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這自然是他所願,只是.......
蘭陵北畫看着江水顏那蒼白的臉色,想起江水顏的性命也算是他賜給的,此時卻是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了!
“好!如你所願,本王可以保她平安歸來,但是江水顏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還有,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賜給的,如果想要報答,那便好好活着!”懶
此時那臉色蒼白得跟什麼似的,讓他看了實在會後悔當初爲何要將他從狼口中救下來。
雖然不明白他後半句話得意,但江水顏還是點了點頭。
“那多謝璃王了!希望璃王早日找着天姿!我這就告辭了!”
正要起身的江水顏想了想又說,“天姿這一去可能扮成男子的模樣,還望璃王多留點心!”
蘭陵北畫看着對方落寞的身影離開,撇了撇粉嫩的脣。
其實,就算沒有江水顏今日來找他,他不論如何也會去把那不安分的女人抓回來好好折磨一番的!
竟然當着他的面逃了,傳出去他顏面何在!
走出了璃王府,外頭一片白花花晃得他雙眼痠疼的陽光,江水顏輕輕地閉上了雙眼,濃密的長睫毛微微顫抖着。
今日之後,他是不是算與她斷得乾乾淨淨了?
其實他不想要斷的,可是爲什麼被他搞成了這樣子?蟲
江水顏從懷裡拿出了那一枚溫潤的白玉龍形玉佩,細細地看着,撫摸着,上面似乎還殘留着她的溫度,她身上的香味。
卻不管如何,他一輩子願意這麼地守護着她,遠遠地看她幸福。
就算得不到。
吃完碗裡最後一條麪條,她打了個飽嗝,這才上街開始購買一些可以路上吃的乾糧。
除了那一把青月劍,她還買了幾把匕首一把藏在懷裡,另一把藏在靴子處,以防萬一。
背上還背了一把弓幾根羽箭,弓箭她用得少不過射得倒是挺準的,以往拿槍的時候她也算是半個神槍手了。
想要射中的目的,必定會中。
把乾糧等東西放好之後,這才騎上了那一匹健壯的白馬,朝着另一條路走去。
此時夕陽西下。
其實,走之前也挺想再見見蘭陵北畫的,但是......
她知道這面一見着了,她就休想離開,蘭陵北畫定不會讓她去的。
其實她挺想這一路上有人陪着的,可是......
她怎麼能夠自私地帶上蘭陵北畫呢?
他是璃王,萬一有個損失,那蘭陵北畫定要毀了他們容將軍府的。
再說,這一去,路途遙遠,兇險萬分,她不能自私地讓他涉入危險之地。
此時的江水顏已經早就醒來了吧,卻不知道該要如何地擔心她!
但是她會讓自己活得很好的,活着回來見他們的。
蘭陵北畫整理好了東西,才帶着藍傾城離開,留下了心腹東方子雅在王府裡照看着這一切的局面。
一想到接下來的時日又要面對風吹日曬雨淋,藍傾城一肚子的委屈,他的細皮嫩肉啊!
不過想到蘭陵北畫向來養尊處優,也無半點怨言,藍傾城只得悶了聲。
反倒是被留下的東方子雅一臉的欲言又止,如果可以,他還不想留下來呢!
至少跟在蘭陵北畫的身邊有趣多了!
“璃王,這一路上保重!傾城,璃王就讓你多費點心了!”
東方子雅準備了許多的東西包括換洗的衣物與乾糧全部藏到了大馬車內的一個櫃子內。
“不用你交待,我也清楚怎麼做,倒是你,王府的一切事務你就多費神了!”藍傾城笑道。
“你們兩個還要羅嗦到什麼時候?怎麼越來越像女人了!真是婆婆媽媽的!”
蘭陵北畫見馬車久久沒有動靜,沒耐心地掀開了簾子。
“子雅,多注意下將軍府的一切,如果有人想要對將軍府不利,用不着手下留情,殺死一個算一個,殺死兩個算一雙!”
敢動他的人,那是找死!
皇后那邊,待他回來,帳還得繼續算着。
他倒是有些擔心蘭陵雲傾在那兒,要是往後好的不學專跟皇后學壞的,便又對着東方子雅吩咐。
“記得去找找小皇子,把他帶來王府你照看着,或者帶去雲泱那裡!”
蘭陵雲傾雖然還小,不過他善惡倒是分得清楚。
最近這些時日,蘭陵北譽也忙碌着,還得忙着冊立太子一事,對於蘭陵雲傾自然也沒多少的時間照顧。
而他身爲蘭陵雲傾的小皇叔自然有這照顧好他的責任!
“是!屬下定會好好看着小皇子的,璃王不必擔心,倒是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東方子雅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又說,“璃王不如讓屬下派七色他們暗中保護着!”
蘭陵北畫搖了搖頭。
“免了,本王這一趟出去,就說本王攜帶天姿去遊山玩水了!”
七色是他的屬下,共有七人,可沒一人的武功高強,這些年來他雖然不去爭奪,卻也爲自己暗中培養了許多人才,大部分都是江湖人物。
他雖然有皇上寵着,可皇上的病並不樂觀,此時朝廷裡野心勃勃的人多得去了。
他不得不爲自己考慮,再說不爲自己考慮,他總要顧全他想要的女人吧!
蘭陵北畫放下了簾子便感覺到馬車緩緩地啓動着,他揉了揉發疼的眉間,只希望自己早點找回了她。
他們一路往北,因爲受擾邊境的位置就在於北方,那裡有座城,城名爲常安,雖然名爲常安,可卻是常年來不得安寧。
因爲那城的位置離北寧國較近,每每北寧國挑釁的時候都直接干擾常安城,整得那裡的百姓苦不堪言。
又因爲天高皇帝遠的緣故,那裡貪官污律不勝其數。
城邊雖然駐紮了許多官兵,但是對於這一切他們卻是視若無睹。
“四皇兄,傾兒要母妃,傾兒要天姿姐姐.......四皇兄.......”
雲王府裡傳來孩童的哭聲,那不曾停歇下來的聲音叫還在裝着養病的姬雲泱一陣厭煩。
他看着前眼的蘭陵雲傾有一種想要將他扔出王府外的衝動!
這個小皇弟也太能折騰人了吧!
從他踏入雲王府的那一刻就開始哭,沒有一分是停歇下來的。
邊哭邊喊,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嗚——嗚——四皇兄,傾兒要母妃......”
姬雲泱煩躁地來回走動着,他已經爲了納蘭天姿的事情弄得心煩意亂了,此時又攤上這麼一個愛哭鬼!
“嗚——嗚嗚、嗚......”
“傾兒你再哭,四皇兄可是要讓你母后把你帶回去的!”
蘭陵北畫他到底安了什麼心,竟然叫那東方子雅直接把傾兒往他這裡送,難道蘭陵北畫不知道皇后想要致他於死地嗎?
“可、可是......”
蘭陵雲傾哽咽着擡起精緻的小臉,上面掛滿了晶瑩的淚水。
“可是,傾兒想要母妃,傾兒不喜歡皇后,四皇兄,母妃什麼時候回來啊,她不是不要傾兒了,四皇兄你帶傾兒去將軍府找她好嗎?”
姬雲泱見他可憐巴巴的,只好在他的面前蹲下,從懷裡掏出乾淨的絲帕擦去了他臉上的淚水。
對於這個小皇弟,他還是喜歡的,小小的,什麼都不懂,成天就想着要母妃。
在宮內,人人的都喜歡這個如玉雕琢的小皇子,就連他哭鬧的時候,父皇也是盡力地去哄他。
“別哭了,再哭就把你丟出去了!天姿,我一定把她找來,好不好?”
“嗯。”
蘭陵雲傾用力地點頭,小小的身子撲到了他的懷裡。
“你......你出來也有些時間了,四皇兄送你回宮好不好?”
姬雲泱乾脆將他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懷裡,起身朝着外邊走去。
蘭陵雲傾立即搖頭,“傾兒要見母妃要十三叔要四皇兄陪着,傾兒不要進宮,不要進宮......”
“好好好!不進宮,那你也不許哭啊!”
見他的淚水又來了,姬雲泱無奈地哄着,小孩子都這麼麻煩的嗎?
真是的,他們蘭陵皇室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愛哭的皇子?
蘭陵雲傾見他停住了腳步,這才乖乖地趴在了他的懷裡。
好一會兒才說,“四皇兄,你去跟父皇說傾兒想要住在雲王府好不好?傾兒會很乖的,絕對絕對不會惹禍的!傾兒不喜歡皇后娘娘,不要叫她母后。”
“好!四皇兄答應你,但是傾兒你要答應四皇兄,不要在皇后面前說不喜歡她知道嗎?”
皇后不放過他,甚至多次聯合蘭陵雲珞的勢力想致他於死地。
雲傾雖然讓皇后撫養,但現在時局緊張,雲傾又與他相處一起,平時也算不上喜歡皇后,只怕要引起皇后的不滿,就擔心她會對雲傾下手。
“好!”
蘭陵雲傾乖乖地點頭,“可是......四皇兄什麼時候帶傾兒去見母妃啊?”
“.......她不是你母妃,將來她會是你的四皇嫂,知道嗎?”
見蘭陵雲傾一直固執地喊納蘭天姿爲母妃,姬雲泱再一次進行糾正。
“母妃、天姿姐姐、四皇嫂.......可是四皇兄,十三皇叔說傾兒得喊母妃一聲十三皇嫂!”
這麼多的稱呼,他真的好爲難啊!
可是心底最想叫的還是母妃,她明明就是他的母妃嘛!
“別聽十三皇叔的話,天姿是你的四皇嫂知道嗎?你以後若喊她四皇嫂,四皇兄就經常帶你來雲王府,如何?”
這麼小小的東西,他就不信他誘.惑不了!
蘭陵雲傾搖頭,一臉的堅定與認真。 шшш◆Tтkan◆c ○
“她是傾兒的母妃!”
.......於是姬雲泱遇上這麼固執的蘭陵雲傾,再次覺得無奈!
只是此時的納蘭天姿哪兒去了?
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竟然想着上戰場,真是瘋了。
那一日若不是他硬想着去璃王府只怕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那一日若是沒有過去,他心裡會更是後悔。
光是想着她每日每日與蘭陵北畫處在一起,他就嫉妒地滿心裡都是火。
若不是此時情勢緊張,正處於立太子的時期,他會不顧一切去找她的。
如果這一次他沒有被立爲太子,將來對他來說不太客觀,再說他父皇的病能拖得了幾年?
將來若是蘭陵雲珞登上皇位,他與皇后想要除的第一大隱患,便是他姬雲泱了。
想到他的病.......
姬雲泱對着趴在他懷裡的蘭陵雲傾說道,“傾兒,我們去找父皇可好?”
“好!可是.......見了父皇,傾兒還要來四皇兄的雲王府。”
姬雲泱寵溺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因爲早就打聽好了容軒打仗的地方,雖然沒去過,也不認得路。
不過一路上問去,倒也明白了一個大概。
確實是路途遙遠啊!
從皇城出發,光是路途也要半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到達常安城。
而且打仗的地方並非在常安城,而是在常安城外臨邊界的那些地方可能是山頭,也有可能是平原。
她從出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天了,走了近一半的路,成天在馬背上度過,太陽又炙熱得很,都已經快要將她曬成幹了。
不過她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便沒有再喊累的藉口。
累歸累,想到近半年沒有看到容軒了,而再過幾日她就能瞧見她,心裡便也覺得歡樂起來。
不知道軍營中的他是何等的風采,上戰場殺敵的時候是不是如十二月初一那一場宮亂一般,英姿颯爽。
於是她一路前進,所有的疲憊彷彿減輕了許多,脣上開起了一朵明媚燦爛的笑容。
她就真的不適合成天呆在那王府內,或是將軍府裡讓人當金絲雀一般給養着,廣闊的天地纔是她想要的!
騎在馬背上,耳邊是呼嘯的風聲,空氣中帶着野花野草的味道,特別的芬芳。
這裡滿滿的都是自由的味道!
納蘭天姿深深地呼吸了口氣。
九天過去了。
眉目倒是有一些,就是還沒有她確切的下落。
能去常安城的道路有官路與小道,因爲知道納蘭天姿對這一段路並不
熟悉,想她一定會爲了避免走錯路而選擇官路。
這一路上問了些商人,倒是有問到一個俊俏的少年騎着白馬,詢問去常安城的路怎麼走。
俊俏的少年,還戴着帽子,她那張明媚的小臉若是扮成男子一定不會比其他人遜色,而戴了帽子,那一定是她爲了掩藏她那一頭青絲。
而且他可沒忘記將軍府裡丟了一匹馬,還是匹性子猛烈剛馴好的白馬。
此時的他距離納蘭天姿問過那商人也纔不到半天的時間,那就是說只要他們快馬加鞭,不用多長的時間就能趕上她嗎?
想到此,蘭陵北畫撩起一旁的簾子,他道,“傾城加快速度,好好看着外邊,凡是有可疑的人物,一個都不許錯過!”
他就不相信抓不回她了!
九天沒見着她了,這些日子她一定也是着急地趕路,不知道該要受了多少的苦。
“是!”
藍傾城應了一聲將馬車駕快了許多。
馬車內,蘭陵北畫也覺得無聊,伸手摸了摸腰上那一隻粗劣的香囊。
上面是他蘭陵北畫的名,每一針每一線都是她親手繡成的,當她第一次刺繡把那一雙白皙的小手紮了多少針。
他解了下來,放到鼻端處細細地嗅着,那一股淡淡的藥香特別芬芳,嗅着沁人心脾。
這個女人明明心裡有她,爲何總是死不承認,非要拉上一個江水顏來氣他呢!
重新將香囊系在了腰上,他再次掀簾,這一次卻是走出了馬車。
藍傾城見狀立即放慢了馬車的速度,朝一旁挪了點位置,給蘭陵北畫空出了大位置來。
他在藍傾城的身旁坐了下來,看着前方,不見一個人影,一路上都是盛開的野花,一地芬芳,連空氣中也縈繞了那一陣陣濃郁的香氣。
“璃王,您還是進馬車內吧!這裡太陽太大了。”
藍傾城說道,這幾天他每天都這麼被曬着,可憐了他的肌膚,幸好沒黑上多少。
“本王還怕這麼點陽光嗎?”
想當日他單獨駕着馬車,也就是路過颳風寨的時候讓納蘭天姿那一羣土匪給打劫了,當時她那一句臺詞還真是百年不變的庸俗。
她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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