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週去南寧培訓,不知怎麼搞的,後臺就是登陸不進去,實在抱歉了。本章補更,祝賀yangzhigang榮登掌門。
裴中澤於月鳴幻境中大戰矮胖子,趙然操控陣法緊密配合,直殺得矮胖子手忙腳亂,漸漸不支。除了陣法外,趙然也時常打出幾張焰火符、金錢鏢擾亂矮胖子的心神,或是激發衛道符幫助裴中澤穩住陣腳。
趙然漸漸感覺輕鬆,於是又生了射出飛劍空空的心思。趁一次矮胖子被裴中澤逼得連連後退之際,趙然悄悄出手。飛劍空空劃過一道詭異的痕跡,自黑暗中浮現,上一刻還在殘月邊上晃盪,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矮胖子頭頂上。
矮胖子大駭,此時已然來不及閃避,雙眼一閉就要等死。可空空和他頭頂最終差之毫釐,錯身而去。
再下一刻,裴中澤怒喝道:“師弟,打錯了!”
趙然也是一陣冷汗,原來空空自矮胖子頭頂滑過後,忽然又斬向了裴中澤腰腹之間,裴中澤完全沒有預料到,因此根本沒做任何抵擋。好在空空再次錯失毫釐,只將裴中澤道袍劃破,便自陣中而出,飛回趙然掌中。
趙然抹着額頭上的汗珠子,向裴中澤致歉:“對不住啊師兄,我這飛劍有點神經病,不好控制。”
裴中澤喝道:“好生操控飛劍,莫在粗心了。”
趙然諾諾應是,心道這根本不是我粗心不粗心的問題啊,算了,有老裴在。就不用這破劍了。
矮胖子也在後悔,只恨自己剛纔爲何沒有趁機猛施辣手,如今機會已失,只好繼續苦鬥。
再鬥片刻,矮胖子終於擋不住有陣法相助的裴中澤。在趙然幾道焰火符擾亂之下,被裴中澤抓住空檔欺身而近,竹杖另一頭拍在額心之上,頓時昏迷不醒。
趙然將法陣撤去,陣盤收好,和裴中澤一道。在矮胖子身上抄撿一番。裴中澤手指點向矮胖子氣海,送出一道真力,將矮胖子氣海封住,算是徹底制住了。趙然還不放心,將遠處躲避的巡察和衙役都招了過來。又以牛筋、鐵索捆了兩道,再戴上枷板。
張德坤是唯一留在旁邊觀戰之人,但鬥法都在月鳴幻境大陣之中,他也看不明白,只是曾經高高在上的仙師,如今好似普通盜匪一般被上了枷號、捆了繩索,這一幕頓時令他失落無比,只覺以前的種種期盼。現在看來似乎也並沒有什麼了不起。
這一場鬥法當真消耗了不少法力,趙然和裴中澤都立刻靜坐觀想,花了一個多時辰。纔將法力恢復。
兩人雙雙睜眼後,趙然問:“師兄,這廝什麼路子?什麼階別?倒也難鬥得緊!”
裴中澤道:“這賊子修爲深厚,境界遠在我之上,當是法師境的高人,只不過似乎入法師境不久。境界未穩,否則可沒這般容易拾掇下。這廝劍術精妙。符籙精熟,功法有堂堂之象。倒好似我玄門正宗,這卻奇怪得緊,需要好生問問纔是。”
辦案最要緊的就是爭分奪秒,裴中澤伸手在矮胖子脖後一拍,矮胖子悠悠醒轉過來。醒來後他第一反應就是內視經脈,只覺一道真氣封住了自己的氣海。矮胖子連連運氣突破,只是這道真氣雖弱,卻是慶雲館獨門手法,哪裡是一時三刻衝解得開?
矮胖子打量了眼前的一干人等,尤其是在裴中澤和趙然兩人身上停留片刻,忍不住嘆道:“沒想到竟然敗在你們兩個小道士手上,當真令人難以置信。”他看向裴中澤,問:“你是慶雲館的新任道門行走?兩儀玄光可是裴老道不傳之秘,你是他什麼人?”
裴中澤疑惑道:“此爲家父所傳,你認得家父?”
矮胖子搖了搖頭:“我認得他,他不認得我。”又轉向趙然道:“這幻陣是你所設?當真別出心裁……你師父是誰?”
趙然想了想,答道:“我是華雲館江師父記名弟子。”
矮胖子一愣:“靈劍閣江騰鶴?不對啊,靈劍閣一脈擅長飛劍倒是真的,哪裡有那麼妙的陣法?若是真的,你也太丟你師父的臉,飛劍使得亂七八糟,一點模樣都沒有!”
趙然被氣樂了:“你這廝好大的口氣,敗軍之將也配點評我等師門長輩,你有這份資格麼?老實告訴你,你的案子發了,潑天的大案,跟這裡套交情沒有絲毫用處,若是識趣的,儘快招供,把實情道來,同黨、動機、案情、贓物,一點不許遺漏,否則有你好看!”
矮胖子一笑,道:“你說的是哪個案子?我怎麼聽不懂呢?”
趙然道:“給你點提示,中陽山,現在可以說了?”
矮胖子道:“什麼中陽山?莫名其妙!”
趙然“哎呀”一聲,嘖嘖道:“行啊胖子,耍渾蛋是麼?跟你說,你的事情貧道早就掌握得一清二楚,不是你可以抵賴就能抵賴的!證據鏈懂麼?李忠、陳大江到張德坤,再到你,線索已經很清晰了!”
矮胖子不屑道:“幾個俗人而已,他們誣陷於我,自己犯了事,便推到我頭上,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你們兩個小道士,有種便殺了我,否則待我脫身之後,必到玉皇閣走一趟,訴告你們聽信小人進讒,欺壓天下散修!”
趙然笑道:“你這胖子倒有一副好牙口,居然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貧道且來問你,蛇頭是什麼玩意兒?刺蛇又是什麼東西?張德坤飛符傳訊讓你過來相見,你便來了,這又是爲何?他們幾個身上的符籙,是你給的吧?拜託,證據鏈已經很充足了,你還想空口白牙?”
矮胖子道:“什麼蛇頭、刺蛇?真不懂你在說什麼。張德坤他們幾個我的確認識,符籙也是我給的,只是可憐他們幾個有向道之心,偶爾點撥而已,至於他們幹了些什麼,與我何干?”
趙然道:“盧家是修行世家,雖然修爲不高,但好歹也有黃冠和羽士,你認爲憑張德坤他們幾個,就能滅盧家滿門?你真當天下人都是傻子?”
矮胖子道:“什麼盧家?你說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清楚,什麼滅門?你非要誣賴我做的案子,那就當我做的好了。只不過你親眼見了?還是隻是聽張德坤他們一面之辭?他們說是我做的,便是我做的?憑什麼?”
裴中澤插話道:“盧家莊現場保護得很好,慶雲館有的是人能夠從現場找到證據,印證你的功法和道術,你以爲你抵賴得了?”
矮胖子嘿嘿一笑,道:“如此最好,便去那個什麼盧家走一遭,看看是否是我做的案子!”
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趙然不禁一愣,看了看裴中澤,裴中澤也同樣心中起疑。兩人又一起看向張德坤,張德坤苦笑道:“二位仙師,我家人還在二位手上攥着,我有這膽子胡言亂語麼?”
趙然想了想,問矮胖子:“說了半天,你這廝究竟什麼名字,哪家門派的?快些如實招來!”
矮胖子道:“實不相瞞,我乃黃騰鬆,原是寶寧府衡福館法師,因受人牽連,被貶出山。若非如此,恐怕你們兩個小道士都得叫我一聲師叔!”
趙然將裴中澤拉到遠處,問:“如何?你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麼?”
裴中澤皺眉道:“實在沒有聽說過。”
趙然問:“那你覺得這廝的話,和張德坤相比……”
裴中澤不待他說完,直接道:“我信張德坤,這廝彎彎繞繞太多,總覺得虛實不明。”
趙然思索片刻,道:“我也有同感。這樣……陳大江不知道抓到沒有,讓老魏和老張派人回去,若是抓到了,立刻把人提到這裡,一對證供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