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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事情的第二日之後,蘭陵北畫進宮了。
距離上一回進宮,是在得知姬雲泱要娶池微微的時候,那時候是二月中旬,蘭陵北畫也有好長一段時日沒再進宮了。
至從姬雲泱帶蘭陵雲傾來容將軍府的時候,那是大年初五。懶
至今,姬雲泱就沒再過來找過她,或許姬雲泱也是死心了吧!
不然按照他的性子不可能忍着四個多月沒見她。
這樣也好!
她也希望姬雲泱與她可以是朋友,也一直把他當成朋友或恩人。
以往兩人是有過許多矛盾,但若認真算起來,她卻是欠了他一命。
懸崖時,他奮不顧身地隨她跳下,那時候她真覺得姬雲泱不是瘋了就是腦殘了。
精明如他,自私如他,怎麼可能爲了她放棄自己的性命?
真是不可思議!
他的情意,她迴應不了,既然如此,就該放手得乾乾淨淨。
所以這些日子,她從不曾主動去找過他。
蘭陵北畫找着姬雲泱的時候,他在水泱殿裡批閱奏摺,不過就是換了個地方做相同的事情。
他突然覺得姬雲泱的日子過得真是可悲,雖然蘭陵國在他的治理下已經開始逐漸富裕起來,嚴懲了不少的貪官污吏。蟲
可是他的生活卻是除了上朝面對羣臣,下朝面對羣臣的奏摺。
他這侄子比他大上一歲,這日子過得也太無趣了吧!
“雲泱,嘖嘖——叔來的時候哪一次不是看到你批閱這些奏摺了?”
也虧他不煩,若是他怕是一本也瞧不下去。
聽到聲音,姬雲泱擡頭,此時見着蘭陵北畫並沒有如以往一般朝他行禮。
微微勾起一笑,他道,“叔來了,請坐吧!”
這些奏摺,他不批閱就只能一直放着了。
許多都是賑災的,若是沒及時處理,卻不知道該有多少百姓遭到災難。
也因爲賑災太多,國庫已經走向了空虛邊緣,這些日子他是想着法子從朝裡大臣那邊摳了些寶貝,卻不過是杯水車薪。
之前的國庫本就空虛,先皇向蘭陵北畫借了不少的債務,解了些燃眉之急。
只不過貪官污吏太多,借的債務能有一半到達百姓之手,便已經是萬幸。
從他登基之後,殺了不少的貪官,並將對方的錢財充了公。
可貧苦的百姓實在太多,此時還有百萬的百姓無家可歸。
一想到這些問題還未解決,姬雲泱蹙了蹙眉頭,索性將手裡的奏摺往旁扔了去。
“可是又要借錢?”
蘭陵北畫見他略微煩躁的樣子,在入座之後主動開口詢問。
“叔,最近南方一帶災害不少,發大洪,淹死了不少的百姓,糧食也受損許多,又遇上了瘟疫,男方那裡,朕殺了不少的貪官,他們的錢財也充公。”
“可是受災的百姓實在太多,別說百姓無家可歸了,就連一日三餐也都困難,已經有些地方開始易子而食了,這樣的情況再不控制就怕又得一場動盪。”
安撫不了民心,百姓自然會想要造反。
蘭陵北畫輕點了點頭,“這事情我也有所聽聞,南方那裡,我有幾家商號,糧食囤積了不少,回去後我便下令分發糧食,應該可以先解決燃眉之急。”
“但是受災百姓太多,那些糧食怕也解決沒多少時日,若是洪水怕農田已毀,還得再想想法子,不過我其他地方也有商號,到時候實在沒有法子,便從其他地方把糧食運往南方受災一帶吧!”
把糧食分給官府行善,就怕肉包子扔狗有去無回,他手下辦事,他還信得過。
姬雲泱點頭,“如此一來,雲泱先謝過皇叔了!”
他起身就要行禮,替受災百姓行禮。
“得了,讓你一個皇帝向我行禮,叔還得怕出了門遭天打雷霹了!”
蘭陵北畫鄙夷地朝他望了一眼。
解決了眼前最大的問題,姬雲泱也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勾起一笑。
“叔,這些年來,你善事做了不少,還擔心什麼天打雷霹?”
“善事做多了,不一定就有好報!錢財乃身外之物,既然有人需要,我便舍了,橫豎我還吃不到那些糧食去。”
他若窮了,還能跟他的女人一塊兒打劫去,說真的,他還真期待那一日的到來。
身懷一技,不怕餓死!
姬雲泱尋了處離蘭陵北畫近些的位置入座,宮女奉了茶,他挑開了茶葉,喝了一口。
“叔能這麼想自然是好!朕大婚的時候,必定有許多官員送來賀禮,到時候國庫也不會如現在這般了!”
“皇上若是這麼想,不如隔些日子便納一個,這豈不是更好?”
那些大臣必定得意,到時候嫁女兒那些嫁妝還真會不少。
姬雲泱笑着搖頭,“我娶池微微,還不打算下聘禮呢!”
聘禮這東西,只能給住在他心裡的女人,其他人,想都別想。
不下聘禮.......
蘭陵北畫輕蹙如黛的雙眉,“皇上這麼做未免小氣!怎麼說她池微微也是我師妹,而且國情還不至如此,連個聘禮也拿不出來!給微微的嫁妝,我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雖然談不上十里紅妝,卻也不會委屈了她。”
把她嫁出去,他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便也可以卸下了。
不爲別的,就說爲了池微微一事,他與納蘭天姿產生了多少的誤會。
把她嫁了,這樣的誤會便能避免了!
“叔,聘禮,我這一輩子就只下過一次,從此之後,我蘭陵雲泱再不會對其他女子下任何聘禮了!一次就夠了!”
聘禮於一個男人的意義,對他來說,那是特別的,只能給心儀的女人。
.......蘭陵北畫閉了嘴,自然清楚姬雲泱心裡所想。
而他閉嘴的原因是因爲這個話題,必定要扯上納蘭天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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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與姬雲泱談論起自己喜歡的女人,免得又撩撥了姬雲泱可能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到時候那便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只不過他不提起,姬雲泱卻似是對此越有興趣,他道:“說到聘禮一事,朕聽聞你向容家下了聘,那些聘禮可買下許多座城池,叔的出手果然大方!”
這一次蘭陵北畫下的聘禮,可比他當時給納蘭天姿下的聘禮還要多出好幾倍!
蘭陵北畫有錢到哪個程度,他也不知,只知比他的國庫還要多上許多。
一個帝王是不會有人如此有錢到富可敵國的程度,不過他自然也清楚先皇爲何如此縱容,放一個可以威脅到皇位的人如此。
蘭陵北畫無心皇位,而他的錢花的最多的地方便是賑災!
先皇多次向他借錢,說穿了這錢借了之後從不還債。
就算是還了,蘭陵北畫還不一定肯收!
“如你所言,一份聘禮的含義,給自己喜歡的女人,豈能小氣了!”
那些聘禮他精心準備了多年,此時把聘禮全數擡進了容將軍府,他這纔算是安心了。
不管聘禮多少,納蘭天姿都值得他這麼做。
於他來說,她纔是無價之寶。
姬雲泱抿着脣笑了笑,問道,“她可還好?”
好幾個月不見她了,他想着,念着,只能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略略淡忘一些。
蘭陵北畫回道:“挺好的。本想說下個月初六大婚之日,讓皇上來當主婚人,沒想到那一日皇上也要大婚,還真是巧了!”
“是巧了!竟然是同一日。叔今日進宮可還有它事?”
姬雲泱又問,直覺告訴他,今日的蘭陵北畫不可能只是過來給他解決難題。
江南一帶的災區,他是有所聽聞。
可這麼多年的瞭解,他清楚這些事情蘭陵北畫不會主動過問,倒是借錢的時候特別乾脆。
蘭陵北畫目光一閃,若是他不提起,他還真差些忘記呢!
“是這樣的,你可知道容將軍府裡的許栩?也就是容軒的好友,納蘭璞玉的師父。”
“許栩......認得!”
姬雲泱點頭,卻不明白怎麼就扯上了許栩的話題。
“許栩想要收傾兒爲徒,傾兒卻說這事情得你我還有天姿同意,他才肯。”
“我覺得這事情於傾兒來說並非壞事,許栩爲人倒是義氣,才華橫溢,卻不張揚,納蘭璞玉這些年來經過他教導,我瞧着倒是不錯。”
最重要的是把蘭陵雲傾扔給了許栩,將來蘭陵雲傾也該忙碌起來,功課那麼多自然不會經常橫在他與納蘭天姿的身旁了。
免得每一回花前月下,之時都有那傢伙攪局。
他住在容將軍府的時候與他的接觸並不多,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接觸。
那人倒是如蘭陵北畫所言,才華橫溢,卻不張揚。
當時的納蘭璞玉經過他一番雕琢倒也開始顯山露水。
“對於傾兒,朕倒是沒有白養了他,這樣的事情竟然也會想要讓朕同意了再做決定,既然皇叔你同意了,那麼天姿可同意?”
姬雲泱問,如果納蘭天姿同意,那他自然也會同意。
“天姿自然是同意,若是事成,傾兒便是小璞玉的師弟。”
這些日子,那納蘭璞玉對於傾兒倒也算是照顧,許多時候都能把那不解風情的傢伙給帶走一邊玩去。
“既然如此,此事就這麼定了吧,在宮外學習,想來可以輕鬆些,朕也不願意讓傾兒在宮內接受這些教育,磨滅了他的心性,倒是如皇叔這般自在纔好。”
當年的蘭陵北畫也是小小年紀拜了好幾位師父,池微微的父親便是他衆多位師父之一。
他的兄弟不少,除去已經剔除皇室宗籍發配去守皇陵的蘭陵雲珞,此時也都封了王。
年紀大些的都有了自己的封土,蘭陵雲傾因爲年紀尚小,他想多留他在身邊幾年。
蘭陵北畫點頭,就是有些胸悶,若是納蘭天姿不同意,這姬雲泱豈不是也不肯同意了?
他就是在意姬雲泱所心心念唸的都是納蘭天姿,那可是他蘭陵北畫的女人,下個月便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叔,你我好些日子不曾好好聚聚了,不如今日就留在宮內用晚膳吧!”
他以多月未出皇宮,蘭陵北畫也多月未曾進宮。
他卻是羨慕又嫉妒他身邊有個女人,那女人恰巧也是他心儀之人。
蘭陵北畫想了想,而後點頭。
並朝外喊道,“傾城,你回將軍府一趟,告知天姿晚膳不用等本王了,本王留於宮內,用了晚膳再回去。”
“是!”
藍傾城領了命便轉身離去。
倒是姬雲泱心裡帶有幾分沉重,不禁握緊了拳頭。
婚前七日,爲圖個吉利一對新人是不能夠見面的,這是蘭陵國代代流傳下來的風俗。
這才過了兩日,納蘭天姿便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此時五月初一,她已經兩天沒有見過蘭陵北畫了,掰着手指頭數,到五月初六還有五日呢。
第一次才兩天不見,就這麼想念一個人。
這些日子容軒爲她準備嫁妝,經常可以聽到下人的讚歎聲。
還有小蝶聽來的八卦,八卦裡滿滿的都是對那些嫁妝的讚歎。
她自然清楚這一次出嫁,容軒必定不會讓她受分毫的委屈,給她準備的嫁妝怕也是皇室裡嫁公主的的架勢了。
再說蘭陵北畫下的聘禮,已經遠遠超過一個公主的所能得到的。
這些東西,她都不在乎,在乎的是他們的心意。
而且有一件事情是她始終沒有料到的。
江水顏竟然也給她準備了嫁妝。
二十幾箱的古玩,件件價值不菲,外加五萬兩白銀,這些東西是他開天姿酒樓之後所賺到的銀子換來的。
天姿酒樓的生意不錯,她也聽說賺了不少的錢。
但開天姿酒樓到現在也不過才兩年左右的光景,就賺了這麼多的錢,實屬不易!
但是江水顏不會是把大部分賺來的錢,都給她當嫁妝了吧!
想拿去還,又覺得這些都是他的心意,若是拒絕了,只怕江水顏會更是難受。
她不知道當江水顏在爲她準備嫁妝的時候,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
如果是她,她做不到這一點!
給自己喜歡的女人準備嫁妝.......
納蘭天姿笑了笑,心裡有些疼,爲那個等待她,守侯她的男子而感到心疼。
這個世界上還有會男人給自己喜歡的女人準備嫁妝嗎?
而且那二十幾箱子的古董,她瞧着件件特別,價值不菲。
而且論顏色,論造
型,都是她喜歡的類型。
那些不可能是江水顏一夜之間準備好了,只怕是.......
江水顏準備了不少的時日。
他每收集一樣東西,那是什麼樣的心情?
傍晚的時候江水顏回了容將軍府,而納蘭天姿就站在了繁華閣樓的院子裡等着。
遠遠見他走來,依舊是素雅白袍,腰上簡單地佩帶一隻溫潤的白玉,髮絲如墨,清雅俊秀的臉龐美得如畫一般。
幾年之後的江水顏經過一番磨礪,多了幾分灑脫。
可容貌上還如當初一般,只是她覺得這些年來他長高了許多,此時他的年紀也該有二十二了吧!
初見他時還是一名少年,看她的時候總有幾分抗拒。
可是後來卻是他在飢餓的環境裡,主動分她半隻烤得酥脆噴香的烤雞,那時候的他讓她覺得特別溫暖。
納蘭天姿盈盈一笑,站於百花叢中,一身粉色調的衣裳,層層疊疊的紗裙帶有幾分飄逸,卻如花中仙子。
當江水顏看到她的時候,腳步頓了下,隨後大步朝她走去。
眉眼裡遮掩不住的溫柔笑意,一反之前的那些許淡漠的神色。
“天姿!”
他大步走去,站於她的面前,兩人對視,遠遠望去,卻是一幅極美的畫面。
因爲站得近了些的緣故,她嗅到了一股極淺的酒香。
便問,“你喝酒了?”
江水顏愣了下而後點頭,“是,喝了些,不過不多,蘇相去酒樓小坐了一會,與他下了幾盤棋,又喝了幾杯。”
對於納蘭天姿,他從不隱瞞,也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
“原來如此!”
她笑了笑,“如今的酒樓生意那麼好,可你也別一心撲在上面,你身子不大好,還是要多注意休息,萬不能太過操勞,酒也要少喝一些,偶爾淺酌幾杯倒是可以的。”
江水顏繼續點頭,“放心,很多事情我都會量力而爲的。”
他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西邊的晚霞如火燒一般,大片大片的色彩,帶有幾分磅礴氣勢。
江水顏又看了看那庭院偏偏南的一處小亭子,便說,“坐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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