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樓的夜翡怎麼會與姬雲泱扯上關係呢?
這一點蘭陵北畫還真有幾分瞧不清楚,不過已經派了人去調查,想必過些日子就能知道個眉目了。
保護她的安全?
大哥,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是引狼入室嗎?懶
納蘭天姿在心裡一陣哀號。
“行吧!既然你想住我這裡,你就安心地住下來吧!”
蘭陵北畫聽她這麼一說,立即眉開眼笑。
頓時覺得今日所做的一切,包括出賣色相也算是有些值得了。
只不過在他高興之餘的時候,又聽得納蘭天姿說道:“我這將軍府裡什麼都沒有惟獨房間多了些,我便再去尋個地方吧!”
這房間是容顏的,說穿了與她納蘭天姿還真沒多大的關係,不過是一間不屬於她的房間,有什麼好可惜的。
臉上的笑容立即收斂而去,蘭陵北畫側過了身子,懶得搭理她了。
這個死沒良心的女人,罷了越去搭理越讓自己覺得無趣。
見他翻身背對着她,納蘭天姿這才笑了。
兩三天過後,沒有見着姬雲泱的身影。蟲
問了小蝶,聽說姬雲泱已經有兩天沒有到將軍府住了。
他不來,她比誰都高興呢!
伸手輕撫着被他打過的臉,經過這些日子,已經完全好了,脣上的傷也好了,一點傷疤也沒留下。
總算是恢復了以往的模樣了,而不用再頂着一張豬頭臉的樣子,心情也顯得好了許多。
此時江水顏回府,她也算是放心了。
唯一擔心的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容軒,此時他們應該還在路上,聽說過去的路途要半個多月的時間。
如此她追上去,應該不用多久就能與他相見了。
只不過江水顏身子太虛弱了,又加上失去了記憶,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對他不利。
想到此,她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離他而去。
萬一他再發生什麼意外......
“想什麼呢?”
一旁的江水顏問道。
納蘭天姿隨即回過了神來,她搖了搖頭,對他燦爛一笑。
“沒什麼!”
見他就這麼盯着她瞧,納蘭天姿催促道,“快把雞湯喝了,否則一會就要涼了!”
“嗯。”
江水顏乖乖地聽她的話,將碗端起,就着碗沿慢慢地喝了幾口,而後將碗放下,露出一笑。
“喝完了!”
知道她擔心他的身子,江水顏又說,“你放心,這些日子休養着,已經好了些。”
這幾天來他每天都喝上兩次補品,喝的都是些加了名貴藥材的雞湯,這傷也逐漸地好轉了。
想來這一回他不告而別,不知道習墨辰是不是回去習家莊了,等他的傷養好之後,他便親自登門拜謝!
見他喝了兩碗的雞湯,她這才高興了。
她道:“你這傷得好好養着,急不來的。對了,等過幾天你再好些,我便帶你出去走走,可好?成天悶在這將軍府裡,沒傷都能悶出傷來!”
“也好!”
江水顏點頭,“我好些日子不曾出去過了,出去走走也好。”
“想要出去,那也要等你傷好些,好好養着!”
想他失去記憶,對於這裡必然是覺得陌生的,於是納蘭天姿又說:“你呀就把這裡當做是你的家,千萬別有什麼客氣的!”
江水顏輕輕地笑了開來,對於這裡他並沒有任何的抵抗情緒,反而覺得熟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她的存在。
那白玉長簫是她所贈,那心底的感覺,明明還殘留着他對她的眷念。
有些感覺是存在的,也證明了她對他的重要性。
江水顏擡手輕撫她已經消腫的臉,一陣細細地打量,而後笑了起來。
“確實是美麗動人!”
她立即想起重逢時他所說的那句話,“姑娘,你這臉怎麼了?怎麼腫得跟豬頭似的!”
想到這裡納蘭天姿明媚地笑了起來。
好似只有與江水顏在一起的時候纔不會有那陣火藥味,特別的輕鬆。
或許與他生活的日子會平淡些,卻很真實。
江水顏的性子本就平淡如水,不浮華,他的一切都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天姿,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我能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你!”
沉默了一會兒,他問,“我有家嗎?”
至從他出事之後,一直尋找他的都是她!
那麼他的家人呢?
家......
他的江家嗎?
納蘭天姿點頭,“有啊,江府就是你的家,不過......”
她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又說,“不過你沒有家人了!你父母已經在很多年前就離開了,而江府從此敗落,你是江家的大少爺。”
她所知道的,也是以前的他告訴她的。
猶豫着他的身份要不要告訴他,畢竟每每一聽到別人提起他的身份,江水顏都是很在意的。
原來他沒有家了......
眼裡滿滿的都是失落,江水顏縮回了手,一開始他還抱着一絲希望的,此時......
江府是他的家,若如她所言只不過成爲一座空宅吧!
“江水顏,別擺出那樣的表情嘛,此時你就把將軍府當作是你的家!我會陪着你的!”
她握上他的手,覺得有些微涼。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一聲帶着不滿情緒的聲音,介入於他們兩人的對話中。
納蘭天姿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朝他們走來的蘭陵北畫,本想要將手縮回卻讓江水顏給緊緊地握在了手裡。
江水顏朝着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一名身穿大紅長袍的豔美男子正朝着他們走來。
那名男子長得極爲好看,一張如蓮一般的臉帶着幾許天成的嫵媚,五官比筆墨勾畫出來的還要出塵絕色,讓人一眼就能輕易地記得他的容貌。
他承認他真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就連他的姿色與他相比,也稍微遜色。
可他卻覺得這個男人對他有些敵意。
“江水顏好久不見啊!”
蘭陵北畫走近朝着他們露出一笑,而他的目光落在那桌子上那一蠱雞湯上,還有那一隻空碗,又說,“日子過得不錯嘛!”
可惡,這女人從來沒有給他盛過飯送過湯的,這些日子卻這麼勤着給江水顏送雞湯,真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目光最終落在他們的手上,目光帶着幾分深沉,他走過去硬是將他們兩人的手給分了開來。
“江水顏你好大的膽子啊,這麼明目張膽地勾.引本王的女人!”
江水顏看向了納蘭天姿,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見他是來搗亂的,納蘭天姿有些沒好氣地抽回了手。
“蘭陵北畫你能不能別這樣?你明知道他受了傷的!”
“哦!你只是因爲他受了傷所以覺得心底對他有愧疚,纔對他這麼好的?”
蘭陵北畫笑着問她。
......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看着他那幸災樂禍與江水顏神情凝重的樣子,她突然覺得自己相塊夾心餅乾,被他們兩人夾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想傷了江水顏,也不想傷了蘭陵北畫的。
“蘭陵北畫,你別鬧了!江水顏我們不理他,我送你回房休息!”
說着她已經重新拉上了江水顏的手,轉身就要離去。
只不過江水顏卻沒有動,他反手將納蘭天姿的手握住,想着對方剛剛所說的話。
什麼叫做他這麼明目張膽地勾.引他的女人?
對方自稱爲本王,他的身份一定是極爲高貴的王爺吧!
“水顏,你......”
納蘭天姿見他不肯走有些爲難,看來今日又要遇上麻煩事了。
“他是誰?爲什麼要這麼說?”
按理說來,納蘭天姿該是他的女人才是,爲何眼前這個豔冠天下的男人會說是他在勾引他的女人?
不等納蘭天姿說話,蘭陵北畫已經開了金口。
“本王蘭陵北畫,而此時你牽着的那女人正是本王尚未過門的璃王妃!納蘭天姿,還不過來——”
見他們依舊兩手相握,他忍着心裡的不快,她竟然當着他的面與他人如此糾纏不清,那麼只有她與江水顏獨處的時候呢?
想着,他覺得有必要將納蘭天姿的一舉一動都進行監視着,遇上必要的時候就得出來搞點破壞。
反正,他的女人,誰都休想去碰!
“誰是你尚未過門的璃王妃了!”
納蘭天姿撇了撇脣,知道江水顏不記得他了,便說,“他叫蘭陵北畫,蘭陵國的十三王爺,璃王!此時也正住於將軍府裡的千明閣樓。”
江水顏雖然受傷,雖然也撞過頭部,可是他不笨,一眼就瞧出他們的關係並非一般。
那麼眼前這女子......
會是屬於他的嗎?
下意識地握緊了她的手,他說,“我有些困了,天姿送我回房可好?”
“好......”
她輕輕地應了聲,就想帶他回房休息,只不過蘭陵北畫豈能就此放過!
幾乎是在瞬間的時候,他一襲紅色的長袍翩然立於他們的面前阻攔了他們的去路。
“納蘭天姿,你別太過分了!還不把手放開,他要回房,自己沒腿嗎?還要你這麼牽着,他自己不認得路嗎?還需要你這麼帶着他!”
真是越想越氣,她把江水顏當成了寶貝,卻把他當成了草!
“叔,對於這個女人這麼輕哄着可不會有任何效果的!”
一聲飄忽不定的聲音傳了過來,而後一團白影翩然落下,並且朝着他們的方向走去。
來者正是姬雲泱。
卻見他二話不說便朝着納蘭天姿的方向走去,用力一扯將納蘭天姿給扯到了自己的身邊,笑看着立即換上一臉淡漠的她。
“姬雲泱!”
她恨恨地朝他望去,想要抽回手,只不過姬雲泱的手卻是使勁地將她的手握着,絲毫不讓她有掙脫開的機會,將她的手握得一陣生疼。
“雲泱,還不快放開!”
可惡,這兔崽子怎麼也想着來摻上一腿。
“叔,這個女人可不與其他女人一樣,只能用威脅的!納蘭天姿,父皇讓你立即進宮一趟!”
“我不進宮!”
這個時候突然宣她進宮,估計也沒什麼好事情吧!
見姬雲泱不肯鬆手,她想也沒想就朝他一拳揮去,卻讓姬雲泱給迅速地躲了開來,而她又嘗試着攻擊了幾次,只不過每每都讓姬雲泱給躲了開來。
見納蘭天姿落於下方,蘭陵北畫立即參與進去一手拉上納蘭天姿的手,另一手與姬雲泱對抗着,掌風相向,帶着凌厲的氣勢。
卻在幾招之後,蘭陵北畫因爲擔心會扯疼了她的手,便只能先停了下來。
“雲泱,還不放手!”
“不放!叔,父皇宣我立即帶他進宮,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叔寬容大量!”
說着也不管納蘭天姿同意不同意,便帶着她施展輕功縱身朝外掠去。
“你——可惡!”
一想到他那麼用力地扯着納蘭天姿,蘭陵北畫看了一眼江水顏便也施展他上好的輕功朝着他們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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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如火一般,在空中劃出了美麗的弧度。
“天姿、天姿——”
江水顏急急地喊了一聲,想要去追,可是他沒有武功,只能着急地留在原地看着他們幾人消失。
他們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爲何感覺他們與納蘭天姿似乎關係匪淺?
叫雲泱的人又是誰,叫蘭陵北畫一聲皇叔,那身份不正是......
皇上的皇子嗎?
進宮......
皇上這時候宣她進宮做什麼?
他來回地走了幾步,越想越是焦躁。
卻恨自己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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