜歡我?”
趙然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師姐……真是會開玩笑。”
宋雨喬不屑道:“喜歡我的人很多,你也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沒什麼稀奇。”
“師姐啊,咱倆又沒見過。”
“不對,肯定見過,你這聲音我聽着耳熟……”宋雨橋歪着頭想了片刻,又搖搖頭:“一時想不起來……再者,你和我師妹也只見過一次,不一樣死去活來的?”
“師姐啊,我如果喜歡你,那我怎麼還會纏着周師妹?那你說我到底喜歡誰?你這邏輯不通。”
“哪裡不通?你們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我和周師妹,你都喜歡。我伯父家裡不就好幾個女人嗎?”
宋雨喬見趙然在那發呆,不耐煩道:“你不承認沒關係,反正當時我跟成安說了,你不要再找我周師妹了,你也不要對我抱有什麼幻想。聽明白了麼?”
趙然心說這位宋師姐什麼腦回路啊?爲嘛和我們正常人的所思所想不太一樣呢?實在是懶得搭理她了,便道:“行行行,絕不糾纏你,行了吧?”
面對宋雨喬的無厘頭,趙然只能果斷宣告敗退,跌跌撞撞逃出問情谷,惹得宋雨喬在後面冷笑:“無膽鼠輩!終於還是承認了!”
抹了抹額上莫名的冷汗,趙然緩了緩心神,邁步往七巧林而去。
諸蒙將趙然接至自己木屋內,卻顯得有些心神不屬。
趙然很奇怪,說你老弟什麼情況?一年多不見,怎麼沒有半分歡迎老朋友的熱情,你難道不應該滿臉驚喜繼而擺酒接風嗎?
諸蒙嘆了口氣:“我現在哪裡還有那份心思,如今滿腦門子都是修煉。不瞞你說,如果不是前些日子破境成了羽士,今日是沒臉出來見你的。你現在修行進度那麼快,實在是令人料想不到,還記得當日在無極院中對你說的那番話,現在回想起來,真真是無地自容了。”
當年在無極院時,兩人憋着口氣互別苗頭,課業上競爭極烈,爭了一年也沒分出高下來,最後以諸蒙被樑法師接入華雲館修道而告終。當時諸蒙曾以修行問題勸說趙然放棄周雨墨,言辭間自有一股天人之別的高傲。沒想到四年之後,卻被趙然打臉打的很慘。
趙然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分什麼彼此,講什麼有臉沒臉,我破境不就是你破境?”
諸蒙心道你破境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就成了我破境了?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感慨道:“我聽餘師兄說你在青城山入了羽士境,算下來我已是整整晚了一年了,再不努力,將來恐怕連朋友都沒得做。”
趙然安慰了他幾句,話題轉到周雨墨身上:“你知不知道周師妹學的是什麼功法?”
諸蒙哀傷道:“知道啊,所以我早放棄了……”
趙然怒道:“那你不早些告訴我?”
諸蒙翻了個白眼:“我以爲你早就知道了……再說就算告訴你了又能怎樣?可以讓你早點放棄,是嗎?”
趙然無語,沉默半晌道:“你知道她,她心裡有我的,對不對?”
諸蒙點了點頭:“我以前去找她,談的都是你,她只對你的事情感興趣……不過現在你也看到了,她一年多沒回華雲山了,就是爲了躲着你,死心吧……”
趙然問:“能不能轉修功法?”
諸蒙皺眉:“你以爲她不到六年入黃冠是因爲什麼?問情谷的功法非常契合她!再說,轉修功法?怎麼轉修?先廢了原先的修爲重修?換你你樂意不樂意?”
趙然被這句話嗆得有點難受,本想喊一句“老子還真有辦法”,但想了想諸蒙話裡的意思,還是沒喊出來。的確如他所說,如果不是太上冰離訣契合周雨墨,她怎麼可能進度那麼快?
難道真的無緣了?難道曲空寺那一夜真的是最後一面?
趙然心中煩躁,辭別諸蒙,一個人在館中慢慢散心。走着走着,忽見前面一男一女,剛從小樹林中出來,那男子赫然又是張公子,只女的換了莊雨琪。
話說趙然心裡煩躁,張公子比他還煩躁!早上得了一個跟曹師妹單獨相處的機會,見她看着自己那副迷醉的樣子,心說這次有了,便拉到密林中摁倒,欲行那天人之樂。
誰知曹師妹竟然死活不從,把張公子晾在一半處,就是不讓入巷。他主動上去找趙然的麻煩,除了爲周雨墨強自出頭外,心裡那股邪火一直髮不出去也是原因。
張公子鬱悶了多時,卻見莊雨琪從師父那裡學完了功課跑出來找他,順便傳了師父的法旨,換曹雨珠回去聽課。曹師妹戀戀不捨的走了,莊師妹卻留了下來。
曹、莊二姝都是百裡挑一的姿容,無論哪一個都有大爲可觀之處。張公子暗道當真是天助我也,撩撥了莊師妹幾句,便又把她拖到一處無人的密林之中。可奮戰了半晌,竟然同樣不得其門而入,把個張公子拱得邪火再度噌噌上躥,當真是好不難受!
無計可施之下,張公子只得從密林中出來,擡眼一看,嘿,又是那個趙致然!
張公子當即冷笑,心道今日算你倒黴,撞到我的頭上了!張口就喊:“趙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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